&ldo;喲,隊長,今晚有空啊。&rdo;肥碩的身軀得瑟得一顫一顫的,十年的光景並沒有給倆個男人留下任何的痕跡,一切都好像停留在了他們離開地球的那一天。穿著大褲衩哼著小曲兒,王愛國樂呵呵地將一粒花生米扔進自己嘴巴里,想了想,又不成調的哼哼了兩句。陸與臣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酒,就聽見胖子在耳邊叨咕:&ldo;去你媽的,胖爺都快忘記京劇到底是什麼調兒,真明媚憂傷,你說費爾戈列科技那麼發達,怎麼不叫你家那口子扯根天線跟地球那邊偷個tv9給咱看看呢。&rdo;陸與臣笑了笑,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ldo;你以為縫衣服那麼簡單?還扯根線。&rdo;胖子瞪著眼看了他會,看著男人旁若無人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最後牙疼似地哼了哼,說:&ldo;陸與臣,你有病啊?&rdo;身著白色軍裝的男人被罵的莫名其妙,抬起頭掃了一眼同伴。王愛國就煩看他這種平靜得好像一點兒感情都沒攙和進去的眼神,按他的理解,只要人活著,那眼裡總得有什麼。一把搶過男人手中的酒杯,胖子心疼地嘟囔:&ldo;你不是有病是什麼?曼德拉那什麼酒不比胖爺的酒好,你不跟他喝非跑咱這貧民窟禍害什麼群眾!&rdo;這一次陸與臣什麼也沒說。把酒杯搶了回來,在胖子驚悚的注視下再次一飲而盡,搶奪的過程中酒灑了出來,將他白色的手套染紅了一片,可是男人卻毫無知覺似的。這詭異的氣氛終於讓王愛國同志覺得自己要hold不住了,現在他認為自己隨時可能需要打電話喊場外求助。不想陸與臣一杯酒下肚,卻忽然說話了,兩杯紅酒當然喝不醉他,所以陸隊長的目光十分清明,他勾了勾唇角,懶洋洋地問:&ldo;小胖同志,給組織說說,你在費爾戈列的生意也算是做得有聲有色,有在為首的飛行器兩側閃閃發光,顯示著其中所載之人身份不凡。半空懸空半響,推拉門被直接從內拉開,一個黑色的人影直接從半空中直直下落,輕盈落地,揚起一陣雪塵。筒子樓裡,趴在窗戶邊上練字的小男孩伸了伸脖子,滿臉快樂地回頭叫著他的媽媽:&ldo;媽媽!快來看!飛人!&rdo;&ldo;大晚上的嚷嚷啥?&rdo;男孩的母親擦了擦手,急急忙忙從廚房裡走出來,走到兒子身邊探頭一看,再疑惑地抬頭瞅了瞅,好容易藉著筒子樓裡昏黃的燈光看清了什麼,婦人臉色一變,大呼一聲&ldo;唉呀媽呀!&rdo;,趕緊捂著兒子的嘴往後拖,順便還拉上了窗簾。做完一系列動作,婦人還覺得自己和做夢似地擰了擰自己的臉:&ldo;我這不能是在做夢吧!&rdo;那張在最重要的電視節目裡才會出現的臉,忽然出現在她們家樓下。會動的!活的!堯?曼德拉大帝!堯進屋的時候,胖子正給陸與臣擦臉。身著黑色軍裝的男人,不顧肩上還沒來及拍去的雪花,沉下臉:&ldo;放開他。&rdo;後面跟著的保鏢心肝顫了顫,往後退了兩步。只是胖子正好不吃他這套,退是退開了,嘴上也沒閒著:&ldo;你擱胖爺這擺個屁的譜,要不是胖爺好心給你打電話,你老婆今晚就得離家出走。&rdo;你就滿世界找去吧,得瑟!堯滿臉陰鬱走到床邊,步子一頓,接下來的動作卻是與他的表情完全相反,小心翼翼地將白色制服的男人半抱起來,讓他半靠在自己懷裡。冰涼的冰雪氣息讓醉酒後安靜沉睡的人下意識的縮了縮,含糊地嘟囔了聲&ldo;冷&rdo;,堯低頭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在臉上印下一小片陰影。目光轉移,最後定格在男人被紅酒弄髒的白色手套上。心裡憋著一股悶氣,但是整顆心卻軟綿綿的,明明氣的要命卻不知道怎麼發火,最後,只好默默地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捏了捏男人稜角分明的臉龐:&ldo;一個人跑出來給我搗亂,能耐了你。&rdo;……陸與臣在睡夢中好像聽見了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