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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餐廳就被一群人團團圍住。“他真的很好,誰都會喜歡他,不是嗎?”

“你知道了?”話是這麼說,可顧霖均看起來並沒有多麼吃驚。“什麼時候的事?”

“其實他穿綠色比你穿好看多了。”

乍一聽沒頭沒腦的回答,顧霖均只需要稍稍回想一下便知道他到底在指什麼。即使他記不清具體是哪一次,但是在那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和祁瑞總是會穿錯另一個人的衣服。最誇張的是某次比賽,直到開始bp他們才反應過來外套上的名字並不是自己的。

“所以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餓壞了的楊卓希不打算跟他繼續磨蹭下去。“看起來是和好了,那就繼續保持。”

顧霖均是最後一個走的。他看著楊卓希也加入了那群人,把祁瑞團團圍住。

阿七還在恨鐵不成鋼地叨叨,何鵠氣得在祁瑞腦袋上拍了好幾下,即使知道他肯定沒有用力,顧霖均也忍不住覺得痛。

——和好了嗎?

他在心裡問自己。

或許是,又或許不是。他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可以走到哪一步,可總要去試試。

直到他們都真的不再需要彼此為止。

不知是不是湊巧,隔天的訓練賽中單就不得不強行換了替補:祁瑞最開始只是普通的咳嗽頭暈,以為不過是小事放著不管,結果半天就轉變成了直逼三十九度的高燒被送進了醫院掛急診。

“你說你是不是烏鴉嘴!”短短几天內第二次陪他去醫院的何鵠拿著繳費單去繳費時,簡直啼笑皆非。“病了就請假,硬撐有什麼好的。”

“我以為是空調溫度開太低了才那麼冷。”即使頭暈得不得了,也忍不住為自己辯駁的祁瑞小聲說:“他們開二十四度,真的很冷,我都總是要穿一件襯衣在外面。”

訓練賽開始前被顧霖均攔住,搞不懂自己又怎麼了的祁瑞茫然地看他,卻不想被對方直接摸了摸額頭說“你在發燒”。沒反應過來的祁瑞以為不過是普通的低燒,可以等訓練賽打完再說。但是顧霖均不給他反駁的機會,從藥箱裡拿來了溫度計,量完體溫就喊來何鵠送他去醫院。

他還想再問訓練賽怎麼辦,就看到小火非常自覺地舉起手大喊有他在別擔心。

“我回去跟他們說,空調溫度總開那麼低對身體不好。”

有些俱樂部光是為了煙味和空調溫度就能吵得不可開交,甚至剛剛還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下一秒就能因為一點小事不合心意就翻臉不認人。何鵠說著,交完費再陪祁瑞去拿驗血的結果,單從白細胞那一項就確認了身體裡有炎症。

這下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的祁瑞只能老老實實接受對方的各種長篇大論。

何鵠還想多說什麼,但看到他咳得滿臉通紅,一時也忘了繼續,過去拍了拍他的背幫他順氣。

最後等顧霖均他們打完訓練賽趕過來時,躺在床上的祁瑞還剩下兩袋袋液體要輸。

“怎麼樣?”因為都有點心不在焉加上小火確實有許多不足之處,訓練賽1:2輸給了對方。可關注點並不在這個上的顧霖均開門見山地問何鵠床上的人的病情。

何鵠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壓低了聲音又重複了一遍。

“肺炎。”他又補充了一句。“跟你年初那會一模一樣。”

他們坐了一會兒就快到飯點了。何鵠跟顧霖均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再問了他要吃什麼就拿著錢包去買飯了。顧霖均看了眼還剩大半的點滴,揮揮手讓他快點滾。

他仍舊不放心地傾身去摸祁瑞的額頭,不再像是上一次那般入手滾燙令他稍稍安心了一點。

就在他要坐回椅子上時,祁瑞突然睜開了眼睛。因為頭暈和其他種種,他足足花了十幾秒才想起來自己身處何處,以及為什麼會這樣。

“……水。”

聽到這句話,顧霖均端著杯子也不讓他接手,慢慢地喂他喝了大半杯水。祁瑞想跟他再說點什麼,張嘴卻又是一陣快把肺都咳出來的猛咳。

“聽何鳥說,你覺得訓練室空調溫度開太低了?”

“還好。”聲音嘶啞得超乎想象,祁瑞又喝了剩下半杯水。“有的時候有一點。”

“你應該早點跟我說。”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從幾天前和D3那場糟糕至極的比賽聊到韓服的外掛。

所有的東西就像半年前那個寒冬裡的夜晚的重演,只不過兩人的位置換了個。何鵠帶回來的是一份精緻的清粥小菜加兩份食堂裡打的盒飯。吃完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