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渺小。但是,生活中有歡笑,再苦也值。
每天靠親戚資助的單薄費用生存,買來書自學,順便教朔。十五歲那年,收留了小琴和小安,不是在孤兒院,而是在大街上,遺棄的街角。
十六歲那年,用存下來的積蓄開了一家女孩飾品店,將家搬到了那上面,房間不是很大,客廳廚房以及臥室連在一塊,然而,溫馨地不可思議。
也是在那一年,我們的生命中出現了一個我們想永遠守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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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超市出來,看著手中的食材,想著今天吃豆腐羹好了,呵呵~~
殘陽落下最後的昏黃,街道在這時卻是最熱鬧紛繁的時刻。
電車駛過凌起的風吹散發絲,迷惘了眼睛。之後,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眼眶迷離地放大,瞳孔驚愕地收縮。僅僅看著那副情景,就不禁想捂住胸口,悶地刺人。
駛過的電車,漸漸露出原本不存在的小小少年,揹著夕陽,一步一步往前進。
綠裝的監察人員跑過去,呵斥。
你怎麼從電車上跳下來!
你的父母呢!
知不知道很危險!要罰款的啊!
少年緩緩抬起頭,久久注視了會那人,然後剛看見似的,空洞的眼瞳,迷惑地眨眼。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聽不見聲音,學過唇語,依然懂得意思,而我卻聽見了深深的黯淡,不是絕望,而是無望,那是在灰色地獄待久的聲音,麻木而茫然。
腳步沒有意識地邁開,眼中只有越來越近的少年,最後,到了他跟前。
他是我的弟弟。語氣有我自己都未發現的堅決。
牢牢抓著他的手,好像他要脫逃似的,然而,他沒有掙扎,緋色的酒瞳再次失去了光澤。
他……又在自己的世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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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洗去風塵。
然而,越洗越心驚。到最後,笑容好假,淚流不已。
擦拭面頰,展露欲滴的玫瑰,以及那無可挑剔的精容。卻只是宛如一個娃娃。
淨身。佈滿的青痕,詭異地妖冶。看到股間的瘡痍,我抱著他顫抖。他只是個孩子。
這個世界,這個社會,這樣的孩子,太多,而我們,太渺小。而我們,只是想守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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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時間。
曳學會了笑,學會了生活,學會了接受我們。
朔甚至小琴小安都會簡單的煮食,唯獨曳,我們小心翼翼的。
第一次曳叫姐姐,第一次曳會說謝謝,第一次曳對我們展開了笑容……沒有言語,心中是無盡的滿足。
第四年。
我將曳送去了學校。
不讓他讀三年級,是不想讓他不適應。
他曾問過,為什麼小琴小安和朔不去。我們說,因為學校無聊。他問那為什麼他要去。我們說,因為整天無所事事的你每天在家更無聊。然後他無奈地嘆氣,然後我們笑了。
其實,事實,我們心知肚明。
我希望,他能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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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明天就是都大賽預賽了,MA,大家也不要太緊張了訓練之餘也要注意休息,好了,解散!”龍崎老師的話結束了一天的訓練。
夕陽將落,學校裡只剩下網球社的正選,還有,曜玥曳。
“吶,你跟我打一場吧。”越前突然拿著球拍指著緋瞳少年。自那天被發現後,曳在網球社訓練時便沒帶過眼鏡,然而不論別人怎麼說,在網球社外仍戴著那副玻璃眼鏡。也自那天起,青學男子網球社正常訓練時間圍觀的女生更多了。
“喂!越前,太誇張了吧,他怎麼可能贏你。”桃城驚訝。就算再怎麼聰明,就算進步再怎麼快,那也只學了僅僅四天的網球啊!
“切,不是每次可以在比賽中進步麼?而且跟他們(非正選)不是經常反敗為勝的麼?”
“那也不可能……”
“在哪裡?”桃城未說完,曳便問道。
“桃城你知道哪裡有網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