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即是非臭,一切諸相,即是非相!
在這個空氣混濁氣味難聞的房間內,《歸元道藏真經》當中的一處難以通達的瓶頸竟然得以突破,頓感,虛若無有,怡然自得,神清氣爽,修為又提高了一個境界。
我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拉了把椅子坐到魏徵床邊,只見魏徵眉頭緊鎖面色蠟黃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昏昏入睡,伸手扣住魏徵右手的脈門,神識放開,一點一點探查他身體內可能不為人知的傷情。
咦!奇怪!
魏徵全身上下的經脈完好無損,身體內也沒有發現明顯的內傷,可為什麼會出現昏迷的現象呢?並且,魏徵表情痛苦,是什麼樣的傷害才會讓一個修道之人如此難以忍受呢?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將神識放大到原來的一倍,這一次甚至連魏徵身體上的隱秘部位都沒有放過,雙腿,雙臂,前胸,後背,內臟,脖頸,頭顱。。。。。。
頭顱!
就在我的神識掃描魏徵的大腦時,魏徵的身體劇烈的抽搐起來!俊朗的面孔因為疼痛扭曲的猙獰可怖。
尼瑪!問題果然在這!
魏徵的枕骨上有一個小米粒大小的窟窿,一枚兩寸多長的鋼針直達大腦深處。少量的出血凝固在傷口表面,再被頭髮遮擋一下很難讓人發現。
難怪魏徵雖然昏迷但表情依然痛苦,枕在自己的創傷上,是誰都不會好受的!
我急忙抱住魏徵的頭顱讓他在病床上坐起身,左手按住魏徵頭頂的百會穴,用先天真氣護住他的心脈,然後神識鎖定鋼針,將右手放在魏徵後腦的傷口上,一股強大的吸力扯住鋼針的尾部一點一點沿著射入的軌跡將它慢慢吸了出來!
“啊!疼死我了!”
魏徵的慘叫聲引得午休的病人和陪護紛紛側目,怨聲滔天!
“安靜!喊什麼喊?這裡是病房又不是菜市場!嚴禁喧譁知道不?你!六床到底怎麼了?讓你進來看個病人。你看看你。把這搞得雞犬不寧的!”
小護士的嘴角還殘留著零食上面的果醬,氣急敗壞的衝進病房,兩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裡對我怒目而視。
“那啥,護士。我朋友他醒了。”我輕輕撫摸著魏徵的頭髮。讓他安靜下來。右手漫不經心的插進牛仔褲的褲兜裡,將從魏徵後腦中吸出的鋼針藏了起來。。。。。。
魏徵雖然還有些頭疼,可在我的示意下還是辦了出院手續。被我和黑虎攙扶著上了一輛計程車一起回到了他的住處。
“黑虎,給桃師叔沏茶。”話一說完,魏徵就虛汗淋淋的癱倒在沙發之上。
“嗯。”黑虎答應了一聲,輕車熟路去燒水沏茶了。
魏徵的家境比較殷實,父母哥姐早年移民澳大利亞,在東二環廣渠門內給他留下這套三室兩廳的房子,每月月初,遠在澳大利亞的家人都會定期給他匯來一萬美元當做生活費,三十好幾的人也不結婚,白天在武校教拳,晚間在家打坐修道,一個人倒也逍遙自在。
這次出面幫助黑虎等人找王曉生麻煩,純屬是性情使然閒的蛋疼!
“魏大哥,實在對不起,讓您受苦了。”我坐在魏徵對面萬分抱歉的搓著手,雖然鋼針已經被我用先天真氣從他的腦袋裡吸了出來,可這枚歹毒的暗器對魏徵大腦造成的傷害卻是無法估量的,輕者,頭疼伴隨終生,重者,會出現類似癲癇症狀,如此一來魏徵這個人今後就算是廢了。
“桃師叔,是我自己不小心,您不用內疚,”魏徵費力的坐起身斜靠在沙發背上,雙手揉著太陽穴有氣無力地說道,“咳咳,桃師叔,我和黑虎在靈境衚衕找到您說的那個三進四合院了,可進車輛,咳咳,不過,大門終日緊閉,本來,咳咳,我想給您打電話來著,卻發現了和您所說特徵相符的那個女人,咳咳,不過,這個女人沒有進那個四合院,而是拐進旁邊的一個小衚衕,咳咳咳咳,我想跟上去想看個究竟,沒想到,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一臉嘲笑的站在那看著我。。。。。。”
事實上,我也是從金秀珠的隻言片語中得知了千古逆賊,北韓人民的仇敵,窮兇極惡的叛國者樸英浩的大概住所,之所以讓魏徵幫忙,完全是想借此緩解一下挫敗他的尷尬,讓他覺得自己還不是一無是處,可沒曾想,這群高麗棒子竟然會先發制人!給我這個善意的決定帶來如此沉重的後果。
原來,魏徵按照我的意思在靈境衚衕附近轉悠了兩天,終於發現了樸英浩居住的四合院,大門緊閉,看似沒人,可當他和黑虎走近之時,就會感到脊背發涼,汗毛倒豎,彷彿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