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賣的是六十五兩銀子——當然了,賣價和收價可不同,我們中間肯定是要賺錢的。”
知道這個就足夠了,曾月娥也只需要知道這個。在她看來,繡莊的這幅小貓滾繡球,遠遠比不上趙鶯鶯的‘路路清廉’。這個小貓滾繡球能賣六十五兩銀子,‘路路清廉’就能賣更高。就算是收價不同於賣價,那也不可能低於六十兩銀子了。
繡莊這件事完,她就去隔壁布莊找她娘。趙嘉正在為了兩文錢的零頭和小夥計爭個不休:“我說小哥兒,你這就是太不知道做生意了,抹個零頭什麼的,難道不是正常的?”
小夥計只能苦笑道:“嫂子,話不是這麼說的。你在街上買個兩文錢一個煎餅,你和人家小販說抹個零頭,人家也不幹啊。我們布莊的生意雖然比他們大,但是和您這樁生意卻是一樣小的。您這滿打滿算四十二文錢的白棉布,我們還倒搭了您半尺。若是再給您抹零頭,這生意就真沒得賺了!”
小夥計的話並不算胡說,自古以來就是越便宜的東西油水越少。棉布這種料子從來就是薄利多銷,它的價格很低,靠的就是使它的人遠比用綢緞的人多得多才能賺到錢。
這樣廉價的棉布,趙家還買的不多,這一筆生意的利潤就很低了。這種情況下,送上半尺布就算是優惠了。再說抹零頭的事情,那就是難為了——兩文錢的賬在布莊看不出來,但是生意不能這麼做!
那就算不虧本,也沒有賺頭了。既然是不賺的生意,那還做它幹什麼!
曾月娥已經煩了這種事了——過去在魯地鄉下生活的時候還好一些,因為鄉村裡面大家生活都不容易,所以幾乎所有的婦人都是這樣錙銖必較。既然大家都是這樣,也就無所謂丟人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