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她最得人心!有什麼事兒找崔家的時候,竟有一半想到先找她。別說這裡面有什麼好處,就是沒有好處,也足夠吳氏樂的了。
現在崔本媳婦趙鶯鶯一進門,大家就讚個不停了。在看看趙鶯鶯身上種種,無論是孃家,還是她自身,又或者看丈夫,竟都隱隱比她要強。雖然趙鶯鶯還沒有和吳氏結仇,可因為這些已經足夠吳氏心裡芥蒂她了。
吳氏這樣說其實就是要挑事兒,崔家大嫂瞪了她一眼。她這個當大嫂的別無所求,只希望家裡的這些婦女能夠安生一些。現在吳氏這樣說,她只能道:“本哥兒媳婦是老實的規矩人,沒的編排些什麼!”
似乎是覺得這樣說還不夠,末了補一句:“你管本哥兒媳婦是規矩還是聰明?你們一個個的若是能用聰明扮成規矩,讓外人看著十分體面友好,那我哪裡管你們到底是真的是假的?”
前面說的話有些假了,這些精明的弟妹根本唬不住。倒是後面的話,雖說直白了一些,可是對於這些弟妹來說才正對。她這樣說果然引來吳氏捂嘴笑道:“沒錯,大嫂說的沒錯,真假有什麼要緊!”
“確實不要緊!”尤氏撇撇嘴,吐出瓜子皮,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三哥妯娌,哼聲道:“咱們家裡不是就有現成的例子?如今倒是大都有了好名聲。只可惜我一個實誠人,又最是快口直說,落不上幾句外頭好話!”
她這話不是說一個,而是幾乎明擺著把三個妯娌都捎帶進去諷刺了一番。這就是尤氏除了過於吝嗇之外最大的缺點了——她們這些妯娌,包括那些堂親家的婦人,有關係好的,但更多是面和心不和。大家平常之間不中聽的話多了,也就是她,能把一圈人全部得罪。
這時候她又是這樣一番話,別說本就和她明著乾的吳氏了。就是一貫長嫂身份自矜,表現的寬容大度的大嫂,還有脾氣好老好人的古氏,心下都有些不滿,暗怪她太討人厭!
只不過崔家大嫂和古氏並沒有說什麼,不只是因為兩個人一個是長嫂,一個腰桿子不硬,更是因為他們知道用不著出頭。古氏像是苦笑一樣低頭,然後喝了一口茶,實際上低頭的一瞬間她偷看了吳氏一眼。
果然,最不怕事,和尤氏關係也最不好的吳氏開口道:“我如今才知道,和別人處不好關係那是別人的錯,而不是自己的錯。若說你和一個人處不好,那還能這麼說,可是和所有人都處不好還這麼說?要點兒臉罷!”
吳氏不是對著尤氏說的這些話,可是聽這些話的人哪一個會聽錯?這隻可能是說給尤氏聽的了。
尤氏無話可著,這班妯娌原本是有心一起說一說趙鶯鶯這個新弟妹的,可是到底還是像很多次四人一起商量,最後總是無功而返一樣,又沒有什麼結果。畢竟有吳氏和尤氏這兩個人在,就不要指望大家能平心靜氣地說話了。
四個人說話間散了,崔家大嫂坐在家裡,這時候婆子和丫頭已經把堂屋裡收拾完畢了。她眼看著忽然問丫頭:“你說本哥兒媳婦該不會也是個不省心的吧?我如今實在是怕了這些了!”
丫頭覷著自家當家奶奶的臉色,拿火鉗撥火,臉上堆笑道:“奶奶做什麼這麼說話?新奶奶我看著倒是很好了,不管怎麼說人是守規矩講道理的啊。”
崔家大嫂聽著丫頭的話漸漸放了心,微微閉上了雙眼:“沒錯,你說的沒錯。不過到底是個什麼性子,能守規矩講道理那就跑不出大溜!所謂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最怕的就是怕那些不懂道理,只會耍橫的!”
趙鶯鶯可不知道幾個妯娌能因為她想那麼多有的沒的,在她看來,就算是沒分家的妯娌,那也不是什麼該太過於注意的。而如今更是分了家的,各家過好各家的小日子不好嗎?哪有那麼多心眼要動,不嫌煩?
她也是上輩子在世上心眼最多的地方呆煩了,再加上這輩子家裡又是這個樣子——因為孫氏的關係,自家永遠是想和別房人家劃清界限的。這樣兩廂加起來,讓她只想過好自家的小日子,其他的真是再懶的管了。只不過這到底是她的想法,不代表其他人都這麼想。
而崔家,雖說是分家了,可是這麼親的親緣,平常也多有相互扶持。這麼親近的關係,也就帶來了各家之間沒辦法只想到自家。別的不說,遠香近臭,相處的久了,幾個妯娌哪有不生出一些芥蒂的!
總之,事情不可能如趙鶯鶯想的那樣簡單!
崔本和趙鶯鶯回到家,一到家看看天色,這時候已經不早了。趙鶯鶯也不忙著其他,先去了鐲子戒指,圍上圍裙,又要進廚房。崔本看了攔著道:“忙這個做什麼?才嫁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