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這就是極大的鼓舞了。
吳氏笑著剝了一個橘子,語帶豔羨道:“可別說,我真是羨慕本哥兒媳婦。你是不知道,我們這樣的人家,雖然不愁吃穿溫飽有餘。可女人家想要舒舒服服過日子,還是要多攢些錢傍身才好。不只是自己花錢的時候舒服,更是在家的時候說話有底氣。本哥兒媳婦如今有厚實的家底在,本哥兒也要更高看她幾分了。”
這個話算是新鮮詞了,萬氏提起了一些精神。同時這也是讓萬氏覺得真正有感觸的話——她少女時候什麼都不懂,等到該懂的時候又繼母就進門了。之後的萬家,就是她和繼母的戰場。
而那些戰鬥,現在想想最多的就是為了錢——簡而言之,萬太太並不是一個最壞的繼母。她對萬氏這些兄弟姐妹絕沒有視若親生的情操,可要說為了虐待他們而虐待他們,那也是沒有的。
萬太太就是無視他們,然後拼命地從家裡撈錢做私房。至於她和萬氏的衝突如此劇烈,也不過是她想撈錢,而萬氏妨礙她撈錢而已。不然的話,萬太太對萬氏恐怕就和她無視萬氏的小妹妹是一個樣子了。
也就是這些戰爭裡,讓她對於金錢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知道對於一個家庭中錢對女人的重要。哪怕丈夫能賺錢養家,女人有自己的錢也是很重要的。實際上,她的繼母要是自己嫁妝豐厚有一大筆錢的話,也沒必要活的那樣難看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有豐厚嫁妝的黃花閨女也不必嫁她爹一個老頭子做填房了。
而在準備嫁妝的過程中,她和繼母爭嫁妝,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一些東西完全屬於自己帶來的感受——坦白說,這些嫁妝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在不知道嫁的人到底如何的時候。
嫁妝的本意就是父母給女兒婚後使用的財產,意思是我家的女兒吃的是我家的用的是我家的,希望夫家因此對她客氣一些,她也有板直腰桿憑仗。不是都說嗎,大戶人家的太太,正房的地位不一定能留住丈夫,真正靠得住的依仗還是兒女和嫁妝。
那個時候她就有些明白了,有錢傍身更讓人有安全感,也會讓人過的更舒服。就如同在崔家,吳氏和趙鶯鶯過的隨意灑脫,尤氏和古氏則就不太好了。不過尤氏和古氏不太一樣,尤氏家裡還是有錢的,只是她自己沒錢而已,古氏則是家裡沒錢。
一邊縫紉,另一邊她也緩緩開口道:“嫂子說的在理,我聽說嫂子是開了一家豆腐房是吧?穩當又不用自己費心,還月月有活錢使,實在讓人羨慕。相比起來,七嫂她雖然賺的多,可這也就是意外而已。”
這話裡小小吹捧了吳氏一番,這樣還不忘踩趙鶯鶯一腳。
其實那豆腐房是吳氏和人合夥的,只不過對於萬氏這樣明顯的奉承話,她當然不會解釋什麼。只是得意笑道:“不過是閒來無事投了些錢進去了,原來是給自己找個事情做,誰能想到真賺到錢。。。對了,你既然對這個有意,為什麼不想一個路子也掙些錢來呢?”
萬氏現在正是新婚,想來手上肯定有一筆不算少的嫁妝銀子。錢白白放在那裡也生不出小崽子來,在吳氏看來正好拿出去賺錢。
這當然正中萬氏的心意,只不過她不好意思直接說。只能故作羞澀道:“不成不成,我只想著我是剛進門的,才進門就折騰這些,只怕人人都以為我多事了!”
“這怕什麼?你自己的錢,就連源哥兒都管不了你,何況外面的人。”說到這裡,吳氏又給萬氏出主意道:“若你真打算掙些錢,那就不要只用自己的錢,可以問源哥兒要一些。”
看著萬氏不解的表情,吳氏好為人師的性子起來了,指點道:“你想想啊,最簡單的,你一個人投錢,把自己的身家都投進去了,風險可不小,要是虧了怎麼辦?另外,如今源哥兒還在做學徒,你要是真幫她用錢掙到錢了,這就等於提前幫他開始養家,你說說看他是不是要謝你?”
前面一個理由也就罷了,萬氏想來崔源的錢和她的錢一樣,說到底都是這個家的錢,一起投進生意和單獨用她的錢投進生意,其實差別並不很大。倒是後面的理由正好說到萬氏心坎上了,她就是想要崔源謝她,同時也是證明她才是那個最適合他的妻子!
有了這樣的想法,萬氏就連做縫紉也心不在焉起來。只等到崔本回來後就與他商量:“我今日聽三嫂說話,說起了七嫂做生意賺錢的事情。我想起我那裡的嫁妝銀子放著也是白放,不然就拿去生些錢來。”
崔源幾個兄弟都有一個共同的好處,那就是對老婆的嫁妝不感興趣。就是吝嗇計較如崔義也沒管過尤氏的嫁妝,當然,這也是因為尤氏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