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直接的打臉讓人覺得非常難堪,也就是朱婆這種習慣了的人才能唾面自乾,跟著呵呵笑了幾句。
然而張姐兒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人,輕蔑道:“姓鄭的想要娶我?讓他再投八次胎吧,至少要有個人樣才行——哎哎,我是生氣過頭了,和朱婆婆你說這些做什麼!這婚姻大事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合該同我母親說去,看她如何講。要是母親看得上這麼個東西,那就是沒個人樣我也得認了啊!”
朱婆簡直不敢相信張姐兒真這麼大膽——她難道真不怕把她那點兒事傳開?崔本是有婦之夫,而她則是一個未嫁的黃花大閨女,而且還是這麼個講究名聲的出身。。。狠狠地看了一眼張姐兒,她轉身離開。
這時候她心裡很糾結,一方面她想把這個事情傳揚出去好好懲治張姐兒這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另一方面她很清楚,這種把柄只有沒有用的時候才有威力,一旦用了也就不能威脅人了。她還想拿鄭老闆剩下的報酬,所以還真不能做這個。
就在這種兩難之中,老江湖朱婆倒是慢了黃毛丫頭張姐兒一些。張姐兒自她一離開,立刻扯亂了鬢髮,揉紅了眼睛,一邊哭一邊跑到了張太太膝頭痛哭。
張太太不曉得這是怎麼回事,一貫尖刺刺的女兒可沒有這樣的時候。一時被嚇住了,竟罕見地對她說了幾句軟和話:“你這是怎麼了?老大一個人竟然小孩子一樣哭起來。有什麼不順心意的事情?”
“娘你救我!”張姐兒大聲道。然後才抽抽噎噎講清楚事情原委,在她嘴裡這件事就變成了鄭員外對她有心思,卻也知道自家門第太低配不上,所以讓朱婆來威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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