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麼。”万俟梟懊惱了一下自己的失態,若無其事的走回後位坐下。
秦羨微微失望,也隨之坐回。
歌舞起,唱頌太平盛世。只是經過剛才那樣剛柔並濟的劍舞之後,再看這些節目,似乎真有些草原使者所謂的靡靡之音的感覺了。於是眾人也提不起什麼興致,只是互相勸著酒。
“大秦皇帝,既然這些哼哼唧唧的東西沒意思,那就撤掉吧!正好我們可汗來時特意讓我送來一位草原佳人獻給大秦,趁著雅興,不如大家一起見識一下我草原真正風一般的姑娘,如何?”
雅木黎既然這麼當眾提出了,秦羨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便應允下來。
沒一會,帶路的太監來到,恭恭敬敬朝上首的帝后行了禮,退至邊上。他後面,一個人高馬大的草原女子大步上前,用草原禮節朝上首的秦羨行禮:“草原哈哈克家族哈穆莎參見大秦皇帝陛下!”看她的臉龐,十六七歲;看她的個頭,呃,男人的個頭!起碼一米七八!
乖乖,看這女人那個壯碩!群臣嗔目結舌,都是一臉的不敢苟同。這樣一點都沒有女人味的“女人”娶回去,還不給別人笑死啊!我可憐的皇上!群臣不免有點幸災樂禍。不過一個個可都沒忘低下頭去偷笑,畢竟,皇上萬一耍賴來個做主指婚,把這“佳人”送到自己頭上,那可是得不償失。
秦羨一看到這個佳人也嘴角抽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他向哈穆莎確認性的問道:“草原風一般的姑娘?”
哈穆莎雙手一抱拳,朗聲道:“草原的姑娘不比大秦女子,養在深閨相夫教子。我草原的姑娘都是風,能騎射,能牧羊,能務農,能育子,方為上乘。倘若征戰,我草原的姑娘能騎馬征戰,搭弓禦敵,一樣不輸男兒!”
“朕還沒用到需要自己的女人為自己征戰。”秦羨嘲諷的笑。
“可總比一個弱不禁風的病秧子好!”哈穆莎一臉蔑視的將矛頭直指万俟梟。
群臣不禁倒抽口氣。這草原神經病長得不咋地,口氣倒衝,心也大得很,竟然一來就大喇喇表示要坐後位的念想。嘖嘖,到底是草原來的女人,說好聽點叫爽快,說不好聽了就是不知禮數!
沒等秦羨和万俟梟有所表示,雅木黎馬上跳起來大笑道:“既然如此,不如讓大秦皇后娘娘與我們草原最出色的姑娘比試一下如何?”
秦羨和万俟梟都不樂意。秦羨是不知道万俟梟的底,認為万俟梟雖然能劍舞高歌,但是高手過招畢竟是另外回事,不是幾下子花式劍法就能有用的;万俟梟則是赤果果的蔑視到底,這種貨色,不夠資格做她的對手。提不起興趣。
可是哈穆莎卻更快一步接住雅木黎的話頭大笑道:“那就請了,大秦皇后。我也很好奇我們之間到底誰更有資格站在大秦皇帝身邊。大秦皇帝,如果我哈穆莎贏了,是不是可以做你的皇后?”哈穆莎一臉天真的問秦羨。
秦羨臉都綠了,周身氣息頓時陰鷙下來。相信即使她真的比試贏了,也絕對活不過明天。秦羨周身的殺氣連下面還在花痴的楚國使者都感覺到了,一頭霧水的看了秦羨一眼,在看到旁邊万俟梟俏媚的臉龐時又花痴了。
万俟梟臉色也沉了下來。她雖然不愛名利,也不愛出風頭,但是,她有個最大的死穴——她極其富有野心,執著於權勢。即使在這個一無所有的異世,她也要透過自己的能耐,抓住那高高在上方,殺伐決斷的主導權。所以,哈穆莎那一句“誰更有資格站在大秦皇帝身邊”倒是戳到万俟梟的死穴了。敢跟她搶後位?找死!
万俟梟陰測測的站起來,一步一步走下紅毯,一直走到哈穆莎面前。哈穆莎還一點都沒感覺到危險,執拗的望著上首的秦羨,等著他的回答。
万俟梟慢慢取下脖子上掛的那串佛珠,就是秦羨剛才賞賜給她的那串,雙手拿著將之平舉到哈穆莎面前。
哈穆莎看看万俟梟,以為這是大秦比武前的禮儀,要互贈禮物,於是愣愣的上前伸手去接。
万俟梟嘴角邪氣的一勾,手上的佛珠就突然斷了線,幾十枚沉香木的佛珠就嘩啦啦掉到紅毯上彈跳著滾散開來。
而剛剛往前一步的哈穆莎正好一腳踩在珠子上,頓時“砰”的一下摔了個面朝大地,春暖花開。
群臣譁然。
譁然聲更加刺激到了哈穆莎。她還沒開打就摔了個跟頭自覺丟了臉面,頓時又羞又惱,臉漲得通紅,馬上掙扎著要爬起來。結果地上全是珠子,剛爬起來,又一滑,“咚”的一下膝蓋跪在地上,聽那實實在在的撞擊聲就知道傷得不輕。至少哈穆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