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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有點不對盤,但總歸沒有深仇大恨,為何蔓蝶總要在眾仙面前當眾羞辱她。羞辱她便罷了,還連帶著天君一起難堪,她再好的脾氣此刻也有點冒火,手指握成拳,指甲差點嵌進皮肉裡。

一股溫暖的感覺傳到手裡,不用看也知道是祁遠握著她,落瑤站在他斜後方,只能看到他的側面,冷峻的臉龐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儀,落瑤心裡一陣溫暖,痴痴看著他俊美的側臉。

祁遠似是覺察到她在看他,雖然沒有回頭,但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這時,坐在上座的老天君打破了這種異樣的氣氛:“蔓蝶,本君知道你平日裡雖愛玩鬧但無傷大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不知縱得你這般胡鬧,今日是祁遠的好日子,你跑過來說這些話到底所為什麼?”

南宮蔓蝶一掃方才的怒氣,上前幾步向老天君行了一禮,似乎胸有成竹地說:“蔓蝶自有蔓蝶的理由,我有證據證明芙丘國的葉落瑤早已是有夫之婦。”

這句話一出口,就像炸開了鍋,殿上一陣譁然。

眾仙震驚於蔓蝶竟如此挑戰天族的威嚴,若這是事實,那可是清乾天一大丑聞,若不當真,蔓蝶郡主今日難逃重罰,但這些都是眾仙心裡的揣測,沒人敢在兩位天君面前交頭接耳,於是都低著頭屏著氣不敢發出任何聲響,耳朵卻是支著聽殿上的動靜。

又是一陣狂風從殿上掃過,祁遠黑著臉說:“你最好能給我一個理由,否則我不介意親自送你去誅仙台。”

蔓蝶臉上閃過一絲惶恐,隨著又強自鎮定下來,說道:“天君,我手上的往生鏡是上古神物,只需滴一滴血,即可看到血的主人的一生經歷,不知落瑤公主敢不敢試上一試?”說完,挑釁地看著她。

未等落瑤回答,祁遠沒有溫度的聲音不悅地傳來:“為何要試這無聊的把戲?她是天后,豈是你想試便試。”

蔓蝶咬著唇:“這不是還沒拜堂嗎?她還不是天后。”

蔓蝶此人就是太心高氣傲,得理不饒人,她以為祁遠會因此而厭惡落瑤,卻偏偏沒想到反而會把祁遠越推越遠。

祁遠果真冷笑了一聲,道:“你這倒提醒我了,的確還未禮成,那我們繼續,不要誤了時辰。”說完用力拉著落瑤面朝天地,準備完成方才未完成的動作。

司儀仙官已經完全傻了眼,忘記喊口令。

蔓蝶的臉色比方才更難看,胸膛快速起伏,似是有一頭小獸在她心裡奔走著叫囂著。

落瑤嘆了口氣,湊到祁遠耳邊溫言道:“你何必與她一般見識,今日之事若沒有個說法,只怕我們成不了親,就讓我試一試吧。”

祁遠此刻正因為蔓蝶一番話怒意難平,這個蔓蝶本就是衝著落瑤而來,他沒法安慰她,卻讓她反過來安慰自己,祁遠更是覺得對不起她,一雙倜儻的丹鳳眼此刻泛著濃濃的憐惜,深深看著她。

落瑤對祁遠笑笑,其實她非常理解蔓蝶的心情,像這種從小被人捧在手心長大的姑娘,是受不了被奪去所愛的痛苦的,嫉恨已經讓她迷失了方向,她反而覺得蔓蝶很可憐。

老天君看了看蔓蝶,又看了看落瑤,心裡有了個譜,輕咳了一聲,他突然覺得此刻的場景似曾相識,對了,以前年輕的時候,他的幾個妃子之間也會時不時上演幾齣這樣的戲碼,而祁遠還未成親,對這樣的場面顯然沒有經驗。

寧仁有意在祁遠面前做個示範,於是道:“既然這樣,那為了公平起見,委屈瑤兒先試上一試。若是蔓蝶所言虛假,本君自會替你做主,決不讓你受半點委屈。若是像蔓蝶那樣說的,呃,確有其事,那本君自然要求葉夏極給我天家一個說法。”

一聲“瑤兒”叫得落瑤和祁遠一時有點恍惚,在祁遠的印象裡,他的父君從來不會叫別人暱稱,今日在大殿上如此稱呼落瑤,自然是表明了他的一個態度:他是很在意這位未來兒媳的。

寧仁一段話說得面面俱到,既給了落瑤臺階下,又顧了蔓蝶的顏面,還把祁遠置身事外,想來是平日裡打發妃嬪爭風吃醋的好手。

南宮蔓蝶恭恭敬敬地向寧仁和寧祁遠各行了一禮,抬起頭時眼中劃過一絲得意,還瞥了落瑤一眼,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銀鏡,踩著小碎步走到落瑤面前,道:“落瑤公主,這是我剛從瑤池取來的往生鏡,只需滴一滴心頭血,便可以看見你的今生。”說到這裡,南宮蔓蝶故意頓了一頓,隨後補了一句,“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忘記了,還是不願想起來。”

這番話說得落瑤極難堪,讓人覺得落瑤是故意隱瞞了自己的事情,祁遠的隱忍終於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