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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房中夜夜睹畫思人。

一開始嵐青聽說祁遠太子妃一席至今未設,嵐青覺得太子可能也是和自己一類的興趣,於是打聽了祁遠的住處,鼓起勇氣偷偷去向祁遠表白,結果祁遠看都沒看嵐青一眼,只是第二天,碧璽宮上方多了好幾道結界。

嵐青絲毫不氣餒,反而覺得這可能是祁遠對他的考驗,日日在碧璽宮門口流連忘返,還專門挑揀了把琴,坐在門口彈琴吟詩,有時候睹物思人畫上幾幅祁遠的小像。

祁遠本來就喜歡宅在宮裡,這下更是整日整月地閉門不出,直到後來終於受不了嵐青的猛烈追求,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收拾了幾件隨身衣物,輕巧避開門口打瞌睡的嵐青,直接搬去了清乾天的耀清宮。

嵐青在碧璽宮外一呆就是一百年,期間彈了幾萬首曲子,以每年為一個週期週而復始。

彈琴之餘,還畫了足足能疊起兩人高的畫像,畫中的祁遠有坐者的,站著的,釣魚的,喝茶的,竟然無一張重複,等嵐青終於耐不住寂寞,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摸到祁遠的寢殿,才發現早已人去樓空,只有一個酷似祁遠的人偶。

嵐青初次求愛失敗痛不欲生,論智商比不過他的掌事仙官程譽,論法術又比不過祁遠,又羞又急,後來總算想明白一個道理,既然不能得他青睞,那起碼要讓他記住,於是千方百計屢戰屢敗地找機會和祁遠鬥法術,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祁遠怕下手沒輕重傷了嵐青影響了兩族和氣,但這個嵐青實在難纏,他思索再三,跑了一趟魔族,找到魔族的王尊玄燁,委婉地說明自己的來意,沒想到玄燁和幾位魔族長輩一提起這事,眼淚鼻涕齊飛,想來這位小祖宗在魔族也是大名遠揚,眾人皆愁眉不展無計可施。

默了一瞬,玄燁躊躇地跟祁遠商量,能否先依著嵐青若是打贏了就答應他,祁遠挑著眉道:“本宮遠道而來是為了兩族顏面,想私下解決這個問題,若是知道王尊是個如此糊塗之人,我還不如拘了你們殿下直接過來討說法。”

玄燁擦著額頭上的冷汗,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我這外甥小小年紀就失去了爹孃,我姐姐臨終時把他託付於我,我真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如今看著他如此胡來,著實沒有任何辦法,以太子的法術,恐怕一百個嵐青也動不了您一個手指頭,能否請太子殿下幫忙先穩穩他,等我相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我親自把他拘回來,並給太子賠罪。”

一番話說得極誠懇,祁遠擰著眉不說話。

玄燁看見祁遠的態度似乎有點鬆動,繼續道:“我們魔族與天族一向友好,還請太子高抬貴手不要跟嵐青一般見識,若是以後有需要我族的地方,本王定不負所托。”

祁遠繃著臉道:“還請王尊記住今天說的話,本宮的耐性雖然好,卻不是用在此等地方。”玄燁連連稱是,送他出門。

隔日,嵐青被玄燁召進書房,兩人談了一下午,據一些丫鬟侍衛說,殿下進去之前愁眉苦臉,出來時倒是腳下生風喜不自禁,嘴角揚得快要碰到兩旁的耳朵。

腳下生風的嵐青確實心情很好,他本以為舅舅找自己去又是教訓他,沒想到有意料之外的驚喜,舅舅告知他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追求就像打仗,要深謀遠慮徐徐圖之,首先,就要讓自己變強。

嵐青兩眼放光,覺得舅舅就像自己的一盞指路燈,一下找到了希望,卻沒想過他舅舅到現在也是光棍一條,這盞指路燈是不是亮的還是未知數。

自此之後,嵐青請玄燁找了個精通神族法術的師父,開始閉門苦練,祁遠耳根子終於清淨了許多,只是偶爾嵐青學有小成會來找他比試一番,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不過相對於以前的頻繁,現在已經好太多了。

玄燁心裡稍稍鬆了口氣,只是每天忙完一大攤國事後,還要分神來琢磨嵐青的事情。

雖說這個魔族的殿下除了在祁遠的寢殿外製造噪音之外似乎沒幹什麼正事,但是他對天族的紙業發展還是有所建樹的,就譬如現在流行的彩色箋紙,是出自於嵐青殿下的手筆。

據說當時嵐青對祁遠表白,光是所用的情書就有十幾種顏色:深紅,粉紅,杏紅,明黃,深青,淺青,深綠,淺綠,銅綠,殘雲,後來這些彩箋被人戲為“嵐青箋”。

往事不堪回首啊,魂飛天外的落瑤繼續想著,這樣百年一遇的場景居然讓自己碰到了,實在尷尬,臉色一肅,裝出一副見怪不怪的神情,體貼地看看祁遠,示意他不用覺得為難,她絕對不是喜歡八卦的人,落瑤覺得祁遠肯定看明白了她的意思。

祁遠本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