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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又能怎樣呢?

祁遠故作沒有聽懂落瑤的話,道:“也好,我們其實還不算禮成,你年紀還小,以後找個比我更疼你的人嫁了吧……”

落瑤沒想到祁遠會這麼回答,眼裡馬上蓄起淚水,道:“哪有你這樣的,盼著我改嫁呢,我不管,就不許你走。”

“不要這樣,聽話……”

弗止受不了這兩人旁若無人地上演著生離死別苦情劇,正要叫他們閉嘴,順便給祁遠輸點真氣,門卻突然被一下踢開。

落瑤還未來得及擦一擦臉上的眼淚,一個身影如風一般刮到眼前。

她挪了挪淚眼婆娑的眼珠子瞟了一眼,原來是風一樣的男子,梵谷神君。

梵谷本是來找祁遠的,沒料到他一進來就看到這幅場景,整個人被這種悽悽哀哀的氣氛震了震,嘴角抽搐著:“這,這是怎麼回事?”

弗止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把祁遠扶起來,手掌輕輕按著他脈搏,渡了他十萬年靈力。

十萬年靈力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對梵谷這樣的神仙來說,能抵上半身修為,但是對於弗止,連九牛一毛都不算。

可是這些似乎都沒效果,祁遠反而雙目閉合,昏了過去,臉上再沒有一點血色。

落瑤緊張地問:“怎麼會這樣?”

弗止沉思了一會,道:“他如今的身體陷入自我保護狀態,外界的靈力進不去。”

梵谷也上前仔細端詳了一會祁遠的臉色,問:“昨天看到他時還好好的,今天怎麼會變成這幅慘樣?”

弗止把了把祁遠的脈象,發現祁遠只是昏過去了,但生命體徵正在慢慢減弱,他聽到梵谷的問話,頓時沒好氣地回道:“他這樣,你也脫不了干係。”

梵谷跳腳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別老冤枉我。”

弗止閉了閉眼睛,又睜開,說道:“如今不是討論他為什麼變成這樣的時候,都快想想辦法,有沒有可能讓他醒過來?”

連弗止都束手無策,誰還會有辦法?落瑤意識到這次事態的嚴重。

梵谷看了一眼狀況,基本瞭解了來龍去脈,這個花花公子難得正經了臉色,也坐下來一本正經地想辦法。半晌,才說道:“上次他私自用洗心丹,程譽瞞得很苦,連我都差點被你們矇在鼓裡。這次搞得這麼嚴重,恐怕真要瞞不住了。”他說的瞞不住,自然是指瞞不住神族的仙官們。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瞞不瞞得住做什麼,這個梵谷不只說話沒重點,聽他們說話也揀不清重點。

落瑤用哀求的眼神對弗止說道:“不管是什麼辦法,都要試一試。”

弗止默了默,一室無語。

過了一會,梵谷猶豫地道:“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但是若祁遠清醒著,他絕不會答應這麼做。”

弗止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抬了抬眸:“你說的是……”

梵谷點點頭,沉聲道:“唯有此法。”

落瑤雖不知他們兩人在說些什麼,但聽上去事情似乎還有迴轉的餘地,急道:“人都這樣了,你們還在猶豫什麼?你們放心,我到時候跟他說,不會怪你的。”

梵谷有點難言之隱的模樣:“只怕到時候你還沒跟他說,他就……罷了,我覺得還是先去了再說吧。”話剛說完,梵谷已經飄到到門外。

梵谷未說去哪裡,弗止卻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落瑤見他二人默契地達成一致,心裡隱約有點奇怪,但也沒什麼意見,反正他們倆是肯定不會害祁遠的。

弗止抬手輕輕一揮,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綠釉瓶子,嘴唇動了動念了幾句咒語,瓶子搖晃了一下,緩緩出來一股青煙,把祁遠捲了進去,又小心地蓋住蓋子,才對落瑤說道:“帶著他走動靜太大,只能委屈他呆在裡頭,如今也沒什麼辦法了,走吧。”落瑤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這個時候還管這些虛無的東西做什麼,到底天君的命重要還是該死的面子重要?

兩人還未走出門口,弗止似是突然想起什麼,回過頭快步走到那輪差點被人遺忘了的圓月前,單手憑空化了一道符,金光閃閃的符文剛一出現,就瞬間被飽滿的月亮吸了進去,看來,是枚饞嘴的月亮,只是這月亮太不懂事,弗止給的東西是可以隨便亂吃的麼,果然,落瑤看到這枚新月渾身晃了晃,光澤隨之黯了黯。

落瑤沒有說話,她對這個符文實在太熟悉了,因為弗止曾經對著她施過一次,沒錯,他是在封印月亮剛才的記憶。落瑤默默在心裡對月亮道了聲對不起,今天的事情,的確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哪怕只是一輪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