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庫被承包之後,並不影響田地用水,村裡還可以多了收入了。
把這人打發了去,張沁兒不由得頭疼,她不想大肆賺錢,就是怕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賣魚的動靜肯定是小不了的。
當天晚上楊氏也提著兩條魚到張家老宅,孝敬給連氏,張沁兒也趁機把自己那承包的理念和張老頭說了說,張老頭雖然不太懂,卻也覺得這個法子可以,等有人上門說要承包水庫時,也就答應了。
“沁兒,還是你們好啊,輕輕鬆鬆就賺了十八兩銀子,我這邊累死累活,賺的還沒有你多。”張志廉語氣發酸的說。
張沁兒嘴角浮現一抹笑意,眼底卻沒有笑意,說:“大伯怎麼這麼說?我看軟紙賣的很好啊,作坊裡天天都在幹活。”
“賣是賣的好,但是成本高啊,你看這原料、人手、木盒、盒套等等,不都得花錢嗎?更何況用你一瓶紙藥,還得出五百文!”張志廉叫苦不已,抽紙盒他按照張沁兒的建議,走上層路線,開價是比較高的,可惜他一想到要憑白給張沁兒五百文,他心裡就難過的很,恨不得把這五百文給省了。
“你看你們家不需要做任何事,輕輕鬆鬆一年就有這麼些錢,多好啊!我們既然都是一家人,我看那紙藥乾脆就便宜些吧!”最好不要錢!
張志廉是典型的只看到別人的錢,沒看到別人的累的人,張沁兒也不和他訴苦,只說:“大伯你除去成本,能賺多少,我還能不知道嗎?要不我拿我家的那個池塘換大伯你的軟紙作坊如何?”
張志廉頓時遲疑了,他雖然不算是做生意的人才,但是做了幾次買賣之後,腦子也聰明瞭一些,快速的想到池塘賣魚一年只能賣一次,而造紙卻是一年四季都可以的,傻子才和她換呢!
頓時,張志廉收拾了臉上的表情,打著呵呵說:“大伯和侄女兒開個玩笑著。”又讓謝氏把魚拿去宰殺,說今天想吃紅燒的。
解決了張志廉,連氏又出殺招了,原來她覺得只送兩條魚太少了,冷聲說:“人家給你打下手幫忙的都有兩條魚,我這個做婆婆的也能一樣?”
楊氏靈活的說:“哪能一樣呢,這兩條個頭可大的多。”
又說過年的時候再送一些來,怕魚一次送的多,吃不完就不新鮮了。
聽了這話,連氏心裡才算稍微好些,又問著:“你們家打算什麼時候殺豬?”
“定在二十八這天。”家裡就一頭豬,沒打算賣出去,就自家留著殺了過年了。
謝氏趁機說:“那好呢,二十八這天我們過去幫忙,吃吃你家的殺豬菜,不過我們家可沒有養豬,這過年的肉……”
楊氏很上道的說:“自然少不得孝敬公婆的。”
聞言,連氏徹底的舒心了,揮手讓楊氏她們回去,她可沒準備留人吃飯的。
出了門,楊氏就和張沁兒說:“我聽了你的,一些小東西,就讓他們佔去好了。”
“有所尺度就行,如今家中不缺吃喝,又早分了家,只要大面上過的去就好。”張沁兒笑嘻嘻的說,她生性就不是宅鬥專家,不喜歡斤斤計較,但是老宅那邊想佔她大便宜,也得看看有沒有本事了。
賣了魚之後,日子又緩緩的過去了幾日,很快就到了二十八這天,楊氏早已經聯絡好村裡的殺豬匠,是姓牛的,叫大勝。
殺豬一般是趕早,前一天晚上就不用餵豬了,餓上半夜好清理腸道。
天色矇矇亮的時候,楊氏就起床燒開水了。
牛大勝則擺弄著他的殺豬刀和燙豬毛的木盆,旁邊還站著幾個村裡的漢子,因為張志仁和張志禮都得大年三十下午才能回來去了,所以楊氏就出面請了黃大安和周光勇他們過來。
開水已經燒好了,正準備往木盆裡倒,而牛大聲則讓黃大安他們一起拿著繩子去豬圈裡把豬給綁了出來,整個過程豬都不斷的嚎叫著,似乎已經預料到自己臨死不遠一般。
福兒躲在張沁兒的床上,捂著耳朵,聽見豬嚎叫的聲音,她覺得有些可怕。
張沁兒也沒有出去,就抱著福兒,緩解她的害怕。
等外頭的豬從尖銳的嚎叫變成無力的哼哼時,福兒才放開手,又好奇的想出去看看,張沁兒就給她穿上外套,兩個人一起去了院子裡。
楊氏正在拿著盆子接豬血,那盆子裡並沒有放淡水,只放了一點鹽,防止血液凝固而已。
牛大勝就說:“大妹子,你這沒放水就成不了豬血了。”
楊氏卻說:“不怕,就要這樣的。”
這是張沁兒先前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