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詩云: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男兒如此,女兒亦如此,莫非呂小姐認為莊戶人家必須是大字不識一個才行嗎?我們家底子雖薄,卻也是耕讀傳家,呂小姐可莫要隨意踐踏人。”張沁兒含笑反擊著:“我與呂小姐素不相識,不知道呂小姐天性如此,還是格外針對於我?”
這句話不管是天性還是針對,都把呂彩音定位為一個刻薄尖酸的人了!
呂彩音瞪大眼睛,似乎沒想到張沁兒這般伶牙咧嘴,不由得沉著臉,不悅的說:“你們這些小門小戶的人家真是狂妄的很,有根細針都當成棒槌,沒羞沒臊!”
張沁兒看著呂彩音不直接接自己的話,而是說了句不相干的,於是含笑看著她,並不再說話。
林氏也是不知道呂彩音怎麼這麼針對張沁兒,不過張沁兒是她邀請來的,又送了很得她心的禮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張沁兒難堪的,於是開口說著:“總是坐在屋子裡,難免悶的很,我們去花園走一走吧。”
劉夫人也跟著說:“好啊,那去看看你們家有些子什麼了不起的花吧。”
林氏忙嗔了她一眼,說:“你就別打趣我,我這小地方哪裡比得上你們家的花園子?”
劉氏商會財大氣粗,劉夫人所居住的院子自然比鄭家好上不少,又因為地處府城,新鮮事物也頗多。
幾個人說笑著,有意不再理會呂彩音,屋子裡的人也跟著林氏她們走了出去,有的人露出善意的微笑,而有的人則帶著質疑的眼神盯著張沁兒。
這些眼神張沁兒並不在意,反而是旁邊的張樂兒有些不高興了,她恨恨的看了呂彩音一眼,小聲的說著:“這女人是誰啊?怎麼這麼無禮?”
張沁兒淡然說:“呂員外的千金呂彩音。”
“你認識她?”張樂兒忙問。
張沁兒搖了搖頭說:“不認識。”
“那她為什麼這麼針對你呢?”張樂兒不解,心想張沁兒雖然常來縣城,但是應該也不會和這種大家小姐扯上關係,再者張沁兒也沒有必要騙她,所以實在不知道呂彩音為何這般做了。
被人刻意忽視的呂彩音此時臉色也很是不好,她恨恨的瞪著張沁兒,恨不得打她臉解恨。
一行人隨著林氏她們走到院子中,那些散落在院子中閒聊的夫人小姐們見了林氏紛紛打著招呼,會說話的則不斷的說著喜慶的話,整個氣氛瞬間變得十分的歡快愉悅。
張樂兒是第一次到鄭家來,地方不熟,所以張沁兒帶著張樂兒在各處逛著,鄭家佔地很寬廣,但是因為家宅人員少的緣故,後院建築很少,大多是假山林子等,還有一處葡萄架子,葡萄藤蔓纏繞而上,枝葉間露出一串串青色的葡萄,有些熟的早的則開始泛紅了。
“哇!他們家的葡萄真好呢!看著顆粒飽滿,肯定很好吃,可惜還沒熟。”張樂兒看著一串串葡萄,高興的說:“沁兒,今年我們家種的也是這種葡萄嗎?”
張沁兒點了點頭,今年買的葡萄種是鄭成凱介紹的,應當就是這種了,張沁兒仔細看著葡萄,覺得和巨峰葡萄差不多,看著就鮮嫩多汁。
“別羨慕了,再過幾年,咱們自家也有葡萄了。”張沁兒笑著說,這次她和張樂兒家都種了好幾株葡萄,只要好好照看,再過兩年就該結果了。
葡萄架的旁邊還種著一些果樹,石榴、枇杷、桃李等每樣都有,每到季節都可以供應自家吃的了。
“說的再好聽,你也不過是一個農家女而已!張沁兒,你最好記住你的身份,有些人,不該染指的,最好別碰!”呂彩音一隻跟在張沁兒她們身後,此時突然出現在張沁兒她們的面前,陰狠的說著,趁著張沁兒沒有反應過來,猛地一推張沁兒,就把她推到在地。
呂彩音居高臨下,傲然的看著張沁兒,說:“這只是給你一點小教訓,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呂彩音放了狠話,就轉身離去,拿手帕不停的擦手,似乎嫌棄張沁兒身上髒一般。
“沁兒,你沒事吧!”張樂兒先是愣住了,隨即趕緊扶著張沁兒。
剛才摔倒時,因為太突然,身體沒有反應過來,導致扭到腳了,張沁兒一下子疼的抽氣,說:“慢點,好像扭到了。”
張樂兒是個火爆的脾性,她當即就快步跑了上去,她在山裡跑動習慣了,即使是小腳,也比呂彩音快不少,很快就追上了呂彩音,氣憤的大喝一聲:“你站住!”
呂彩音回過身,諷刺的看著她,那眼神彷彿就如看一個乞丐一般,張樂兒心中有氣,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