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邁步走了出去。
程掌櫃見他安然走了,這才心裡鬆了口氣。
原本想給張沁兒提個醒,又想她也不常在縣城,以後也難得遇到,也就打消了這個心思,自去忙自己的了。
且說張沁兒帶著福兒出了賞墨軒後,就打算回家,手中拿著東西,也不好繼續逛下去了。
走到大街上,福兒才好奇的問著:“姐,剛才那個人的眼神真討厭,他是誰啊?”
福兒說的自然是程掌櫃身邊的那個李老爺了,只不過不知道他的身份,張沁兒也是不知,臨川有身份的人,她大多都聽過,家眷們也多多少少見過幾面的。
至於今天這個,卻一點映像都沒有。
搖了搖頭,張沁兒說:“我也不知道,下回碰上這種人,儘量走開就是了。”
福兒點了點頭,覺得深以為然,那樣討人厭的眼神,實在是令人打心底厭惡討厭的。
正要回話時,眼角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姐,你看!是大姑姑他們。”福兒拉著張沁兒,指著一處成衣店。
張沁兒循聲望去,果然看到馬春花一家三口正在成衣店裡挑挑揀揀,那店鋪的老闆正笑著陪在一旁。
張沁兒有些詫異,一般人買衣裳都是買布料,自己回家裁剪做衣裳,只有那些小康人家,才會直接到成衣店買,至於大戶人家,都是家養繡娘做衣裳的。
馬春花一家三口怎麼在成衣店挑選衣裳?這裡的一套衣裳,能夠買幾套衣裳的布料了!
只不過詫異歸詫異,張沁兒沒打算上前打招呼,要是被纏上了,也實在夠煩的,於是趕緊拉著福兒的手:“別指著,走吧,就當沒看到。”
“哦。”福兒眼睛亮亮的,顯然是明白張沁兒的意思了。
兩個姐妹對視一眼,默契的笑著,身形快步的離開。
卻不想她們才走過成衣店不久,就聽到有人大喊:“有賊啊!快來抓賊!”
原本熱鬧的街道,因為這句話,人人慌張起來,好奇的東看西看,試圖看賊在哪裡。
張沁兒和福兒自然也困在人群中,左右看去。
這一看之下,更是無語極了,原來喊捉賊的,就是先前陪著馬春花一家看衣裳的成衣店老闆,至於馬春花一家,倒不知道哪裡去了,沒看到蹤跡。
因為事不關己,張沁兒很快就把這件事忘至腦後,卻沒有想到在之後會醞釀出一場大禍來。
在臨川安靜的住了幾日,其間又陪了林氏兩回,日子倒也過的悠閒自在,等到晗生永安休息的時候,張志仁一大早就趕著驢車過來接人了。
回到家中,第一時間去看了張志禮,他身上的傷已經徹底好了,精神也因為休息的不錯,而顯得很好,張沁兒這才放下心。
等自家吃過午飯,楊氏就開始唸叨的,說的無非就是張志禮的事情。
先前張志禮和張樂兒回家時,事情的經過自然是和他們說過的,不過楊氏總覺得張志禮說的不夠仔細,於是又拉著張沁兒問了問。
張沁兒聽過楊氏的話,只補充了幾句,又確定的說:“三叔的事情,已經完全解決了,你們也不要多擔心。”
楊氏嘆息一聲,這種無妄之災,避也是避不過的。
張志仁倒是一向仁義,只說日後多幫襯些就行。
好在馮氏養蠶,也是能夠賺上一些銀子的。
一家人說了些村裡人家的情況,又說了些自家情況後,就各去休息了,因為天氣熱,晗生不願意出門走動,就呆在家裡看書,永安待不住,他的性情一直未變,在縣城裡雖然過的還行,但是一到村裡,找到同齡的夥伴後,才顯得更加活潑。
整天整天在外面野,楊氏也不管他,只有張志仁在晚飯後,板著臉要考校他的功課,每到這時,永安都顯得極為緊張,嚴陣以待,等過了張志仁這關,才猛地喘息一聲,又跑了出去。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晗生和永安又要去縣城讀書,這次張沁兒沒有跟著去,當時她感慨了一句:“七月流火,這麼酷熱的天,還是宅在鄉下吃西瓜比較好。”
結果錯的錯在這一句了,晗生當即指出她的錯句:“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出自《詩經?國風?豳風》,“七月流火”真正的意思,是說在七月天氣轉涼的時節,天剛擦黑的時候,可以看見大火星從西方落下去。所以你用這句表示暑熱不適合。”
張沁兒頓時無語,詩經她讀過,但是記得紮實的,不過是朗朗上口的《關雎》《蒹葭》之類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