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我想投軍,卻也因為他的意見而遲遲沒有去。”鄭成凱說道這裡,心裡也頗有些鬱結,畢竟在所有的親友中,他估計是日子過的最順利的,就算是劉氏商會的少東家劉康盛,看著人模人樣,過的卻不比他好,家中長輩的約束,規則的約束,硬生生的把人困住了。
“不說這些了,其實我也知道,就算我躲在這裡,過幾天還是要去得賢書院的,想想就頭疼啊。”鄭成凱鬱悶的說著,此時他真恨沒有酒,否則真想喝上一杯。
心裡想著,嘴裡也就問出來了:“有酒嗎?”
張沁兒白了他一眼,說:“沒有,你小小年紀就喝酒了啊!這樣對身體不好。”不過看著鄭成凱那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又想著如今的酒精度數不高,也就不說話了。
“你爹是不是和何山長有什麼關係?”張沁兒想起上次在賞墨軒看到何山長,又聽程掌櫃他們說,何山長是一個很嚴格的人,不然也不會在開得賢書院就以考試看水平,而不以豪門世家看去。
鄭成凱對著張沁兒更像是吐槽,心裡也沒有什麼防範,於是就說:“其實我爹小時候和何山長就認識了,玩的還不錯。”
“哦?”張沁兒微微的驚訝,原來何山長和鄭伯景竟然是舊友,那就難怪何山長肯接鄭伯景的人情,破例收鄭成凱這個考試絕對不會有資格的人了!
“我聽說那何山長當初可是探花郎,那你爹怎麼沒有一起走科舉之路?”張沁兒內裡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著,兩眼亮晶晶的看著鄭成凱。
“不知道,我爹很少對我說小時候的事情,不過我猜測著有兩方面的原因,一來是我爹小時候也挺頑皮的,二來當初我爹家裡條件不好,無法維持讀書考試吧。”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鄭成凱如此,想必鄭伯景當年也好不到哪裡去!想著這話,張沁兒就不由得笑了起來:“原來你是像你爹,所以你爹才沒有拘束你!”
“嗯。”這次鄭成凱沒有說別的,而是直接承認,他的嘴角甚至有一抹淡淡的微笑,像爹?他當然像!並且要做到青出藍而勝於藍!
“唉,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先把目前的日子過好,你也還小,可以再慢慢的考慮。”張沁兒不願再接著談論以後的人生了,她從現代白富美落魄到如今,一路咬牙堅持著生存,其實對於明天,對於未來,她也很迷茫。
正當她打算回屋睡覺,不扯淡的時候,鄭成凱就說了:“你問了我這麼多,也該我問你一句了。”
張沁兒就說:“你想問什麼?”
“你呢,以後想過做什麼嗎?”
“我啊……其實也沒有仔細想過,不過……先好好過眼前的日子,走一步算一步,再苦再累我都走過來了,以後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張沁兒話音裡不免有些徒然,封建社會最令她不爽的,自然就是對女性的束縛了,如今她才十歲,楊氏就注意著讓她保養好,等到十三四歲就要開始定親,然後成親,再然後生子,最後相夫教子嗎?
這樣的人生軌跡……想想就覺得沒有太多的期待啊。
“大概每個人都會以後的生活感到迷惘吧。”張沁兒嘆息著,摸了摸頭髮,覺得都乾的差不多了,夜晚的清風吹拂著人也很舒適,於是打著呵欠,站起身來:“我要去睡覺了,你自己想待著喂蚊子就繼續待著吧!”
☆、116。第116章 :談論官田
第二日上午的時候,衙門裡負責下來收租的衙役就過來了,帶著幾輛寬大的牛車用來運豆子。
因為昨天晚上村裡的人就商量過了,所以早就將各家各戶的租子集中堆在張家老宅中,只需要屆時過稱記錄就行,而張老頭也吩咐了謝氏弄了一大桌的菜出來,由張老頭還有田老頭等人作陪。
這些衙役大熱天的跑來跑去,心裡也不痛快,難得看到富足村的人這麼識相,也就利落的將租子過稱記錄搬到牛車上去,吃過飯,喝過酒之後,舒舒服服的回縣城裡去了。
鄭成凱因為要避開這些衙役,所以一大早就出門上山了,並且還拉著張沁兒一起去,同乘一匹馬,不多時就進入樹林中,茂密的樹林將炎炎烈日阻擋,身處其中,只覺清風襲人,光斑點點。
“你慢點!”張沁兒原本不打算騎馬的,但是架不住鄭成凱硬拉著她,加上一個人騎馬,一個人走路,倒不成樣子了。
按照記憶,張沁兒打算先去去年採摘到靈芝的地方走一走,若是再找到別的,也是一筆不錯的收入了。
“放我下來,我要在這一片找下靈芝什麼的,你要打獵就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