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直到現在,張沁兒才明白,鄭成凱的愛,或許不像電影中、書中,所描述的那樣熱情如火,似乎下一刻就能夠燃燒起來,但是他的愛,卻是最為真摯,最為暖心的!
想到鄭成凱替自己擋刀的那一刻,張沁兒的心跳動的越發急促了,如果能夠尋到一個願意為你擋刀的男人,你還遲疑什麼?
不管那些風花雪月,不管那些甜言蜜語,生活不是拍電影,有時候所謂的浪漫並非鮮花美酒,而是下雨天時,他遞給你的一把傘而已。
張沁兒想,這麼多年的相處和陪伴,鄭成凱早已經深烙在她的心上,他的一舉一動,都能夠牽引她的目光,除他以外,自己也早已無法再愛上另外一個人了。
當初那個總是帶著痞氣的小混混,如今已然脫胎換骨,長成一個可以信賴的大男人了。
是什麼時候,他已經悄悄的發生了完美的變化?
和鄭成凱一起經歷的點點滴滴,此刻都如潮湧,將張沁兒整個人都淹沒覆蓋了,回憶起這些或有趣搞笑、或靜默相處的片段,嘴角的笑意越發濃郁起來。
無意中,她已經走到木橋處,木橋高高的懸掛在兩座山峰之間,站在橋上往下一看,都能令恐高的人眩暈過去。
張沁兒才試探的看自己是否會害怕呢,就聽到一陣馬蹄聲從木橋的那邊傳來。
她抬眼看去,正是田老二,田老二的身後,卻是張志禮!
“二叔?你怎麼來了?”張沁兒有些詫異,才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田老二怎麼就把張志禮帶來了?按理說,這會兒還沒有到縣城呢!
此刻馬已經過了木橋,張志禮和田老二翻身下馬,田老二這才說著:“我剛下山,就遇到你爹和你三叔,他們也急的不行,大概知道你們被土匪抓到雄南峰一帶,所以大清早就帶著銀子趕過來了。”
張沁兒的心忽然間就軟成一團,這種被人記掛的感覺,真好。
“我騎馬只能帶一個人,所以就把你三叔帶來,讓他先給受傷的兄弟包紮診治,你爹則在山下,過會兒估計就上來了。”
“沁兒你沒事吧?聽說你娘受傷了?”張志禮已經喘過氣了,趕緊提著自己的藥箱,急不可待的想去替楊氏診治。
“呃,我沒事,對了,三叔,你跟我來吧!”知道現在不是敘話的時候,張沁兒趕緊帶著張志禮去了楊氏的房間,等替楊氏看完病,還得替鄭成凱他們看病呢!
田老二也沒有閒著,到廚房裡倒了碗水喝,又翻身上馬,朝山下走去。
張志禮替楊氏看過病之後,知道山裡的眾人都是受了刀傷的,於是趕緊開了一副藥,讓張沁兒拿去煎熬,這藥是利於傷口癒合的,不拘是誰,受傷的都可以喝上一碗。
張沁兒連忙拿著藥材,朝廚房跑去。
等藥熬好之後,張沁兒服侍楊氏喝下,這才又倒了一碗,朝鄭成凱呆的地方走去。
鄭成凱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張志禮重新清洗上藥包紮了,並且還用了銀針渡穴,可以降低他的疼痛。
當然,這個是張志禮強烈要求的,當他看到鄭成凱身上那可怕的傷口時,沒差點手腳一抖,這樣的傷口,哪個人能夠承受的住?偏偏鄭成凱還能夠強忍著!
張志禮覺得過於疼痛,對身體不好,所以才用了銀針止痛。
“你好些沒有?”張沁兒關心的走到他的身邊,方才小睡之後的他,似乎看上去好了一些。
鄭成凱看到她,咧嘴一笑,心中的喜悅早已經把身上的疼痛忘記了,鄭成凱想,他之所以覺得傷口不痛,自己能忍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卻是張沁兒終於答應他的求婚了!
“好些了。”
“把藥吃了吧!”張沁兒把藥遞給他,乾巴巴的聲音,就連表情都侷促起來。
她在心底默默的鄙視自己,怎麼這麼彆扭!
鄭成凱笑著看她,卻並不肯接。
張沁兒詫異的看著他,四目相接,臉頰不自覺的又紅了起來,嬌嗔的說:“接著呀!”
“你餵我!”鄭成凱笑吟吟的說著,此刻他心情超級好,看到張沁兒有些侷促,他就很想招惹下她。
張沁兒無語,這麼快就親親我我,真的合適嗎?
“自己喝!”
“我受傷了,不能動,一動就痛的很。”鄭成凱無奈的說,開始打同情牌,甚至還裝模作樣做出一副疼的倒抽冷氣的表情。
張沁兒越發無語,不過想到他身上的確有傷,能不動,還是不動的好。
於是鎮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