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但一走進來,一陣書香就撲鼻而來。
這種味道很好聞,我忍不住多吸了兩口。爛臉道士把燭臺放到磚房裡的木桌上,我們這才看清楚磚房裡的佈局。一張床,一套桌椅,還有整整齊齊堆在地上和桌上的書,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這就是熊萬成的房間,他已經走了,不過他說,肯定會有警察來找他。〃爛臉道士撥開床上的幾本書,坐了下來。趙達慌了,想要上前去問清楚,但他看到爛臉道士的那張臉時,止住了腳步。
趙達吞了一口唾沫,〃老道士,熊萬成就是裂唇道士?他去哪裡了?〃
爛臉道士搖搖頭,說熊萬成是昨天走的,他走的匆忙,既沒有說他要去哪裡,也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會不會回來,只說肯定會有警察來找他,讓他把警察帶到他房裡來。爛臉道士從頭到尾都一個語氣,也不像是在說謊。
爛臉道士的話,讓我更加確定那個叫熊萬成的裂唇道士和最近的兇殺案有關係。我更加詳細地問起熊萬成的資訊,爛臉道士這次很配合,把他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我。爛臉道士說,這鐵木觀裡的道士原本有很多,可是從十五年前,道士就一個一個接連走了,到前年的時候,鐵木觀裡也就只剩他和熊萬成兩個道士了。
爛臉道士說的時間,讓我頓時聯想到了沈諾家的那場大火,沈諾口中說出來的時間,也正是十五年。細問之下,爛臉道士果然說到熊萬成在十五年前去替一戶燒死的人家作法的事,可以確定下來,這個熊萬成,正是十五年前替沈家作法的那個大師。
我感覺我的思緒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腦袋裡有很多東西,可我卻理不清楚。沈諾家在十五年前遭遇大火,所有人都說沈諾已經死了,但是沈諾卻出現了,還和紅衣女案牽扯在一起,而在十五年前替沈諾家作法的裂唇道士,現在好像又和紅衣女案有關係。
我揉著太陽穴,百思不得其解,這個時候,爛臉道士的另一句話,更是讓我震驚不已。他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警察來找他了,幾年前,還有另一個姓鐘的警察來找熊萬成,至於究竟是幾年前,他也記不清了。
〃那個警察,是不是叫鍾玉東?〃我立刻反問一句,趙達原本還沒想到爛臉道士說的警察會是鍾玉東,被我這麼一問,他也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爛臉道士想了想,搖頭說記不清了,那個警察當時好像只報出了他的姓。
但是他向我大概地描述了一下那個警察的外貌ウ身高還有年紀,我可以大致推測出來,那個警察,十之**就是鍾玉東。鍾玉東在幾年前突然辭職,而後精神變得不正常,我一直懷疑他掌握了紅衣女案的部分證據。
鍾玉東還來找過熊萬成,再加上其他一些看似是巧合的事實,熊萬成的確有非常大的嫌疑。最關鍵的是,有好幾名上山來參拜的農民工都可以作證,熊萬成在紅衣女案件發生前,〃預言〃了案件發生的時間,這更是讓熊萬成洗脫不了自身的嫌疑。
爛臉道士站起來,〃我先在門外等著,熊萬成讓我帶你們來,肯定是有東西要給你們,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爛臉道士說完,就出門去了,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他又幽幽地怪笑了兩聲。
我一直覺得爛臉道士很奇怪,他除了梳了道士的頭髮,穿了一身道袍,言行舉止一點都不像一個道士。
七八名刑警守在門外,我和趙達也不怕爛臉道士耍什麼花樣,便細細在房間裡搜查了起來。趙達這次很聰明,來的時候他想到我們可能要取證,所以帶了專用的手套和儲存袋來。我們小心翼翼地在狹小的磚房裡踱來踱去,我發現,幾乎要把磚房堆滿的這些書,全部是關於所謂的〃道門奇術〃。
道觀裡有這些東西,倒也說的過去,所以我並沒有把疑點放在這些書上。我把床和桌子的抽屜全部翻遍了,也沒有找到什麼可疑的東西。就在這個時候,在角落裡搜查的趙達突然叫了我一聲。
我跑過去,只見趙達一手拿著一張紙,另一手正指著地上。地上,有一個小木偶靜靜地躺在角落裡,它原本被書壓住,趙達把書搬開,它就露了出來。這個小木偶看著很眼熟,和在沈諾的房間裡發現的那個小木偶,長的很像。
但是這個小木偶要小一點,它的頭和四肢全部被人卸了下來,散落在一邊,身上也被人用小刀刻的傷痕累累。看了一眼,趙達就把紙遞給了我,這是一張宣紙,攤開後,我們看見宣紙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個字。
〃非道門中人,無人可破此案。〃司爪陣。
趙達看得臉色都變了,這字應該就是熊萬成留下的,他的意思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