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衷拿過一塊布巾,為我擦拭頭髮。“今天是我不好。我以前說過,不想讓稽紹跟來。沒想到你們一起來了。我以為是你攛掇的。”
“我有那麼壞嗎?”我憤怒了,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心裡埋怨。為什麼要留這麼長地頭髮呢?夏天熱得要死,洗起來累得要死,還不一定能洗乾淨。轉眼看到帳中懸掛著一把寶劍,跑過去抽了出來。
“容容,”司馬衷臉色大變:“快放下,這可不是兒戲!”
還這麼兇!我一手持劍,一手抓住頭髮。
橫裡打過一樣事物,將我的劍擊落,只是一顆小小的石子,在帳子中間滾個不停。
“是誰幹的?”我惱怒的問道。
酸菜怯怯地出來,“是隱乾的。”
“你們怎麼在這裡?”
“那個隱說,他不相信娘娘的叫聲能嚇住老虎,所以我們就來了。”酸菜有些瑟縮。
“隱呢?”我咬牙問道。
“他跑了。”
“那你怎麼還不跑?”我一個眼刀掃過去,酸菜頭垂得更低:“因為我打賭輸給了隱,要留在這裡告訴您。”
“你們打了什麼賭?”司馬衷問道。
酸菜看我一眼,吞吞吐吐說道:“先是賭皇上能不能帶回娘娘,後來又賭”
“賭什麼?”竟然還有後來,他們到底難道一直跟著我們?
“賭您拔劍想幹什麼。”酸菜被我一瞪眼,說話順溜起來。
“那你說我想幹什麼?”我冷冷問道。
“我賭您想自殺,隱說您是想打皇上。”酸菜低著頭,喪氣的說道:“看娘娘這樣,哪裡有自殺的樣子,所以我輸了。”
我大喝一聲:“這麼笨,又被隱騙了,我像是要打皇上嗎?”
“可您精神頭這麼足,更不像要自殺啊!”酸菜老實回覆。
“娘娘我是要剪頭髮,不行啊?”真是鬱悶,不過想剪短點頭髮,還得多費這麼多唇舌。
“啊?”酸菜呆愣愣的看著我,突然大叫:“隱,你也輸了,不許逃跑!”
邊喊邊飛奔而去,司馬衷輕笑一聲。
“笑什麼笑!”我怒瞪他。
“如果我說,我喜歡看你留長髮,你還剪嗎?”司馬衷的聲音溫柔,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幹嘛要聽你的。”話雖如此,我不由地坐下,那把劍就躺在地上,誰也沒有理它。
想了半天,還是司馬衷先開口,“這一路上,你受苦了。”
“那些加起來也沒有你今天的那些話讓人難受。”我的淚落了下來。
“是我不好。”
“我聽說司馬穎和劉淵地事情,很擔心你,一路上一刻不停,終於在今天趕到了,本來還想著好好給你過個生日呢。”我絮絮叨叨的抱怨。“是我誤會你了,以為你是貪玩。”司馬衷溫柔地環住我,“還有我吃醋了,聽到你是和劉曜一路來地,所以”
“你以為我願意啊,”我點著他的胸膛,“你要是早帶著我來,我用得著這樣趕路嗎?為了怕劉曜發現,每天把臉抹得烏黑,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又小聲嘀咕了句:“也不知道劉曜怎麼受地。”
司馬衷打斷了我,“不知容容準備了什麼禮物?”
看著他的微笑,我不禁有些心虛:“本來是有的,後來掉了。”司馬衷走後,我在宮裡跟人學著做了個荷包,結果遇到老虎的時候一陣狂奔,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沒了。
“原來沒有呀”司馬衷拖長了聲調,“真是很想看看呢。”
我雙手勾住司馬衷,在他的耳邊,輕輕吹氣:“你說,我算不算禮物呢?”
司馬衷身體微微一僵,眼神閃動,卻遲遲沒有動作,太好了,他竟然沒有反應,就看我化身禍國妖姬,魅惑皇上吧。宮裡呆久了,耳濡目染,我也學了一些,今日總算有了實踐的機會。
我再接再厲,雙手下移,,慢慢停在他的後背,在他懷裡扭來扭去,唇也慢慢移動,妖媚的說道:“夫君”
我們的唇離得極盡,說話的時候,我的唇若有若無的碰到他的,司馬衷的氣息漸漸粗重。
我身體緩緩後仰,抬頭再看司馬衷,他也正低頭看我,眼神突然變得熱烈,我順著他的視線一看,剛才淋溼之後,穿的是司馬衷的衣服,他的衣服本來就有些大,我又沒穿內衣,剛才這一番動作,領口敞開了,從司馬衷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胸前風光。
司馬衷竟然還是不為所動,似乎一心想做柳下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