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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肆搜刮錢財,竟還涉嫌販賣私鹽,其罪當誅!

第一百零七章

蘇平上表彈劾牧清輝的事情在朝堂之中引發了軒然大波。

且不說他素來不出挑; 得蔭庇上朝這些年只跟著走過場; 何曾上過幾個本子?

如今倒是出息了,不僅學人家上表,且開天闢地頭一個參的竟然還是聖人剛剛封賞了的有功之臣!

但凡有資格上朝的都是萬中挑一的人精,自然知道許多事情往往事不能只看表面的。就好比這一次,表面上是彈劾牧清輝,實際上卻是在對付牧清寒。而牧清寒又是肖易生的學生; 唐芽的徒孫,近幾年風頭正盛的新秀; 未來的唐黨中堅力量。

眾所周知; 只要這一次牧清寒能夠全須全尾的回來; 未來仕途絕對不可限量。若能在此之前斬斷他的生機,就相當於提前掐斷了唐黨發展的一大命脈,用心不可謂不險惡。

可想要扳倒牧清寒又談何容易!他本人雖然年紀尚輕,根基不深; 然關係複雜; 靠山強硬; 輕易動搖不得。

此番蘇平敢行此舉,若非有了鐵一般證據; 篤定一擊必殺,便是給人當傻子使了。

杜文頭一個出言反擊。

“簡直荒謬,無稽之談。牧將軍早在讀書時就勤奮刻苦,又素愛抱打不平,為民伸張正義; 便是路見不平還會拔刀相助,頭一個見不得不平事,又如何會為虎作倀?”

蘇平不甘示弱,梗著脖子道:“你與牧清寒是姻親,又是同門,早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自然要包庇於他。”

他是武將世家出身,沒正經考過科舉,書讀的也不好,說起話來自然不如杜文等人頭頭是道的好聽。

可話糙理不糙,他這幾句話到算是說到點子上,許多朝臣暗自點頭。

“簡直胡言亂語。”杜文冷笑道:“我且不同你胡攪蠻纏,你既要汙衊旁人,偽證可捏造好了?倒是亮開來,讓咱們瞧瞧。”

人人都有自己的戰場,對杜文而言便是任何能夠透過辯論達成目的的場所,自然也包括這朝堂!

即便開始不佔優勢又如何?他自然能引得這廝自亂陣腳!

“自然是有的。”蘇平既然敢踏出這一步,自然不會無備而來,當即從袖中掏出幾張紙,得意洋洋的說道:“這是濟南商界幾位證人的證詞,說自從牧清寒出人頭地之後,牧家商號便急劇擴張,且牧清輝利用濟南商會會長的職務便利,大肆兼併,強行買賣以謀取暴利,眾人雖然頗有怨言,可因懼怕他朝中有人,只得忍氣吞聲。”

說完蘇平就迫不及待地將這所謂的證據傳與眾人觀看。

因聖人病體未愈,皇太子監國,上首龍椅便一直懸空,以皇太子為首的幾位皇子和四位閣老站在下首,這會兒便是他們先看,然後依次傳閱眾人。

杜文嗤之以鼻,看都不看那張紙,只不急不緩道:“蘇大人,你可知我朝現在正立於空前危機時刻,內有聖人病危,外有虎狼環伺,你卻非要挑在這個時候攻擊在前線殊死拼,不惜犧牲性命,也要保衛邊疆安定的功臣,是何居心?偏你要做這樣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卻還手段老套,不知進取,只用那些鬼都哄不了的爛把戲,胡亂找幾個人來捏造些所謂的證據,擾亂視聽,誰會信?你可知曉,於此危難之際動搖國本,可處謀逆罪!屆時不只你一個人,還有你那同樣在前線廝殺的父親,你曾經顯赫一時,至今威名不墮的祖父,都將因你一時糊塗,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你蘇家毀了事小,不過咎由自取。可為國為民為家血染疆場反只換來千古奇冤,萬夫所指……屆時忠臣蒙冤,良將寒心,軍心動搖,民心何在?也不必強敵壓境,我大祿從內而外,自己就先散了。蘇大人,你果然打得好算盤,不知炤戎與你開了什麼價碼,值得你這般與賊人作狗,不惜叫整個家族幾世經營毀於一旦,看我泱泱大國傾滅!”

“蘇大人呀蘇大人,豈不聞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我雖不知你是否算得良弓,可好歹你也聽說過唇寒齒亡的道理吧?即便這會兒你通敵叛國,協助旁人將我大祿挖空擊潰,你又能有什麼好下場呢?”

朝堂之上,許多人都知道杜文口才了得,可因他年紀尚輕,上頭還師公師伯等人壓著,不大出頭,故而不曾有幾人見識過,更別提親身經歷。

今日有人打主意打到他親妹夫頭上,可算是捅了馬蜂窩,眾人就見他兩片薄唇輕輕巧巧上下開合,嘰裡呱啦說出一大通話,中間竟無一絲滯澀,行雲流水般的順暢。活像他一直都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