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你要找鄭將軍嗎?”
林雪霓點點頭:“我就不進去了,你們幫我請鄭將軍出來,我有些事情想找他問問。”
“好!”一名兵士飛快地轉身朝校場奔去。
剩下的軍士們又開始問她最近都在做些什麼,林雪霓隨意答了幾句,只說自己最近在家裡閒賦,也沒有做什麼。
眾人黯然不語,鄭三乾將軍雖然也老持穩重,但畢竟比不得相處了多年,脾性又極對胃口的林雪霓了。
正在說話間,鄭三乾已大步而來。
見他過來,圍在一起的眾兵士連忙又連忙站在自己的崗位上,眼觀鼻,鼻觀心。
鄭三乾瞪了這些兵蛋子一眼,才又對著林雪霓笑了起來,“世侄女,今日怎麼有時間來世伯這裡?”
林雪霓點點頭:“是有一些事情。”
鄭三乾頜首說道:“那好,你隨我進來。”
他將林雪霓帶進軍營內自己的書房內,林雪霓隨手掩了門,鄭三乾見她如此慎重,不禁詫異地問道:“世侄女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林雪霓點頭道:“是,侄女此來,是想請世伯幫忙查一個人。”
鄭三乾奇道:“是誰?”
林雪霓一字字的說道:“李仁昌。”
鄭三乾訝然:“此人在軍營中為我的副手,中規中矩,辦事成熟老練,並無惹眼之處啊!”
林雪霓頓了頓:“侄女想調看此人的卷宗存檔,不知行不行?”
鄭三乾爽朗的笑道:“別人看不得,丫頭你還能不讓看?走,和我去存檔室。”
林雪霓說道:“此事事關機密,還請世伯勿要聲張。世伯放心,等事情告一段落,侄女一定會將所有的事情全盤相告,絕不隱瞞。”
鄭三乾呵呵而笑:“丫頭,世伯相信你的為人,和我走吧!”
他帶著林雪霓去了存檔室,這裡存放著的是全營每一名將士的資料,有姓名、年紀、祖籍、家住何處、家中還有何人,以及入伍的時間、曾立過什麼樣的功勞或過失。
記錄的很詳細,這正是林雪霓的想要的。
鄭三乾從最上面的一個抽屜取出來一沓卷宗,第一份卷宗是他自己的,第二份就正是李仁昌的。
交給林雪霓,林雪霓飛快地開啟望去。
年齡籍貫家中還有何人她一概不關心,大略的掃了一眼,目光獨獨跳到了下面,入伍時間。
她目光一跳,慶曆十八年入伍。那一年正是當年大行皇帝還在位之時。
果然!
下面寫著,慶曆十九年,為宸王親兵。
景輝帝登基,改年號為建元,就在建元初年,宸王被告發謀逆的當年,李仁昌不知所蹤,三年以後,他成為了兵部一名小小的校尉,行事極為低調,直到這最近幾年,才慢慢地升遷上來。
鄭三乾見她看的極為認真,尤其是在宸王帳下為親兵那幾句更是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忍不住問道:“世侄女,你為何唯獨對他這一段經歷尤為關注?”
他猶疑的又問道:“可是。。。。。。與宸王當年之事有關?”
林雪霓反問道:“世伯,你對宸王當年之事究竟知道多少?”
鄭三乾微怔,卻沉沉嘆息。
“其實當年若不是我臨時奉命駐守鹽關,只怕與燕軍那一役,我也會參加。聽說當初與宸王一起隨軍的所有將領,全部被免職,而宸王本人也。。。。。。”
他忽然頓了頓,奇怪地問道:“世侄女,你為何突然對宸王當年之事這麼感興趣?”
見林雪霓面有猶疑之色,他倒也通透,也不勉強她。
“無妨,有些事情我也知道或許不該多問,等你何時方便了再告訴我也可以。至於這個李仁昌,當初的確是在宸王手下做過兩年的親衛,很得宸王看重。宸王事敗之時,他恰逢母親去世,就辭去了所有官職回了鄉,守孝三年後才又回到了京城,重新又在兵部某了差事直到現在。”
林雪霓垂眸不語,恰逢母親去世?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無論如何,今天也算小有收穫,林雪霓對鄭三乾抱拳說道:“多謝世伯,雪霓這就告辭了,等到事情有了結果,雪霓一定會原原本本告知世伯。”
鄭三乾嘆道:“世侄女,你不能再為朝廷效力,還真是可惜了你這一身所學,你放心,等過幾日皇上氣消了,我再為你向皇上說說情。畢竟,飛凰軍沒有了你這飛凰將軍,就好像一個失去了靈混的生命一樣。”
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