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甲衛士一聲呼喝,就要把徐季往外拖。正此時,金海心突然站起來,拱手道:“殿下,既然要殺徐季,不妨讓所有賓客一起觀看。”
慶王看著金海心發話,心中一喜,他想這也是個道理,讓賓客們見到不聽話的人有何等下場,便不敢再生忤逆之心。於是下令道:“移駕校場閣,檢閱銀甲軍、羽箭軍和招賢閣諸位高手,再順便看這該死的徐季如何死!”
正是寒冬時分,室外的天氣尤其之冷,雖然沒有下雪,可西北風呼呼刮過,猶如一把把刀片劃過人臉頰。
校場閣距離地面有足足三十尺,慶王在王府內,生生造出一個懸掛在空中的校場,此校場長寬各有十丈,遠遠望去,猶如漂浮著的城池一樣。
慶王一馬當先,帶著眾賓客踏上校場閣,徐季被綁著,卻也昂首挺胸走在慶王身後。待到校場閣後,慶王手下兵馬,早就整頓齊備,遠處看刀槍雪亮,旌旗飛舞,十分的壯觀。
慶王站在校場閣的王位旁,指著遠處的軍隊道:“徐大人,你看我的銀甲軍如何?”
“氣宇軒昂,軍容整齊,眉目中有一股殺氣。”徐季坦然道,“若我雲朝邊疆有如此軍隊,何愁北疆不定。”
慶王冷哼,又問:“你再看我羽箭軍如何!”
徐季觀望遠處,在一片羽毛頭盔之下,舉世聞名的羽箭軍都低著頭身背弓箭,猶如雕塑般在寒風中一動不動。
“不動如山,靜若處子,動若脫兔。慶王手下之箭陣,乃天下第一奇陣,就算是蠻族高手到了。也難逃萬箭穿心!”
慶王聽徐季處處拿著蠻族來打比方,心裡自是不喜,但徐季畢竟是誇讚,慶王也不好反駁。
他又拍了拍手。一支從未出現過的力量,終於展示在了人們的面前。
慶王並不是個蠢蛋。就算跟凌玉比起來蠢了很多,但活到這把年紀,又想造反想到這個時候,自然是有一點點頭腦。
彌勒教對慶王一貫的支援,讓慶王如虎添翼卻又如芒刺在背。彌勒教一面是全力支援慶王,而另一面也在控制著慶王的手中力量,甚至是藩兵,銀甲軍和羽箭軍中,都被彌勒教發展了不少信徒,若將來兩面翻臉。那幾支軍隊捏在誰手裡還不一定呢。
慶王想當皇帝,卻不想當傀儡皇帝。所以他在暗中,也逐漸的吸收自己的力量,這一支秘密力量,便叫做招賢閣。
這世上大部分勢力,都有自己地根基,而自己的部隊亦是慢慢培養而成。譬如道宗的大術師部隊。彌勒教的佛門子弟甚至是老凌家地凌雪部隊。但慶王並沒有如此深厚的根基,他想要脫離彌勒教形成自己地實力。唯一的辦法,就是用錢來收買。
而恰好的是,慶王別的東西不多,只有錢是最多的。
慶王的錢財,多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程度。譬如在江州時。七十二連環寨和福龍會對於一個歸林銀礦得失就十分的上心。因為那是每年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兩的銀子。
但對於慶王來說,這只是他家財中很小的部分。丟了雖然心疼,卻也並不傷筋動骨。
因為在慶王手裡,還捏著一張王牌,那就是江州鑄造局。
掌管天下鐵器地鑄造,這就不是賺錢的問題了,壓根就是搶錢。江州鑄造和江南鹽務一樣,成為整個大雲朝最為賺錢的壟斷行當,每年的利潤根本就難以計數。
更何況慶王早就將手插進了鹽務、織造等行當,大把大把的銀兩在口袋裡,並不比盛聯幫少多少。
有了這些錢,慶王便可以做自己的事情,除了瘋狂擴軍之外,他也全力拉攏各方高手,便有了這個招賢閣。
招賢閣在慶王麾下,簡直比福龍會還要神秘,直到今天,世人才看清楚招賢閣之下,究竟有哪些實力。
徐季看不懂高手的厲害,但若是凌玉在,恐怕也會驚出一身冷汗。
整個招賢閣地人並不多,只有三十多個而已,但居然全部都在六品以上,至少有十五個七品上的高手,三個八品高手。這支人數不多但明顯精銳地部隊丟哪裡去,都足夠折騰起一翻風浪來,更何況還是放在兵多將廣的慶王之下。
而且更誇張的是,招賢閣內成員,都是五花八門來自天南地北,其中有術師有妖鍊師,有妖獸獵人,有僧侶,也有大儒和劍師。
慶王沒有自己的根基,只有到處收買高手,但一般的高手都在自己地門楣中有著超然地位置,誰也不會投入慶王門下。
所以慶王就想法子,專門找各大勢力中被驅逐出去和背叛的高手,這些人物一般都有品性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