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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自己有必要問一下:“你怎麼還沒走?”

李赫說:“老師我在等你,這裡太安靜了,你一個人說不定會害怕。”

“天還沒黑呢。”劉老師嘟囔了一句,但她看了看像一根標槍一般在夕陽中挺立的李赫,嘴角還是難得的微笑了一下,說:“好吧,我走出步行街就可以坐公交車了,你送我到公交車站吧。”她沒說是因為李赫的原因她才走這麼晚的,不過走出來看到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害怕說不上,但總覺得有些寒磣。

她也第一次認真的觀察了一下這個男孩,雖然他的氣質跟他寫的那首歌並不怎麼相稱,尤其是那首歌蘊含的才華和他的音樂基礎簡直是一個反邏輯的結合,但不管怎麼樣,這個在夕陽中筆直的站立著的男孩,就像一棵荒漠裡的白楊樹一般的挺拔。劉老師見過許許多多這個年齡的男孩,比他高比他帥的大有人在,但還沒有一個讓她覺得有這種頂天立地的感覺。也許用“頂天立地”這個詞有些過了,但那筆直的身板,甚至給了她一種許多中年男人都沒有的堅實和穩重,甚至還有一種深邃和滄桑。

就像那首歌一樣,這種感覺和他的年齡同樣是反邏輯的。

竟然讓她遇到了這麼有趣的一個人呢。

不管心裡面在想什麼,劉老師的表情依然淡淡的,也沒有多說什麼話,李赫同樣沒說什麼,但兩個人一起默默走向公交車站的時候,兩個人竟然都有一種熟稔的感覺,就好像這樣的情景已經出現過很多次一樣,似乎他們不說話,只是因為他們有足夠的默契,不需要多說什麼。就這樣踏著夕陽,吹著盛夏的涼風,如果腳下的仿古青石磚換成鐵軌,那他們會不會就這樣一直走向遠方?

一直走到公交車站,那個站牌下也空空蕩蕩的,李赫很懷疑這時候還會不會有公交車經過。但他看到劉老師並不著急的樣子,沒有問,也沒有走,就這麼站在一邊陪她等著。等了大概20分鐘,到底是來了一輛公交車,公交車上零零落落的下來幾個人,像沒有出現過一般的消失在夕陽的陰影裡。

如果不是有人下車跟劉老師打了個招呼,李赫會覺得這個場景很靈異。

幸好,那個和劉老師打招呼的人,讓李赫在一片詭異的氛圍中感受到了一種紅塵俗世間尋常而又動人的暖意。

第42章、真的來了

和劉老師打招呼的一個穿著銅鼓區民族中學校服的小女孩,李赫知道民中是一所完中,以前叫做tg縣民族中學,信仰地區改市,tg縣改區,tg縣民中也改成了銅鼓區民中,小姑娘十三四歲的樣子,應該還是民中初中部的。

因為是逆光,李赫也沒看清小姑娘的長相,只覺得身材有些單薄,眉眼依稀是清秀的,特點是腳步很穩,兩條腿修長而有力。用幾年以後開始盛行的審美標準看,這小姑娘長大了絕對是個回頭率極高的長腿妹妹。

至於銅鼓區民族中學,在整個信仰市的中學排名中,還在李赫所在的七中之上。但是離這裡太遠了,李赫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小姑娘要到這個城市的另一頭去上學。當然這也跟他沒什麼關係,劉老師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算是跟他打了招呼,然後就蹬上了公交車,坐著那輛有點咣噹作響的公交車遠去了。

其實李赫有點不明白,就她琴行裡的那些樂器,如果都是拿給他的這把吉他這樣的品質,那也能值不少錢的。就這樣她還坐這麼老掉牙的公交車?她還在酒吧駐唱,在高中當英語老師,她究竟有幾個身份?帶著種種疑問,李赫揹著吉他蹬上了他的單車,出於對劉老師的好奇,決定好好的把吉他練好,把歌“寫”好,這樣就可以在劉老師的身邊呆上更長的時間。他的人生經驗告訴他,劉老師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這種有故事的人,像康行健那樣直愣愣的跟人家搭訕,絕壁是不會得到回應的。

以前李赫總覺得人生是一件很乏味的事情,甚至他曾經一想到如果人生要重來一次,光是累都會累到心塞,然而重生到現在也就十來天,他就覺得人生的無限可能已經讓他有點眼花繚亂了。

本來他還在悠悠的騎著車思考人生,突然想起還有一幫兄弟等著他過生日,於是丟下一句艾瑪臥槽之後,就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使勁蹬他的單車,即便如此,他也用了一個小時多一些,才從月華區又回到了銅鼓區的七中後巷。

這時候也已經有點晚了,李赫氣喘吁吁的趕到後巷的小餐館,看到球隊的兄弟們都到齊了,忙不迭的給大家道歉,好在趙勇和康行健的前期工作做得不錯,已經幫李赫點好了菜,李赫也顧不上再去觀摩錄影帶,趕緊就叫老闆上菜,再晚,球賽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