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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是真心來問眉莊的心結呢。卻原來鋪墊了這麼久,問的還是溫實初。

我輕笑一下,道:“這本宮卻是知道的。溫實初為了昭儀——”我戲謔的慢慢掃視甄嬛的身材和臉蛋,“那樣的決絕。雖然僥倖撿回條命來,然看著這滿宮闈的內侍,不免觸景難堪,受不了他人的眼神辭官還鄉也是人之常情。”

甄嬛噎住,被我暗示性的目光看得惱羞成怒,怒道:“陵容,我究竟哪裡得罪了你,你竟然不顧我們往日情義,這樣狠絕的逼迫我?!”

我張口欲要回話,忽然肚子一下抽疼。那疼痛來的也快去的也快,極似生產前的前兆。這般想著,我不耐繼續與甄嬛說話,張口要打發她出去,就聽殿門處小錢子拖長了嗓子喊道:“奴才給皇上請安!”

玄凌來了?我蹙了蹙眉,睨了一眼甄嬛若有所思。來不及仔細思量,我扶著喜兒立起身,抬腳往宮門處迎去。甄嬛此時突然噗通一聲跪地,抬起一張泛著淚痕的略顯蒼白的小臉,大聲泣道:“請夫人告知臣妾,惠妃為何惱了臣妾,您又為何非趕走溫太醫不可?!”

玄凌踏進來就看見這一幕,我高高在上的站著,甄嬛卑微的伏地質問。

玄凌臉上的笑容定住,驚疑不定的望著我們。甄嬛四十五度仰著頭,哀哀的啜泣聲在這靜謐的一刻格外的清晰,彷彿哭進人心裡一般。饒是我一貫冷靜,此刻被人捉住我“仗勢欺人”的一刻還是有些呆愣。

喜兒站在我身後,在玄凌看不見的死角處拉了拉我的衣襬。我迅速回神,腦中高速運轉,此時急慌慌的解釋倒顯得我欲蓋彌彰了,便就著方才的呆滯,做出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冰冷堅毅神態來,“菀昭儀既然心中認定是本宮挑撥了你和惠妃的關係,又亂用權勢逼迫走溫實初,那麼無論本宮如何解釋都是徒勞無功。既如此,”我閉了閉眼,直挺挺的身軀微微的顫抖,彷彿承受著極端的痛楚似的,卻以一種平靜的姿態一字一頓道:“本宮無話可說,菀昭儀請回。”

甄嬛反應亦是極快,她以額觸地,乞求道:“臣妾懇請湘儀夫人為臣妾向惠妃解釋,求您!”

我只不聲不響的站著,看著甄嬛作為,臉上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悲哀,又化作一種麻木的冰冷。

玄凌被我們的表演弄得糊塗了,他連聲問道:“這是怎麼了?容兒與嬛兒一向情同姐妹,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一壁呵斥浣碧槿汐攙扶甄嬛起身,一壁因著我的身孕,親自攜我重新入座。

玄凌隔著茶几看著我,溫聲問道:“容兒給朕說說這是演的哪一齣啊?”不止是甄嬛會哭,我也會。在玄凌扶著我的時候,我已經紅了眼圈,卻死死咬著牙齒忍著,就好似倔強的忍著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聽的玄凌問話,我抬頭露出溼紅的眼眶,張了張口,氣息不穩的馬上就要哭出來一般,急忙忙的扭頭背對玄凌。

玄凌見我這幅模樣,皺著眉頭問甄嬛:“你說!”甄嬛流著淚道:“月初眉姐姐受驚早產,臣妾得了訊息,急得像什麼一樣,慌忙忙的趕往棠梨宮卻被湘儀夫人的奴才攔住不讓進去。不獨那一天,臣妾因擔心著眉姐姐,這一個月來日日去棠梨宮,卻都被夫人或者眉姐姐的奴才攔住。但是,臣妾素來與眉姐姐交好,臣妾此番能重新回宮侍奉皇上,也有眉姐姐在太后面前為臣妾美言的緣故,眉姐姐怎麼會不願意見臣妾?定是有人……”她說著,怨憤的目光直直射向我。

玄凌也隨著她的目光看著我,我執拗的揹著他們,不願意回身。喜兒見我如此,憤憤不平的道:“棠梨宮是惠妃娘娘的宮殿,我們長楊宮的奴才怎麼會跑去棠梨宮攔著昭儀娘娘?沒有證據,即便娘娘身為正三品昭儀也不能信口開河血口噴人!”

浣碧立刻回道:“前次二殿下感染天花,湘儀夫人一直咬定是我們娘娘做的。即便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聖明,查清楚真相,湘儀夫人仍然對我們娘娘心有懷疑。見我們娘娘和惠妃娘娘交好,就仗著與惠妃娘娘幾年的交情,從中作梗,壞了惠妃娘娘和我們娘娘的交情!”

浣碧果然伶俐,被她扯到天花一事上去了,玄凌生性多疑,我從那以後對甄嬛不冷不熱他是看在眼裡的,只怕此刻便要懷疑上我了。我當機立斷,趁著又一次襲來的陣痛,大力抓住玄凌的手,□道:“皇上,皇上,臣妾好痛……”

“主子!”喜兒大呼道:“快來人啦,夫人要生了!”生產的事宜是早就安排好的,且我的預產期就是這幾日,長楊宮內眾人早有準備,此時聽見喜兒大喊,立刻衝進來兩個大力宮女,將我抱去產室。其餘宮人也按照各自職責快速行動起來。

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