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8部分

硬不會討巧,終究是她命苦!”

皇后已經伏低做小,晉康翁主只不依不饒,我拿捏著時機,適時插言道:“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說到了胡貴人?臣妾聽的愈發糊塗了。”

玄凌又咳嗽了一聲,無端的有些心虛。太后先是安撫晉康翁主道:“蘊蓉受的委屈,哀家都明白,必不叫她白受這一遭冤屈。”然後轉首向我道:“去歲寶哥兒感染天花,追其根底,並不是昌淑妃做的。”

我心裡一動,昌是胡蘊蓉的封號,太后口裡的昌淑妃必然指得就是胡蘊蓉了。從從二品一躍而至正一品,我心裡驚訝太后的大方,面上卻赫然變色,道:“那可追查清楚到底是誰做的?”太后眉峰微皺,掃了我一眼,盯著晉康翁主,緩慢而清晰的道:“並不曾追查到,只是已經有了線索,想來離真相大白不遠矣。”

晉康翁主低著頭,裝作看不見太后的視線,嗚嗚哭泣著。太后閉了閉眼,吩咐玄凌道:“蘊蓉的事,到底是皇上粗忽了。蘊蓉雖是你的妃子,但亦是你的表妹。國法之外,尚有人情。你向你表姑媽賠個不是,再以淑妃之禮親迎蘊蓉回宮吧。”

玄凌知道此事他必須先低頭,然而太后說他以侄子的身份向表姑媽致歉,乃是家禮,並不很駁他的臉面。因此他略站了站,大踏步走至晉康翁主跟前,作揖道:“侄兒給表姑媽賠不是了。”

晉康翁主早在玄凌行至她跟前時已經起身,忙忙避開,口中連道“不敢”。太后見狀,道:“蘊蓉是你親女,近一年不見,只怕你想念的慌。難得你進宮,去探一探她吧。——三日後正是黃道吉日,等皇上安排好了,自會親自迎蘊蓉回宮。”

皇上九五至尊已經向晉康翁主道了歉,晉康翁主也不敢再鬧。她安靜的立著聽太后吩咐,眼眶溼紅。太后疲乏的揮了揮手,道:“你先去吧。”打發走了晉康翁主,太后向我道:“你放心,寶哥兒是哀家親孫,天花的事哀家定會查個清楚明白。”她憐惜的目光停留在和睦的臉上,道:“可憐哀家的孫孫,千嬌玉貴的,哪裡經過這等陣仗,莫要嚇壞了。賢妃你先帶著和睦回去長楊宮罷。”

我聞言,只得嚥下滿腹的話,抱著和睦行禮下去了。和睦尚在懵懂之間,不知今日發生的事與她有多麼大的關聯。她窩在我的懷裡,小小的打了個呵欠,閉上眼慢慢睡了。

我乘在轎輦上,反覆思索姬寧宮發生的事情。太后喚我來的目的顯而易見,她老人家要以淑妃位待胡蘊蓉,並將胡蘊蓉接回宮,就必須與我這個苦主的母親打聲招呼。然而這僅僅只是告知,卻剝奪了我知情權的作為,一方面令我十分惱怒,一方面又有著不得不屈從的屈辱。

我深吸了一口氣,胡蘊蓉的目標從來只有一個。如今她忍辱負重在冷宮裡隱忍了一年之久,我同華妃一般,可不認為區區一個正一品的淑妃就能滿足她的胃口。正一品之上,還有超品的皇貴妃之位啊。我眯了眯眼睛,比起兩個朱家女人牢牢掌握後宮大權,我不介意幫扶胡蘊蓉一把坐上那副後的位置。

回到景春殿,將和睦交給乳母,我喚來周源道:“當年汝南王謀逆一案中立下大功的甄、管、黎、倪、洛五家,碩果僅存的只有黎家了。”周源不知我怎麼忽然提起那五家,莫名其妙的道:“是,甄氏沒落,倪氏不得皇上重用,只一個黎家如今也是戰戰兢兢。”

我道:“你說,若是倪氏知道倪貴人根本不曾陷害福嬪落胎,而是替人背了黑鍋,你覺得倪氏會是個什麼反應?”周源迅速反應過來,道:“倪氏一族精明狡詐,善於鑽迎,若非被後宮陰私牽連,亦不會這麼多年不進反退。”我頷首,補充道:“還有黎氏,本來穩當的皇子外戚做不成了,舍進宮的姑娘也算是憑白的犧牲,這口惡氣,只怕也難以嚥下。”

周源上前一步,小聲道:“娘娘是想……”我站起身,聲音帶著一絲冷意:“胡蘊蓉是個眼裡揉不得沙的,以她驕傲的性子,縱然是為皇后背了黑鍋,礙著太后,她不敢全部掀了,但在冷宮的一年她總不會生生的忍了。”

周源皺眉道:“難道胡貴人敢將天花的真相揭開?她就不顧忌太后?”我臉色鐵青,拳握的右手手心被指甲刺痛而不覺察,這種明知真相卻不能復仇,反而要忍受他人歪曲和愚弄的憤怒和怨恨在胸腔裡沸騰:“她自是不敢的!但是咱們賢明大度的好皇后難道只做了這一樁殘害皇嗣的惡事了嗎?你莫忘了,胡蘊蓉不能再生是誰做的手腳!”

周源感受到我的怒氣,追問道:“娘娘有把握胡貴人會在這個關頭提出來?”我冷笑一聲,道:“胡蘊蓉心比天高,雖然太后有意以淑妃之位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