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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不是那婆子頭上只有這一件頭飾,打鬥時被撕扯下,讓惠容華的宮女撿著了,咱們永遠也想不到這藥粉她是如何偷渡進來的。”

我咬牙切齒道:“那婆子死了?”周源道:“進了慎刑司當夜就一頭碰死了。”我冷笑道:“慎刑司看守的可真嚴謹!”周源沉默了一息,道:“奴才已經請方太醫去太醫院查曼陀羅和生草烏的領用記錄了。”

我挑了一下眉,冷聲道:“公公以為能查的出?哪個有路子的人會在太醫院領這害人的東西!”周源道:“仔細些總不會有錯。”頓了頓道:“娘娘不必多思,皇后已經下令大搜六宮,想來很快就會有訊息了。”我嘲諷道:“昭明殿也搜了?”周源沉默不語。

好半晌,周源才長嘆一聲:“小主還在月中,仔細調養才是第一要緊的事。到底小主與小皇子都平安無事。”

三番四次被人陷害,我如何能甘心?!誰能在穩婆裡動手腳?誰擅長調香製藥?誰能把手伸進慎刑司?皇后!我面容扭曲猶似厲鬼,強烈的恨意燒灼著我的肺腑,痛不欲生。

似乎感受到我的怨恨,孩兒哇哇大哭起來。我立刻亂了手腳,想去抱他又不敢,還是周源去領了奶麼麼進來。好容易將他哄睡了,我已經從那漫天的怨恨中清醒過來,我道:“這一次多虧了惠容華和馬貴人,你找寶鶯開啟庫房,不拘什麼只練那上好貴重的物件重重備下,著小順子親自送去。就說她們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等我出了月子,再親自拜謝。”周源記下。

“方才我已經讓菊清賞了嵐意樓上下六個月的月錢,不過你們幾個勞苦功高,需另賞。你自己在庫房裡轉轉,看上了什麼儘管拿。小順子、小錢子、喜兒、翠兒幾個,每人賞十兩金。菊清、寶鶯再厚一點,你自己看著多少合適。竹錦在菊清、寶鶯之上再厚三層。

小順子去瑞和堂和存菊堂前,你給惠容華和馬貴人那天帶來的宮人,按功勞大小,都厚厚的封賞。穩婆和奶麼麼可賞了?”周源道:“娘娘產後脫力昏睡,奴才做主已經賞了。”我點了點頭:“惠容華推薦的那兩個穩婆,你再賞一回。”

周源應是,又道:“娘娘如今已經是主子,皇上下旨賜居景春殿,掌一宮大權,該改口自稱‘本宮’了。”我疲累的揮了揮手:“只是下了聖旨,還未行冊封禮,便不算真格的主子。你們改口也就罷了,我卻不能讓人覺得驕狂了。你先下去吧,喚竹錦她們進來。”

身體虧損,我知道自己是個容易多想的,便吩咐菊清但凡不是大事,暫時先不稟告我,一切出了月子再說。

皇后大權在握,雷厲風行,於十一月二十七日在杜良娣的霞旎閣內搜出大量曼陀羅和生草烏,立刻吩咐隨身內侍將杜良娣鎖拿。杜良娣身邊一個二等宮女吃刑不過,招供出今夏杜良娣以青苔鵝卵石陷害我之事。玄凌大怒,擼平良娣品級,賜鴆酒白綾。

我聽聞訊息,冷笑連連:“杜良娣最迂腐不過的,一腔痴念只想深宮孤老。這樣一個不管窗外冬雪夏雨的人,皇后竟拿她做文章,明擺著是要打我的臉呢!我才晉了一宮主位,她就迫不及待的打殺我宮裡的妃嬪。若叫她得逞,馬貴人豈不兔死狐悲?可恨她下手狠、快,直接抹了人證。我又是月子中,竟不能查得真相一二。”略一停頓,道:“菊清,備紙筆,我念你寫,咱向皇上上書!”

“……自今春始,困厄連連,妾常自思,何以至此?乃妾福德淺薄之故也……杜氏陰毒,大惡,妾深恨之。然皇子初生,累不及月,妾唯恐其為血腥殺意衝撞,祈聖人憐妾身弱子幼,免杜氏死罪,以積福德……”

我檢閱一遍,點頭道:“交給周公公,請他親自呈與皇上。”

傍晚,菊清進來稟報道:“皇上將杜良娣打入了錦冷宮。”我鬆了口氣,雖進了冷宮也算是保住她了,於是道:“杜良娣身邊可有人伺候?”菊清道:“只一個杜小主帶進宮的侍女願意追隨。”我點頭:“人說樹倒猢猻散,杜良娣如今遭逢大厄,卻仍有侍女跟隨,可見世上還是有真心的。”菊清也感嘆道:“也不枉杜良娣看重她一場。”

想了想,我繼續道:“你去問那侍女可還有什麼牽掛,凡是我力所能及的,當相助一二——畢竟杜良娣也是受我連累。”菊清應是。“你喚周公公進來,我有事交予他辦。”

周源來後,我道:“往日長楊宮中杜良娣位份最高,卻從不曾苛待或譏諷與我。同居一屋之下,總還有點子香火情。現今她遭逢大難,我自當照看一些。你是宮中的老人了,必然有些路子。不拘花費多少,你悄悄兒託人讓杜良娣獨居一院,再將她的書偷渡一些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