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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此意,只是擔心自己提這事不合適,有推脫責任之嫌,凌子熙便道無妨,說不如四門一起聯名遞個摺子,東辰宮和南丹宮想必也會同意,嵐天一點頭道好。

於是三日之後,一道四門當家聯名請嵐遠山回職的摺子遞到了天庭,沉寂多日之後,今日早朝的時候,竟然宣佈了說嵐遠山將不日回來繼續接任北嵐當家一職。

雖然另外三家當家都點頭稱讚,但知道內情的凌子熙卻是一怔,這麼容易便回來了?他原本沒指望一本摺子便能消掉一顆鎮仙釘,可這麼一來他便覺得更加可疑,這顆沒有記錄的鎮仙釘難不成是動的私刑?什麼樣的人可以拿鎮仙釘來動私刑?

但無論如何,回來就好,而且還是繼續擔北嵐當家,說明上頭打算既往不咎。

凌子熙對雪絮道:“雪絮,今日還有一個好訊息。”

“嗯?”雪絮把她從東辰宮帶來的桃花酒給凌子熙倒了一杯。

“你那舅舅,就是北嵐宮原先的當家嵐遠山就要回來了。”

“哦?真的?”雪絮眼睛一亮,她從小沒有親人,這個從未見過的舅舅興許便是她最近的親人了,她高興起來。

“雪絮啊,四門裡三門的當家都算是你的親人,你這小丫頭還挺威風的啊!”

雪絮想了想,便笑了起來。

其實雪絮的心裡五味雜陳,親舅舅回來她自然高興,可她現在的狀況,多一個關心她的人便要多傷一份心,她不知道她上次喝了景睦彥那幾口血能撐幾日,但這個事情早晚得露餡。到時候,她這妖不妖,仙不仙的人,還有誰會要她。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卻也不敢與人說。

接下來的三日,辰蘇白每日都來找她吃飯,還是那樣什麼都不提,走的時候輕輕地摸摸她的頭。雪絮的血癮沒有發作,但她依然心驚膽戰,不知這東西何時會發作起來。

第四日,晚上的時候凌子熙回來了,雪絮便嚮往常一樣的迎出去,還沒開口喊他,便見到他和一個從沒見過的男子一起進的門。

凌子熙一見她,便立即拉著身旁穿著水藍色長衫的男子道:“遠山,看,這便是雪絮了。”說著便朝雪絮招手道:“雪絮,快過來見你舅舅!”

雪絮快步走到嵐遠山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道:“雪絮見過舅舅!”

只見嵐遠山的臉上似是閃過許多說不清的表情,但最後他眉頭舒展開來,掩飾不住的高興,道:“好!好!雪絮真乖!”

三人在客廳裡坐下來,凌子熙關了門,雪絮泡上了茶。

嵐遠山被天庭召回的時候,自己也覺得頗為不可置信,來引他的人是西王母的密從,那人與他說,雪絮是被當做安家和秀川的遺孤而養大的,被凌子熙收作義女,與辰蘇白訂了婚,嵐遠山頗為驚訝,一問才得知了安家的滅門案,才知道了嵐秀川已經走了,難過得不能自已。而嵐遠山能回到仙界的一個條件便是不能將雪絮認回北嵐宮。

三人邊喝茶邊聊,嵐遠山便道之前聽說雪絮和東辰訂了婚,確是可喜可賀之事。雪絮笑笑,道了謝。嵐遠山又道,先前聽聞雪絮受了重傷不醒,十分著急,今日見到,看起來氣色很好,才放了心。雪絮有些尷尬,心想嵐遠山必定不曉得內情,便應付了幾句客氣話。

不想,嵐遠山像是想起來什麼,對凌子熙道:“子熙,你上次和我說景睦彥說他有辦法治,後來是他治好的麼?”

這下,凌子熙和雪絮都尷尬起來,凌子熙忙道:“是,是,他是有些法子。”

氣氛尷尬得嵐遠山也覺出了不對勁。趕緊扯開話題,說了些別的事。

晚飯之後,凌子熙和嵐遠山繼續喝酒,兩人多年沒見像是有說不完的話,其實雪絮在吃飯的時候便有不適,像是血癮又犯了,好不容易熬過了這頓飯,便先退了回房。

雪絮躺在榻上難受得輾轉反側,熬了多時,實在覺得心裡像有千萬只小蟲再咬,煩躁難受極了,喉嚨裡疼得像燒了一把火,她坐在榻上反覆運氣靜心,才稍稍好了些,但過不了片刻,那感覺便又捲土重來。

雪絮覺得自己在奔潰的邊緣,她不知道再過多久,她便會不顧一切的去找景睦彥,她會弄暈門衛,她會解開陣法,她什麼都會做。

正在雪絮煎熬之際,一陣敲門聲傳來嚇了雪絮一跳,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雪絮,在嗎?是我,嵐遠山。”

雪絮皺緊了眉頭,真是好死不死的挑這個時間來,她快速取了一顆安神的丹丸服下,又用力執行了幾次氣,平復了一下心脈,去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