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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於俯下身抱起了她,他好香,好暖,真漂亮。

那漂亮的人抱著她,讓她坐在手臂上,看著她,景苒拉著他的一束頭髮繞在手上,他的頭髮軟軟的,繞在手指上的感覺舒服極了:“我叫苒兒,你呢?”

那人突然笑了,眼睛彎彎的,身後的桃樹開滿了花,花瓣落在他的身上,美得景苒不敢眨眼睛。“我叫辰蘇白。”他說。

景苒覺得,這世上一定沒有更漂亮更溫柔的人了,於是她說:“苒兒喜歡你。”他的眼睛突然睜大了一下,又笑得彎彎的,於是世界就停在了那一秒。

作者有話要說:

☆、神仙外公

關於這究竟是不是個夢,景苒覺得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去問問辰蘇白。但那麼多年來,愣是沒有撈到一個可以說上一句話的機會。

其實早晨在長興觀裡許的願便是想和東辰君說上話以及想看再看他笑一笑。說實在的,其實要硬湊過去說上句話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景苒就是害怕,怕周圍有人的時候東辰君會因此故意不理她。東辰君對桐夜殿的看起來總有一種牴觸的情緒,那既然不喜歡,為什麼次次都來,景苒也想不明白。

但既然父親又要辦賞月宴,便至少能見著他,想到這點景苒就覺得心滿意足。便和父親行了禮,回到了自己的樓裡。血族通常晝伏夜出,但山洞裡白天夜裡的都沒有太陽,景苒躺在床上隨手找了本閒書來瞧,這摺子戲裡寫的才子佳人的故事,往往都是有頗多艱難險阻,哪有什麼生來便是天生一對地生一雙湊好的?景苒頓時便生出些信心來。

閒書看著看著瞌睡蟲便爬了上來,就在快睡著的當口,聽得靈兒一聲喚:“小姐,嵐大人來了。”景苒聽得嵐大人三個字,便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的跳起來便往大殿裡跑。一邊跑一邊喊:“外公,外公!”剛跑進大殿,便撲進一個身穿水藍色長衫的男子懷中。

嵐遠山一身合身的水洗藍的長衫穿的甚是挺括,顯得身板提拔修長,腰間一條墨藍色腰帶,纘著幾個乳白色的玉片,繪有嵐家的家印。髮髻插一根象骨簪子,眉眼顯得俊朗而精神,看似正值而立之年,但仙人的年紀自然是不作數的,說起來,辰蘇白若見了他也得畢恭畢敬地稱一聲嵐大人,畢竟嵐大人開始執掌天界北方門戶北嵐宮的時候,他辰蘇白的爹辰朗也才初出茅廬。

然而這位嵐大人偏偏就沒有那個架子,平時見誰都謙和有禮,傳說中年輕的時候還做了些頗為荒唐的事,比如把瑤池的五百年陳釀偷出來,在家宴請賓客品嚐,還自稱是家父自釀的十八年稻花香,喝得一群神仙驚歎嵐家釀酒的好手藝。當然事情穿幫之後,還是被其父親吊起來暴打一頓。這些事情時間久得已經弄不清是真是假了,但嵐遠山在仙界裡的確是出了名的好人緣,只是近百年前,嵐大人突然消失了一段時日不知所蹤,北嵐宮的當家也由其外侄臨時頂替,直到近些年才回來重新掌印,有人說是下界渡劫,真相不得而知。

景苒覺得比起他那那寒氣十足的父親,外公要溫柔和藹許多,神仙果然都溫柔些,景苒心想。母親雖然已算不上神仙,但也是溫柔的。景苒打心底裡覺得神仙比妖要好上許多,若是妖也能當神仙,自己也定是要當神仙的。

嵐遠山愛憐地捏了捏她的小臉道:“苒兒好像又長高了些啊。”苒兒見著外公心裡高興,但又覺著自己似是攪了父親和外公的談話,便道:“外公,我去給你沏壺好茶。”嵐遠山笑著摸了摸景苒的頭道“好”。

“遠山,”待景苒一蹦一跳地走遠了之後,景睦彥說:“你此次來凡間,可是為了長右殿的事?”

嵐遠山稍稍一愣,他此次來凡間卻是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那渡劫出關的長右殿主莫悠,他原先有些想問問景睦彥,他知景睦彥和莫悠走得頗近,但說起來莫悠算是他管轄的道行極深的大妖,可這向妖族打聽妖族內的訊息,嵐遠山還是覺得可能不妥,就沒好意思開口問,卻沒想到景睦彥先提了起來。

嵐遠山想了想道:“是有這原因,不過倒也不全是,長右殿的那位醒了便醒了,倒是我怕最近聽聞了些魔族的動靜,得去檢視些。”半晌又道:“你若有意,幫我留心一下長右殿,我想應是和魔族的活動沒什麼關聯,若是有什麼,便請你幫忙牽制著些可好?”

“那是自然,我聽聞莫悠一醒便去了凡間玩樂了一圈,這人便是這紈絝脾氣,按以前來看,該是沒有興趣和魔族扯上些什麼關係,頂多也就是個點頭之交,遠山你也不必太過擔心,若有些什麼過了頭的事,我自然會傳訊息與你。”景睦彥道。

“有勞了。”嵐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