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黑有沒有聽懂,反正不再擺動了,錢明信放下心來,把傷口縫上。石大柱取出金瘡藥,也不管人用的藥和牛用有什麼區別沒有,塗上去再說。
周震天找來一塊布片,把傷口給裹起來。折騰好了,三人這才趕著小黑回到馬廄。受了傷,失血過多,小黑完全沒有昔日的神采,趴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周師弟,你趕快去給師傅說,要師傅他老人家再派些人手來。”石大柱安排起來:“我和錢師傅包紮傷口。”
武人就這性子,你對一分好,他會回報兩分。小黑撞傷黑影,救了他們一命,他們心存感激,先給小黑治傷,這才給自己裹傷。
周震天應一聲,飛快的去了。石大柱這才和錢明信互相包紮。
適才打鬥實在是驚險,二人刀頭舔血一輩子,就沒有離死神如此之近,這一鬆馳下來,頓覺疲累不已,坐在地上呼呼喘氣。
過了一陣,腳步聲響起,還有火光,是趙嘯天帶著人手趕來。現在已經是大半夜了,趙嘯天肯定睡了,只是這事太大,他不得不趕來處理。
石週二人要見禮,趙嘯天揮手攔住,直接問道:“你們這些天在這裡,有沒有察覺異常?”
“回師傅,沒有。要是有的話,弟子雖是不才,這點江湖經驗還是有地。”石大柱略一沉吟。
石大柱是首徒,深得趙嘯天信賴,知道他沒說假話,摸著鬍鬚,沉思起來:“照這麼說,這事來得很突然。陳掌櫃和人結的有仇麼?”
錢明信搖頭回答道:“師傅,陳掌櫃的為人您是知道的,對誰都好,以誠相待,熱心腸一個,怎麼會和人結仇呢。別的不說,就說孫掌櫃,給人騙了,逼得賣酒坊,陳掌櫃不僅救了他的急,還給他留了一條活路。更讓弟子欽佩的是,陳掌櫃還幫著把騙子給除了,被騙地銀子給找回來。這等事,我們這些習武的人都辦不來呢。”
陳晚榮幫孫正平一事趙嘯天是知道的,對陳晚榮的熱心腸很是讚賞,擰著眉頭道:“這事就怪了。”
石大柱搖頭,很是想不通的道:“要說陳掌櫃賺錢,我還相信。說他殺人,我肯定不信。陳掌櫃沒練過武,想殺人也殺不了,更何況以這人的武藝來看,他地兄長必然是個高手。”
趙嘯天搖頭道:“這話就不對了。這人說地也有道理。殺人地方法很多,不一定非要打打殺殺,陳掌櫃點子那麼多,隨便一個點子就可以殺人。”
周震天非常肯定的道:“即使這樣,那也是該殺之人!”陳晚榮的為人讓他們心服,要讓陳晚榮起殺人之心的話。那麼這人必然是惡得不能再惡的人了。
“以這人來看,他地兄長必非善類,這話有道理!”趙嘯天嘆息一聲道:“只可惜給他逃走了。”
石大柱有些不好意道:“師傅,都是弟子無能,三個打一個還給他傷了人。”不是傷了人,是差點要了他們的命。
趙嘯天揮手道:“不必自責。你們盡力了。世間盡多高手,要知道山外有山,人上有人,這不是你們的錯。”
石大柱抱拳行禮道:“謝師傅不責之恩。請問師傅,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趙嘯天略一沉吟問道:“你們的傷怎麼樣?”
“請師傅放心,還撐得住。”石大柱想都沒有想,脫口而答。
趙嘯天吩咐起來:“那就好!大柱你帶幾個人去酒坊。要給看好了,不準出任何岔子。”按照字據,燕威鏢局並沒有看守酒坊地職責,現在陳晚榮不在,情況不同,趙嘯天要是不看好酒坊地話。於道義上說不過去。
要是酒坊出了事,給人一把火燒了。那於燕威鏢局地名聲很不好,說不定會給人安上見死不救地罪名,看守酒坊非常必要。
石大柱先是應一聲,這才問道:“師傅,那這裡怎麼辦?”相對於酒坊來說,老宅更形重要。
趙嘯天摸著鬍鬚道:“你放心去吧,這裡為師來看守。對了,這人必欲置陳掌櫃於死地,說不定會牽怒於人。在寧縣。鄭府和陳掌櫃有莫大的關係,這也得看緊了。”
這都是必要的舉措。萬一這人盛怒之下。把鄭府一把火給點了,問題就太大了,趙嘯天考慮得遠。石大柱提醒道:“師傅,看守鄭府固然好,只是我們的人手就不夠了。”
“沒事,為師這就派人去長安,向總鏢頭要人。”趙嘯天叫過一個鏢師,要他連夜趕去長安求援。
諸事安排妥當了,石大柱這才放心,帶著幾個鏢師去酒坊,周震天帶著人去鄭府。
趙嘯天帶著人手四下裡檢視,來到馬廄,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