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爹孃,飯菜好了。”
“賢侄請。”鄭建秋站起身,側身起邀。
陳晚榮禮節性的道聲請,跟著鄭建秋夫婦去了。這次所去之處,是陳晚榮熟愁地桃園。遠遠就看見鄭晴帶著青萼在忙著,忙著擺放盤碟。
鄭晴看見陳晚榮過來,衝陳晚榮閃閃眼。抿著嘴唇道:“爹,娘,請上座!”招呼好父母。這才道:“陳大哥,請坐。”
鄭建秋夫婦坐在上首,陳晚榮坐在對面,鄭晴和鄭宛如一左一右相陪。瞧瞧伊人,嬌媚無限,再看看鄭宛如,唇紅齒白。一個俊俏小夥。置身其間,還真有點家地感覺,讓人感到溫馨。
拿起酒壺,鄭建秋一邊斟酒,一邊道:“讓賢侄笑話了。我們家說是大戶人家,供奔走的人不少,只是一家人能湊齊的時間不多,能這般吃一頓飯更是難得,除非逢年過節。”言來頗多無奈。
沒錢的時候想錢。有錢的時候又有麻煩。總有那麼一些不如意,這就是人生的苦惱。陳晚榮寬慰道:“伯父不必介懷。伯母賢惠。晴善良,宛如兄上進,能有伯父如此家勢者大唐不多,小侄都為伯父高
這不是拍馬屁,而是事實,不過鄭建秋卻是聽得很舒服,很受用,笑呵呵的,攬住鄭周氏的香肩,道:“賢侄啊,你伯母不僅賢惠,還是世間奇女子呢!”言來很是自豪。
鄭周氏的溫柔賢德,陳晚榮是知道地,以她地人品絕對當得。只是要和奇女子掛上號,還真有些讓人難以置信。
鄭建秋在鄭周氏的香肩上拍拍道:“想當年,家道中落時,我在國子監讀書,身無所長,更無錢財。你伯母待字閨中,雖然我們有婚姻之約,只是家都成那個樣了,我地叔輩都看著自己的錢財,不與伯父往來。
“我自己都沒有信心了,了無生趣,要你伯母退婚另擇良緣。可你伯母不肯,一定要嫁給你伯父,一起住苦窯,餐風露宿,吃盡人間苦楚,無怨無悔,讓伯父有了生趣,這才重新振作,四處奔走。好在天不絕我鄭家,伯父這才東山復起,實是你伯母之功。”
真沒想到鄭周氏還是一個“王寶釧”,陳晚榮肅然起敬,站起身向鄭周氏鞠躬道:“伯母誠世間奇女子,小侄今日方知,實是慚愧,這裡謝罪!”
鄭周氏笑道:“賢侄免禮,這都是你伯父好。有學識,有才情,會疼人,跟著他,就是做一鄉下村婦,也是人生的幸福!”
平淡的話語透著一股子讓人欽佩之氣,寧願舍卻榮華,與心上人相濡以沫,即使老死鄉間也無怨無悔,這種讓無人為之心醉而不可得的愛情,只存在於小說家地筆下,沒想到居然有幸遇上,陳晚榮驚訝之餘又是榮幸。
人一輩子,能遇到這樣的情侶,很難得了,任何言詞都不足以讚美其行,陳晚榮只能擊節讚歎。
鄭建秋緊緊鄭周氏的香肩,道:“這些年東奔西走,家道好了,人面也廣了。也有不少女子示好,只是伯父這一輩子有你伯母知足了,一一婉拒。”
象他這樣地家道,想入鄭府為妾的女子不在少數,其中必有姿色上佳的女子,他都不動心,其用情也深,讓人折服。
人能在最艱苦的歲月裡得到心上人的傾力相助,這比什麼都重要。無論家道如何變化,這份情誼不可能忘得掉,怪不得鄭建秋沒事的時候不去“燈紅酒綠”,而是埋首讀書,把對鄭周氏的思念埋在心底。陳晚榮心想,就是我處於他這種情況,也會這麼做!
“貴易交,富易妻”。好多人因家道好轉,而背棄髮妻,另擇新歡。真正能夠做到“貧賤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廚”地又有幾個呢?鄭建秋就是其中一個。
這份情誼同樣讓人欽佩,陳晚榮再次擊節讚道:“伯父用情若此,實是世間楷模,小侄受教了!伯父,伯母,小侄敬你們一杯!”端起酒杯,舉在面前。
“謝賢侄!”鄭建秋夫婦端著酒杯。站起身,和陳晚榮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鄭建秋放下酒杯笑道:“賢侄,這做人就得講良心,不能忘本。你少年得意,前途遠大,只是希望你以後不忘了以前地苦。曾棲身於鄉下三間茅草屋!”瞄著鄭晴,這是在暗示陳晚榮,以後要對鄭晴好。不要辜負了鄭晴。
講良心,不忘本,正是陳晚榮的人生操守,兩世為人都沒有忘記自己是貧寒出身,這話很對脾味,笑道:“伯父請放心!人嘛,忘本的人是有的。我不是!別地我不敢說。我會盡力做好!”
至於做好什麼事,陳晚榮語焉不詳,不過鄭建秋夫婦明白,那是說會盡力照顧好鄭晴。陳晚榮沒有拍胸脯保證,更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