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姓張的客戶後悔得險些把自己的牙抽掉。
談妥生意,金回到公司辦公室,想到塞門倔強的面容,又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桌上的紅燈亮了,是秘書蘇珊,金按下按鈕請她進來。
蘇珊推開門,走進來,這是一個十分青春幹練的女性,充滿活力,跟著金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是金從總部帶過來的得力干將。對於年輕的總經理,她總是懷著敬畏的心情。看到總經理滿臉笑容的樣子,蘇珊不禁嚇了一跳,在她的感覺中,總經理就是嚴肅的化身。
“喬總,企劃部已經將主題樂園的總體風格確定形成方案,請您定奪。”
“影印幾份,發給各部門負責人,三天後會議討論,每個人都必須拿出意見,再把參加競標的公司材料拿給我看。”金佈置工作的時候也掩飾不住笑容。
“是,喬總。還有,您的新酒店已經定下來,按您的要求,離公司很近。您的個人物品我們已經搬過去了,這是房間鑰匙。”蘇珊將電子鑰匙牌遞給金。
“多謝你了,蘇珊,這幾個月的衣食住行多虧了你才這麼周全。”金笑眯眯地誇獎蘇珊。
蘇珊有些受寵若驚:“應該的,喬總您太客氣了。”她遲疑了一下,好像有話要說。
“還有話要說嗎?蘇珊。”金柔聲問。
“哦,是這樣的,總經理,您……今天看起來很不一樣,好像特別開心,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蘇珊小心翼翼地說。
金哈哈笑了起來,兩隻手交叉疊在腦後:“你說對了,我今天是很開心,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這麼開心。聽你這麼說,好像我平時很可怕,蘇珊,你們不是怕我吧?”
蘇珊也笑了起來:“不是怕,是非常怕,您太嚴肅了。”
“是這樣嗎?那我要儘量改改了,忙過這陣子,應該會輕鬆很多了,到時候公司所有的人都出去Happy,我請。”金蔚藍色的眼睛滿含笑意地看著蘇珊。
“是……是嗎?那真是太好了。”被這樣的眼睛注視著,蘇珊的臉有些發燒。
“對了,蘇珊,這幾天我要經常外出,有事就打我行動電話,或者發E…mail。”
“是,總經理,那我就去工作了。”蘇珊退出辦公室,輕輕關上門,好像生怕驚走了金臉上愉悅的表情。
不同於塞門,金的夢好像從一出生就開始了。能夠記事以來,他每天都做著同一個夢,夢裡好像是自己,不,應該就是自己許下諾言,一定要找到“他”。可是,這個他,是誰呢?自己又為什麼一定要找到他呢?
二十多年了,金既不知道要找誰,也不知道應該到哪裡去找,所以他只有讓自己忙,很忙很忙,除了必需的學業外,他學習氣功,學習空手道,學習劍道,學習各種各樣的技能,除此之外,他也學習經商,讓自己忙碌地度過每一天。可即使是這樣,每天晚上他還是會做夢,還是會聽到那個絕望的聲音:“我連投胎的勇氣都沒有,活著太痛苦了,還是這樣死了的好,這樣的死法再好不過。”
金總是會在痛苦中醒來,那個絕望的聲音時時刻刻在腦海裡閃現。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天比一天更痛苦,生活,慢慢變成了煎熬,事業再成功,也無法讓他更開心,直到今天,他遇到了塞門。
“會是那個人嗎?”金躺在床上,數著酒店天花板的花紋條數。
一切都只是可能,也許找人只是金給自己的藉口,畢竟夢是虛無縹緲的,現實的生活才是擺在面前的真實,所謂找人,可能只是為了讓自己的人生不那麼孤單。
這天晚上,金沒有做夢。
第七章 第78家
悠揚的樂曲在Pub裡迴響,瘋狂的舞曲過後,這悠揚顯得很珍貴,客人們回到座位裡,一邊品酒,一邊注視著舞臺側面的塞門。
塞門微低著頭,身子有節奏地輕輕擺動著,靈巧的手指熟練地操作著音響裝置。同樣的樂曲,在塞門的手下放出來,總是會有一些不同,這也是Windpub雖然不大,可是客人卻很多的原因之一。
酒吧老闆倚在吧檯上,看著塞門,用手指輕輕敲著檯面:“吉米,塞門今天好像有點兒不一樣。”
吉米是酒吧的調酒師,很清俊的一個年輕人,乾淨利索,總是掛著和藹可親的微笑。這時,他一面微笑著給老闆調酒,一面說:“有什麼不一樣嗎,我沒看出來。”
“是有點兒不一樣,好像眼神沒有平時那麼……應該怎麼說,好像沒有平時那麼寂寞。”老闆抓了抓頭髮。
“我沒注意,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