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篤將鋼刀入鞘,忽然扭過頭看了一眼周淳的背影,便急忙皺起了眉頭,心中也有著一絲不好的預感於是,他迅的跑到了船頭,急忙掀開了馬車的捲簾,卻忽然看見歐陽茵櫻在馬車裡香肩微露,他一臉的驚訝,還沒有反應過來,歐陽茵櫻便已經大聲地叫了出來
“啊”
女高音犀利的叫聲響徹整個船隻,引得後面的將士紛紛到了船頭
霍篤是被這一聲尖叫弄得像是丟了魂魄,急忙放下捲簾,向後退了幾步,然後解釋道:“末將該死,末將該死,末將不是故意的,末將只不過是想看看郡馬在不在,末將”
歐陽茵櫻在馬車裡坐著,衝霍篤厲聲喊道:“你是該死,現在就請自盡謝罪”
霍篤頓時怔住了,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只是這樣客氣的,並沒有想真的自殺,哪知道對方卻真的要求自己自殺
這時,馬車的捲簾開啟了,歐陽茵櫻從馬車裡走了出來,霍篤偷偷望了一眼,裡面確實還躺在一個人,只是被一張薄薄的毯子蓋著,他知道周瑜還在,便鬆了一口氣
“怎麼?你是捨不得死嗎?你犯下這萬惡的事情,你以為你還能活的了嗎?就算我不殺你,事若是傳到皇上的耳朵裡,皇上又怎麼能夠饒你?”歐陽茵櫻近一步用話語相逼道
霍篤背脊上冷汗飛流直下,額頭上也是一堆汗珠,他深深地知道冒犯了郡主的後果,但是他也是無心的,就這樣死了,實在是太不值了
最後,霍篤思來想去,便對歐陽茵櫻道:“末將並不是怕死,而是末將有公務在身,必須要安全的將郡主和郡馬送到西陵,到那時,末將再自刎而死”
其餘的甲士見了,急忙跪在地上,對歐陽茵櫻道:“請郡主息怒,霍將軍也是無心之失”
歐陽茵櫻本來就沒打算逼死霍篤,只不過一船人只有霍篤比較精明,她擔心霍篤再找麻煩,所以先給霍篤一個下馬威,讓霍篤以後不敢再靠近馬車她見這麼多人都在為霍篤求情,正好給自己駕了一個臺階,她便順著臺階下去,緩緩地道:“今天這件事,我相信霍將軍也是無心之失,所以不打算再追究了可是從現在起,你不得靠近馬車一步,我可能隨時要在馬車上換衣服”
霍篤瞄了一下歐陽茵櫻,發現歐陽茵櫻的衣服確實和之前見到的有些不一樣了,便抱拳道:“是”
於是,歐陽茵櫻又回到了馬車上,對架車的老胡道:“你去陪公子吃飯”
“是,夫人”
“夫君,我這樣做,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但是請你一定要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能丟下我們母子”歐陽茵櫻的心裡一番惆悵,她也不知道即將面臨的是什麼情況,昔年的義兄,當今的皇上,要是知道是她故意放走了周瑜,又會怎麼樣對她
事情緩和之後,霍篤便鬆了一口氣,讓人加快行船,希望早日抵達對岸
潯陽江裡,周瑜拼力才游到了岸邊,此時華夏軍控制了潯陽,潯陽江的兩岸往來的巡邏船隻也相對少了,周瑜這才得以上岸
他整個人溼漉漉的趴在岸邊的草叢裡,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中卻在尋思著該怎麼樣離開這鬼地方
吳都建鄴
平南侯呂範從洛陽被人原路送回,抵達江都府時,甘寧特地將呂範送過江,然後呂範便從曲阿一路返回建鄴
可是,他連城都沒有進,而是直接奔赴孫策所在的翰林院
翰林院的囚牢裡,孫策靜靜地坐在那裡,估算著呂範已經走了十多天了,為什麼還沒有一點訊息
義子孫韶看見孫策滿面愁容的樣子,便主動地規勸道:“陛下,您儘管放心,平南侯此去必然不會辜負陛下的”
孫策搖了搖頭,道:“如今我們與華夏國是此一時彼一時,如果能夠保全東吳的話,我願意做出犧牲只是,就是不知道華夏國那邊會不會同意我所提出來的建議”
正話間,有人進來回報道:“啟稟陛下,平南侯回來了,正在翰林院外”
“快讓他進來”孫策忽地站了起來,滿面春風地走出了牢籠
不多時,平南侯呂範便跟著孫策的親兵走了過來,見到孫策蓬頭垢面的樣子,呂範頓時潸然淚下
三年了,呂範三年來從未見過孫策,自從三年前宋王攝政後,外面都傳言孫策為武器而痴迷,整日在翰林院裡研究的武器可是外面的人卻都不知道,所謂的翰林院,其實是一座關押孫策的囚牢
“陛下臣臣對不起陛下啊”呂範見到孫策後,心情十分的複雜,他們是昔年的好友,呂範又娶了孫堅的外甥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