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姐,那個跟凌輝接頭的傢伙招了。”
“哪裡?”宮慧淡淡的問了一聲。
“李子壩街,長雅書齋。”文子善道。
“知道怎麼做了?”
“知道。”文子善點了點頭,被抓的傢伙骨頭還挺硬的,居然過了這麼長時間才招供。
雖然說晚了一點兒,對方極有可能已經脫身了,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沿著線索追查下去,總歸是有收穫的。
“跟你說個事兒,你得有心理準備。”宮慧輕聲提醒道。
“慧姐,你說。”
“耀哥可能會把那個羅雪,也就是高橋良子安排到你手下工作。”宮慧道。
“不是吧,那個日本小娘們兒太鬼了,我怕我到時候鎮不住她?”文子善道。
宮慧斜睨了他一眼:“你文老三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怎麼面對一個日本女子,慫了?”
“嘿嘿,慧姐,我不是怕,我是不知道大哥這是什麼意思?”文子善道。
“一,她熟悉日本特工的那一套做事風格,對你接下來方日諜工作有幫助,第二,你的好好的看著她,有什麼異動,立即上報。”
“明白,就是讓我看著她,對嗎?”
“可以這麼說,但人我們該用還是要用的,用好了,是能夠發揮大作用的。”
“明白了。”
“去吧。”
……
晚上,吃過晚飯,宮慧泡了個澡,換上了睡袍,親自沖泡了一杯牛奶送進羅耀的書房。
這兩人,不是情侶,也不是夫妻,可是住在一起,一個屋簷下,也不避嫌。
也沒睡在一張床上。
但是彼此都習慣了對方的存在,甚至超越了一種情侶之間的關係,或者說是親人吧。
“小楠睡了?”
“嗯,下個星期,學校估計就要放寒假了,小楠很聰明,明年下半年,我想就可以送她去唸小學了。”
“可以,不過不要給孩子太大的壓力,只要她認真學,不偷懶,就好了。”
“關於小楠習武的事情,這個寒假我打算先幫她打基礎。”宮慧走過來,伸手搭在羅耀的肩膀上,很自然揉捏起來。
這一晚上羅耀寫了不少東西,胳膊還真有些酸,宮慧真是太知道他的心意了。
這樣的女人,一個男人一輩子估計也只能碰到這麼一個了。
“行,你看著辦,這丫頭經歷的常人所不曾經歷的,她不需要任何人的督促,就知道自己需要什麼。”羅耀閉上眼睛享受了一小會兒。
“下週又要開情報會議了,咱們密譯室這段時間似乎沒什麼成績?”宮慧道。
“陳副主任那邊還是出了不少成績的,那也是我們密譯室的功勞。”羅耀呵呵一笑。
陳祖勳現在負責日本外交密電碼的破譯,自然是鉚足了勁頭幹了,方法交給他們,照葫蘆畫瓢他們總是會的把,何況,韋大銘手底下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所以,對於日本外交密電的破譯,密譯室依舊將密檢所壓的死死的。
“他現在是被拿住了,要是出不了成績,就怕你把日本外交密電碼破譯的工作收回去,那就得不償失了。”宮慧抿嘴一笑,一開始,她也不理解,為啥羅耀要分權,還把這麼重要工作交給陳祖勳,現在,她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陳祖勳現在就是一頭拉磨的驢,他要是敢停下來,那羅耀就會卸磨殺驢。
因為現在密譯室生殺大權都掌握在羅耀手中,所以,他必須的出成績,只有出成績,他才不會被拿掉。
而上頭要整合密電破譯機構,密譯室肯定是主體之一,如果他被從密譯室的權力核心位置給拿下來的話,那就韋大銘一系就會徹底在新機構內邊緣化。
別說韋大銘想爭那個位置,能保住現在的位置就不錯了。
陳祖勳這邊鉚足勁了幹,密檢所那邊就倍感壓力,當然,溫玉清恨上羅耀的同時,估計連韋大銘、陳祖勳等人也恨上了。
他也不是不知道密譯室現在負責日本外交密電碼破譯的人是韋大銘的鐵桿兒陳祖勳。
溫玉清和韋大銘本來就有齟齬,這樣一來,他倆的關係能好的了?
“這些人都是老江湖,溫玉清有些清高,拉不下臉面,但如果有人從中說和一下的話,那我們就有麻煩了。”羅耀道。
“你是說,韋大銘有可能跟溫玉清聯手?”
“不是沒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