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是那個蔡松的口供。”
羅耀接過來,掃了一眼,基本上說的,都是自己已經瞭解,或者掌握的,沒有什麼新鮮的。
“問一下他,昨天中午他去了何處,見了什麼人?”羅耀吩咐一聲。
文子善愣了一下?
“讓你去,你就去,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羅耀沒有解釋,而是催促一聲。
“是。”
站在反向玻璃後面,這塊玻璃還是羅耀花了大價錢從英國人手裡弄回來的。
雖然這玩意兒後世不值錢,可現在還不好弄,至少國內還沒有多少,得話重金進口。
但這審訊中用處很大,起碼可以讓更多的人透過玻璃看到審訊的情況,也避免被犯人看見。
隨時可以掌握審訊的動態。
審訊室內的情形,聲音和動作,安裝了這個玻璃之後,全部都能聽見或者看見。
當直接參與審訊的羅雪問出那個問題的死後,明顯可以看到蔡松的臉色的變化,還有雙腳不自然的往裡收了一下。
典型的逃避反應。
不用羅耀提醒,羅雪自然瞧出來了,這個蔡松還隱藏了東西沒有交代。
這個時候,她還不懂得乘勝追擊,那就真白擔任這個預審了。
在羅雪的追問下,蔡松還想狡辯,抵賴,可既然露了破綻,羅雪怎麼會放過他呢?
既然不肯招供,那就只有用刑了。
蔡松雖然不算是多重要的人物,但此刻他變得關鍵起來了,要是能從他嘴裡挖出有用的資訊來,無疑是有大用的。
這女人發起狠,可比男人狠多了,羅雪雖然年紀不大,可畢竟是受過正規培訓的,所以,各種刑罰用起來那是很順手。
慘叫聲傳來。
羅耀直接掐掉了耳麥,隔著玻璃牆都能聽得見那是有多都痛苦。
軍統的酷刑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住的。
“上原靜香呢?”羅耀問道。
“關在秘牢之中。”文子善回答道。
“這裡先審著,帶我去見她。”羅耀吩咐一聲。
“是,大哥這邊請。”
秘牢跟普通牢房是分開的,這是關押秘密犯人的地方,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
阿香,也就是上原靜香的身份特殊,而且這個日本女諜身上還是有秘密沒有被挖出來。
上原靜香雖然遭受酷刑,但隨著她招供自後,並沒有被虐待,相反身體的外傷還得到了治療。
當然,行動是限制了的,不但戴著手銬,還有腳鐐,這個女諜的能力不容小覷。
秘牢必然不可能修建在地面上,環境也不能夠跟正常的屋子相比,必然是幽暗陰冷的。
“上原靜香,起來,有人來看你了。”
上原靜香睜開眼,額角的傷口已經結痂了,雖然她身上的外傷逐漸好了,可身體還很虛弱,又帶著沉重的手銬和腳鐐,只能躺在牢房的角落的地上。
不過,文子善還算人道,給她鋪了乾草,還有一條草蓆,以及棉被。
這個地方,就算是新棉被,沒幾天下來,估計也會發黴,因為太潮溼了。
人待在這裡時間久了,一個健康的人也會生病的。
坐牢不光是損失的自由的時間,有時候,還會加速你壽命的流逝,做一年牢的代價,很可能會折損兩年,甚至三年的壽元。
“上原靜香,還認識我嗎?”獄卒開門,羅耀一個人走了進去,來到已經坐起來,微微直起身子的上原靜香面前。
上原靜香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不光是日本人這麼簡單,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會給你一條活路,或者,讓你換一個活法。”羅耀緩緩的說道。
上原靜香沒有開口,沉默了。
“你也許覺得自己這是一種背叛,可在我看來,你這麼做是一種棄暗投明,雖然你有一個日本姓氏,可你骨子裡流的還是我們華夏子孫的血液,為什麼不想著堂堂正正的做一箇中國人,卻甘願為虎作倀,替侵略者來殺戮欺壓自己的母族同胞呢?”
“琉球那個地方,是華夏子民繁衍生息之地,遲早我們是要拿回來的,你繼續頑抗下去,最後只有一死,你指望他們會把你當做英雄看待嗎?”羅耀道,“你我都知道,幹間諜這一行的,死了就是死了,毫無價值可言。”
“你應該是從小接受培訓把,這個訓練過程一定非常的殘酷,以你的能力看,能夠脫穎而出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