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嚷嚷著喊餓;我只好趕緊爬起來。
起床了之後;卻沒看見傻子;不知道他到底跑到哪去了。
抱著椏椏出門;正好碰見回來的傻子;傻子手裡拿著熱騰騰的食物;但身上卻有很多不知道哪裡來的青紫;衣服也都破了;但還對著我傻呵呵地笑著。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去替我們找食物去了;忙拉他進來。
傻子只管坐在桌子邊上;直向我遞著食物;說;河河;吃;吃;好吃的。
我讓他放下手;嚴肅地問道;哪來的。
傻子放下食物;說道;買來的;買來的。
我又問;那你給那個人錢了嗎。
錢;沒有錢;沒有。
我大概猜得出傻子估計是沒錢付給人家;結果被人給打了;上前揉了揉他的傷口;然後從懷裡拿出一串銅板說道;以後買東西要給別人這個;知道嗎。
傻子摸了摸那串銅板;很是高興地揣進自己懷裡了。
我卻很是難受地嘆了聲氣。
吃完了飯;聽說今天皇帝回到外面巡遊一下;很多人都去圍觀了;我們反正也是閒著沒事幹;就帶著傻子和椏椏去看。
路上圍了很多人;我聽一些婦人說;新皇帝很是得人心;做的事也都是為了百姓的好事。
我探著頭往外面看著;響亮的樂曲從遠處傳過來;能大略地看到那邊路上;一群穿著錦繡衣裳的走過來;領頭的一個騎著白馬披著黃袍;仰頭挺胸的;很是威風。
我正等著那些人過來;好讓我看清楚一點。
身後忽然響起來一個聲音;那人怒哄道;就是你;今天早上拿了我的早飯還不給錢。
我趕緊轉過身去;看見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正推搡著傻子;碗大的拳頭正往他身上砸著;我趕緊上前去護著傻子正要解釋這件事。
因為這件事;人群有些騷亂;我和傻子忽然被人推搡;正倒在馬路中央;椏椏受了疼;哭得很厲害;我抬起頭來;正好看見一雙馬蹄停在我的身邊。
我知道這回惹了大事;趕緊站起來;向那人道歉;皇上;對不起;對不起。
尤鈺段彎著眼睛;問我道;你叫我什麼。
啊我有些口吃;不知道我到底說錯了什麼;只好趕緊跪在地上;說道;小民不小心跌倒了一腳;驚了聖駕;實在是很惶恐。
說完趕緊拉著傻子向他道歉;傻子不情不願地跟著我跪下;但是懷裡的椏椏還一直哭個不停。
尤鈺段擺了擺手;讓侍衛將我們趕出道路;我向那個男人道了歉;好好解釋了一番;又給了他錢;他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我心驚膽戰地拉著傻子和椏椏往客棧走過去;卻不料在一個小巷子裡遇見了一群人;前面帶頭的那個人腰上掛著八把劍;看上去很是恐怖的樣子。
我下意識地護著我身後的傻子和懷裡的椏椏;心裡想著這些人看起來不像貴臨那群人呀;但還沒讓我想清楚;就被那些人擊昏了帶走。
矢車沒想到自己竟是在這種情況下;再見林乍疏。
他站在尤鈺段的後面;看見了馬路上跌倒的他;抱著孩子;護著男人;變得不再像之前的那樣孩子氣了;但卻成熟的讓人覺得難過。
尤鈺段裝著很大度地放走了他們;卻私語讓矢車帶人將他們抓回皇宮。
矢車立即帶了幾個心腹;到巷子裡去截住那三人;但是那時;林乍疏看他的眼神裡滿是恐懼;並且很是陌生;陌生地讓他覺得那人或許不是林乍疏;只是一個長得很像林乍疏的擁有著自己家庭的人罷了。
但是他還是遵循著尤鈺段的命令;將他們擊昏帶回了皇宮。
尤鈺段一天都還要巡視;一時半會也回不來;矢車將林乍疏安置在一個偏殿裡;將小孩交給了奶孃;但對著跟著林乍疏的那個男人;矢車卻有些難辦了。
這人留也不是;去也不是;最後只好將這人鎖進了大牢;跟那些無惡不作的殺人犯關在一起。
他心裡是這樣覺得的;就算這人不是什麼壞人;那也肯定是拐騙了林乍疏的人;就算沒有那麼嚴重的罪;也應該被重判。
而;尤鈺段一直到黃昏才遲遲歸來。
進了偏殿正好看見鬧著要找自己孩子和傻子的林乍疏;頭髮亂著;跪坐在床上;床下跪了一排的丫鬟;沒人敢告訴他孩子到底去哪了。
尤鈺段擺了擺手讓他們先出去;那群人如遇大赦地趕緊退出去了。
我抬頭看見來人竟然是今天早上在街上碰見的皇上;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