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楓秀卻是聽者有意,他還認為這個初次見面的小師弟是在挖苦自己,卻並不惱怒,擺了擺手,苦笑道:“什麼第一美男子,都是師兄弟們無聊時說的笑話!”
他努力把目光從夏憐雪身上移開,打量了葉開心幾眼,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開心小師弟,你是剛到這裡麼?你……你什麼時候和憐雪師妹認識的?”
葉開心道:“是啊,我剛剛才到的。說起來楓秀師哥你一定不相信……嘿,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和憐雪師姐以前根本就不認識,這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可是我們相互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卻都覺得彼此很熟悉……這真是一種很妙的感覺!”
“才只第一次見面,他們的手居然就相牽在一起了,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麼?呵,看來小師妹是遇到她喜歡的人了,從今往後,她一定會更加的排斥我吧?難道我和小師妹之意真的無緣嗎?”楓秀呆呆想著,心裡更加苦澀。
“楓秀,你今天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你心裡念念不忘兒女情長,長此以往,還怎麼專心修煉?還談什麼發揮我佛宗武學?男女之情,皆系天定,你和憐雪無緣,不要強求!”突然間釋天機的沉喝聲在耳邊響起,這一聲沉喝震耳(欲)聾,令楓秀渾身一振,整個人立即警醒過來。
楓秀滿臉羞愧的看了釋天機一眼,知道老師是在以傳音入密的功夫訓斥自己,閉上眼睛長長舒了口氣,然後用力點頭,示意自己懂了。
他放下心理上的包袱,心想夏憐雪答應的事情,總不會反悔的,反正自己朋友的這病還有些時間可拖,也不急在一天兩天,於是神色一正,說道:“憐雪師妹,今天已經很晚了,我們明天再來找你好了……”
“還是現在就治吧。”夏憐雪看了一眼葉開心,“治好了你的朋友,我還要治開心的朋友,然後我還要和開心說一夜的話,明天可能就沒空了呢。”
她輕輕拍了拍葉開心的手,柔聲道:“先把你的朋友抱到東側房中的床上去,我這裡很快就好了。”
葉開心點點頭,也拍了拍她的手,然後走過去俯身抱起顏凝脂,帶著她來到東側竹屋中,只見滿屋除了遍地的大大小小藥罐外,還有就是幾個大缸和一張竹床,大缸中白霧氤氳,也不知放的是什麼東西。
葉開心把顏凝脂放到竹床上後,好之下,忍不住把那些大缸開啟看了一眼,只見幾個大缸裡滿滿的都是藥水,有些黑如墨水、有些白似牛(奶)、有些綠如草汁、有些紅如血水,滿屋中瀰漫的都是濃重的藥味兒,想必這些都是夏憐雪研究出來的藥水。
倘若葉開心知道這大缸中的藥水是夏憐雪用千百種草藥配製而成、哪怕是一滴拿到外面市場上去賣都能價值千金時,不知道會如何吃驚了。
他走出竹屋時,看到楓秀帶來的那個病人此刻已經脫了身上的衣服,就那麼赤身(裸)體的站在小院的寒風中,夏憐雪站在他的身後,兩個衣袖的袖管高高的綰了起來,(露)出一截粉膩如雪的皓腕,手裡也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金針銀針。
葉開心知道她是準備以古醫術裡的針灸法為對方醫治重症,心想現代醫學都無法解決的事情,用這些小小的銀針居然就能治癒了,要說夏憐雪的醫術是天下無雙,或許一點都不為過。
只聽一聲清叱,夏憐雪纖手翻飛中,那些金針銀針眨眼間就(插)到了楓秀那位朋友的身上,人體十二經脈各處(穴)位,幾乎都有針芒落下,等到夏憐雪收手後退時,那人像個大刺蝟一般,夜色中看起來渾身都是點點寒光。
“楓秀師哥,你把他抱到我的東屋裡去,放在有白色藥水的那個大缸裡泡著,明天一早,你讓他帶上我開出的藥方直接離開就行了。今後一個月內,他只要按方抓藥去吃,這病差不多就能好了。”夏憐雪緩緩放下衣袖,淡淡說道。
“這……這樣就行了?”楓秀瞪大眼睛看著彷彿進入了睡眠狀態的朋友,一臉的詫異之色,雖然他一直聽說這個佛宗宗門幾百年不出世的小師妹醫術通神,但並沒有親眼見過她出手醫治過病人,心想只用這些銀針,真的就能治好已被當世名醫確定為“絕症”的病人?
夏嫵媚笑道:“楓秀師哥,你不相信憐雪師妹的醫術嗎?”
楓秀慌忙擺手,道:“不是不信,而是……咳,我覺得這是不可思議了!憐雪師妹的醫術,真的是……神乎其神!”
他依照夏憐雪的吩咐,小心翼翼的把那位渾身(插)滿了金針銀針的朋友抱入東側竹屋中,放進其中的白色藥缸內,讓他了整個人的身體都浸泡在藥水之中,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