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根本就沒有在意,現在是什麼時候。
北彪林雄好像也沒有。
小欣竟然與他們一起回來衙門。
她的神智似乎仍然未回覆正常。
也不知坐在椅上呆了多久,石球才站起身來!
他居然還知道小欣在旁邊,開口第一句說話,就是問小欣:“金滿樓真的承認當夜到美人樓買酒的那個錦衣人就是他本人?”
同樣的問題,他前後最少已經問過十次。
他也已問過在場那四個丫環。
可是他衝口而出,還是問這個問題。
小欣呆應道:“是。”
石球嘆了一口氣,道:“當時金滿樓已經喝下那一杯美人酒,顯然是毒性發作,神智發生了問題,所以不知不覺的說了出來,這如果真的是事實,一開始,我們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小欣道:“哦?”
石球又嘆了一口氣,道:“他這種逆手法,實在太厲害了。”
北彪插口道:“什麼逆手法?”
石球道:“就是他以本來的身份出現,卻製造種種反證,令我們相信那個人是別人冒充,不是他本人!”
北彪連連點頭道:“這種手法的確很厲害。”
石球沉默了下去。
北彪想想道:“那,柳三風與水觀音的被殺豈非就真的全無關係?”
石球道:“毒殺水觀音的兇手既然已經證實是金滿樓,柳三風當然就全無關係了。”
他連隨拍案大喝一聲:“你們去監牢,提柳三風來見我。”
柳三風很快被帶到。
關在監牢還不到兩天,他竟然就好像已經老了兩年,人顯得非常憔悴。
“是總捕頭要見我?”就連說話也變得有氣無力。
石球幾乎不敢正眼去望柳三風,頭一點,手一指旁邊一張椅子,道:“坐!”
柳三風老實不客氣,一屁股坐下來。
石球連隨說道:“金滿樓今天傍晚死了。”
柳三風混身一震,問道:“是怎樣死的。”
石球道:“就像是胡香、水觀音一樣,因為喝下別人送給他的一瓶有毒的美人酒,當場毒發身亡!”
柳三風一怔,道:“這件事應該與我無關。”
石球點頭道:“你被關在監牢內,當然無法送酒去殺人。”
柳三風道:“那麼總捕頭召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石球道:“在金滿樓毒發之前,也許神智失常,自己承認前夜到美人樓買酒的就是他本人!”
柳三風眼角的肌肉猛一陣抽搐,現出一臉的悲憤,但很快回復正常,道:“果然就是他?”
石球道:“聽你的口氣,你好像早已在懷疑他。”
柳三風道:“不錯!”
石球道:“憑什麼這樣懷疑?”
柳三風道:“在胡香未死之前,曾經告訴我,日前她保鏢回來,大清早經過瘦西湖的柳堤,無意中看見金滿樓策馬飛奔向平山堂那邊走。”
石球道:“哦?”
柳三風道:“由這裡到平山堂,如果是出天寧門泛舟,再步行,一來一回無疑需要一段頗長的時間,但如果策馬飛奔,最少可以快五倍。”
石球道:“可是當夜他身旁有一個叫做錦香的女孩子一直陪伴他。”
柳三風道:“以他的武功,要一個女孩子一夜不醒人事,簡直比吃白菜還要容易。”
石球不能不點頭。
柳三風微喟接道:“自己去殺人,卻安排證據,證明那個人不是自己,這種逆手法太可怕。”
他竟然也會這樣說話。
石球不由的暗暗點頭,詢探著問道:“他所以這樣,你以為目的何在?”
柳三風道:“結果水觀音與我。”
石球道:“你們兩人到底與他有什麼過不去的地方?”
柳三風道:“說來話長。”
石球道:“你不妨說根由。”
柳三風道:“我與水觀音認識,其實是出於他的介紹,當時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石球道:“水觀音認識你之後是不是就與他疏遠。”
柳三風點頭道:“當時曾有人問水觀音是什麼原因,水觀音說了幾句話——金滿樓金是多了,模樣兒也夠英俊,可惜就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石球道:“她真的這樣說過。”
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