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滿樓點頭,道:“這隻玉指環根本就是我的。”
石球冷笑。
金滿樓卻還有說話:“不過這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石球一愕道:“很久之前,是多久之前。”
金滿樓道:“約莫兩年。”
石球追問道:“之後怎樣了。”
金滿樓道:“一個朋友喜歡,賣了給他。”
石球道:“你那個朋友是誰?”
金滿樓道:“柳三風。”
——又是柳三風。
石球怔在那裡,
他是省起小欣說過,小觀音臨死之前,提過柳三風這個人。
在水觀音的口中,柳三風是個王八蛋。
不過女人口中的王八蛋,往往是一個親暱的稱呼。
金滿樓看見石球一聽到柳三風的名字發呆,試探著問道:“柳三風與這件事莫非也有關係?”
石球道:“也許有,是了,你當年與水觀音相會,是不是一重兩輕來敲門?”
金滿樓一怔道:“你如何知道?”
石球道:“那個人今天早上正是這樣吩咐小欣敲門。”
金滿樓道:“他知我的事真不少。”
石球道:“這是一個秘密。”
金滿樓道:“可以說是。”
石球道:“除了你與水觀音,是否還有人知道?”
金滿樓道:“我與她分手之後,好像曾與幾個好朋友提過這件事。”
石球道:“你是否還記得那幾個好朋友?”
金滿樓搖頭。
石球問道:“柳三風是不是你的好朋友?”
金滿樓道:“以前是。”
石球道:“後來為什麼交惡?”
金滿樓道:“為了錢銀爭執。”
石球道:“能否說清楚一些?”
金滿樓道:“有此必要?”
著球點頭。
金滿樓沉吟著道:“他在快活堂賭錢,賭輸了拿不出來,我著人追討,他怪我不夠朋友……”
石球道:“他難道不知道你是在那方面鐵面無私?”
金滿樓道:“一個人賭起來,很少會想到那許多,當時他只知道我是他的好朋友,就算欠多少,也不會與他計較。”
石球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金滿樓道:“約莫三個月之前。”
石球道:“結果,他還清那筆賭債沒有?”
金滿樓道:“還沒有,我念在多年朋友,已經例外,寬限了他三天,如果這個月底之前,他仍然還不出來,就不再客氣的了。”
石球道:“屆時如果他仍然還不出來,你準備怎樣?”
金滿樓道:“沒收他的全部產業。”
石球一驚道:“他當時以全部產業抵押。”
金滿樓道:“不錯。”
石球道:“他賭的未免太兇。”
金滿樓道:“一個人除非不賭,否則一定越賭越兇。”
他冷笑一笑道:“贏了想再贏,輸了望翻本,這本來就是一般賭徒的心理。”
石球道:“你沒有勸止他。”
金滿樓冷笑道:“我是賭場的老闆,不是善堂的老闆,何況一個人賭開來,所有勸止他賭下去的人在他的眼中都不是東西。”
他冷笑又道:“當時我就算趕他離開,他也會到別處賭,這等如將錢往人家袋裡倒,只有傻瓜才會那樣做。”
石球道:“你當然不是一個傻瓜。”
金滿樓一笑。
石球道:“不怕他懷恨在心。”
金滿樓道:“這個也怕,我那間賭場早就關門了。”
石球摸著下巴,好一會不說話。
金滿樓等著,忍不住問道:“總捕頭還有什麼要問?”
石球道:“沒有了。”
金滿樓道:“仍然懷疑我是兇手?”
石球道:“你雖然有足夠的不在場證據,在未找到殺人的真兇之前,還是這件案的嫌疑犯。”
金滿樓道:“那麼總捕頭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