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有這個資格。
他連隨問道:“她也沒有再找你?”
金滿樓道:“一次也沒有。”
石球又沉默了下去。
金滿樓再次問道:“她被殺,為什麼懷疑到我頭上?”
石球終於說了出來:“因為昨夜你在美人樓買了一瓶美人酒。”
金滿樓失笑道:“難道,我懂得分身術?”
石球沒有作聲。
金滿樓笑接道:“即使我不在這裡,在城內,以我的身份,要買美人酒,難道還用得著我親身到美人樓?”
他接又問道:“當時有誰看見我?”
石球道:“美人樓一個叫做小欣的女孩子。”
金滿樓道:“她是什麼人?”
石球道:“在美人樓賣酒的,除了她,還有美人樓的另外三個女孩子。”
金滿樓道:“她們也看見?”
石球點頭。
金滿樓連隨追問道:“她們也都認識我。”
石球道:“其中的三個曾經在路上見過你幾面。”
金滿樓又問道:“是否也都清楚那個買酒的人就是我?”
石球道:“沒有看清楚。”
金滿樓道:“怎會這樣?”
石球道:“因為你頭上戴著一頂竹笠,遮住了臉龐。”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金滿樓的身上。
金滿樓的身上穿著一襲鸚哥綠的上領長衫。
他連隨問道:“昨夜你身上穿著什麼衣服?”
金滿樓道:“就是現在這套衣服,昨夜出現在美人樓的那個我是……”
石球道:“身穿錦衣!”
金滿樓道:“那個我既然以竹笠遮住了臉龐,她們怎知道是我。”
石球道:“你曾經自報姓名。”
金滿樓道:“是麼?”
石球道:“案發後我們亦查出,以前你到美人樓,每當下雨天,習慣都是頭戴竹笠,身穿錦衣。”
金滿樓道:“我現在也是有這個習慣,因為打傘麻煩,錦衣之上濺上泥濘,也不礙眼。”
石球道:“昨夜與今日都有雨。”
金滿樓道:“昨日我們來平山堂的時候可沒有雨。”
石球道:“哦?”
金滿樓轉回話題道:“那個我不過買了一瓶美人酒,怎麼就變了殺人兇手。”
石球道:“在今天早上,你將那一瓶美人酒當做生日賀禮,送給水觀音,水觀音喝下那瓶酒,立即毒發身亡。”
金滿樓動容道:“那一瓶是毒酒?”
石球道:“你可知水觀音在床頭暗格中藏有兩瓶火蜈蚣的毒血?”
金滿樓搖頭道:“那是什麼東西?”
石球道:“一樽毒藥。”
金滿樓道:“我從來都沒有聽過,有這種毒藥,你為什麼,忽然問起我那種東西?”
石球道:“酒中所下的,就是那種毒藥。”
金滿樓一怔,道:“以美人樓的美人酒送給美人樓的主人,以美人樓主人所藏的毒藥下在那一瓶美人酒之中毒殺美人樓的主人,這件事倒也奇怪。”
石球道:“很奇怪。”
金滿樓問道:“會不會酒中早已下了毒?”
石球道:“美人樓昨日一共賣出了三百六十七瓶美人酒,只有水觀音死在美人酒之下。”
他一頓又道:“況且酒是那位小欣姑娘隨手拈來,並非那個你指定。”
金滿樓又道:“那個我將酒送給水觀音的時候,是否又有人在場?”
石球道:“你一早偷入美人樓的院子,正預備將酒送去,就看見那位小欣姑娘出來,於是你索性就將酒交給她。”
金滿樓道:“那位小欣姑娘以前見過我?”
石球點頭。
金滿樓接問道:“當時她是否能夠看清楚我的面目?”
石球道:“不能夠,你頭上仍然戴著竹笠。”
金滿樓道:“她這個人的說話有沒有問題?”
石球道:“已證實沒有。”
金滿樓頷首道:“怪不得我變了殺水觀音的嫌疑兇手。”
他突然板起臉龐,斬釘截鐵的說道:“那個人並不是我。”
石球道:“是不是有待證明。”
金滿樓道:“我沒有理由,殺死水觀音。”
石球道:“這隻有你自己才知道。”
金滿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