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和邱凡跑路之後，我們一直沒有他的訊息。諾諾還在等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找諾諾。

第二杯酒，我們敬我們曾經的兄弟。

黑子、小四眼、鐵龍、周陽、邱凡、馮勇、小強，我們這些兄弟中有人選擇了退出，有人落下殘疾。有人跑路，再也不會回來。有人選擇安定的生活，忘記我們曾經的歲月。

不過到什麼時候，我們永遠記得我們的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第三杯，我們敬我們現在的兄弟。老匡、才子、陳樂平、王力、王明飛、小五、簡傑，看著眼前寥寥無幾的兄弟們，我們眼睛有些溼潤。當初說好了一輩子當兄弟，如今我們身邊只還剩下這幾個人。休住場圾。

而我們這些人中，王明飛的腿一輩子殘了。他的腿就像王瘸子一樣，走到哪跛到哪。還留下來，只因為他想彌補曾經的過錯。他在我們身邊，也一直是可有可無的人物。

如果打架的話，還只有才子、陳樂平、王力、小五、簡傑和老匡能幫的上忙。

年齡大了，我們最後再打一次以後也打不動了。

才從看守所裡出來，才子剃了個光頭。相貌清秀的他戴著眼鏡，看著是那麼的不協調。至於小五，他躲了一段時間就回來了。而簡傑，我出院的前幾天他也跑路回來了。王力穿著一件彩票站發的工作服，如果不跟我們在一起別人早就忘了他是混子的事。

老匡和陳樂平還好一點，老匡手裡夾著個包顯得很有派，越來越肥碩的身材看著像極了社會人。陳樂平，他更像是個生意人。身上是黑色的風衣，手裡的電話總是響個不停。

眼看著陳樂平搞定手頭上的生意，我拿著酒杯說，“這第四杯酒，敬我們曾經追過的女孩兒。”

在場的都是我們的兄弟，女孩子們都不在身邊。聽了我的話，小五笑了笑說，“好，就敬我們曾經追過的女孩兒！”

想當初，他為了韓爽差點殺掉我。現在他已經當爹了，王明飛的事他也釋懷了。而且王明飛一直低調，他從來沒讓別人反感過。看著他的腿，大家對他更多的是同情。

酒杯用力撞在一起，麥香四溢。喝下苦酒，我們每個人的臉都有點紅。互相看著身邊的兄弟，我們又全都笑了。

笑著笑著，我們又哭了。

哎，真的不可能再混了。時代在變，我們的年齡也在漸漸變大。快過年了，我們又要長大一歲。

如果再混下去的話，不說時代會淘汰我們，就算我們的年齡也會淘汰我們。既然我們沒有更大的作為，那就只能當一個普通人。

當一個普通人挺好，踏踏實實賺錢。跟喜歡的人結婚，最起碼不會被人罵。因為我說過我要專一，我做到了。

“我還想報仇，你們有人願意陪我報仇嗎？”又倒了一杯酒，我問。

混了這麼久，我一直算溫和的人。說是報仇，但是我很少真正報過仇。王瘸子將我們一家害的那麼慘，我最後也只是廢了他一條腿而已。陳天悅害的我險些瞎掉，我父親一句回家也就這麼算了。

我很少說過想報仇，但是我這次是真的想報仇。這次報仇與混無關，為的只是男人的尊嚴。

快結束了，我劉鵬不會再當劉能。我要當一次男人，真真正正的男人。

目視著兄弟們的眼神，兄弟們也一直盯著我看。相識了一會兒，老匡倒了一杯酒說，“凡哥再也不會回來了，我應該為他報仇。他過不好，其他人也別想過好。”

“是的，有人將我的兄弟打的那麼慘，我才子不報仇還是男人嗎？嗎了個比的，蹲了將近三個月，我身上的骨頭都想鬆一鬆了。”才子摸了摸鋥亮的光頭說。

“劉鵬，那群富二代那麼能鬧騰。如果不陪他們鬧騰鬧騰，我小五和簡傑真的白混了。”小五拍了拍簡傑的肩膀說。而簡傑，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打吧，該好好打一次了。不過那些富二代，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我們的對手呢。”王力笑了笑說。

“鵬哥，你說怎麼幹就怎麼幹！”王明飛認真的對我說。

“明飛，你的腿不方便，這次的事你就不要動手了。王力的彩票站一直是他自己在忙活，你替他看彩票站吧。”陳樂平想了想對王明飛說。

“草，我怎麼了？我腿跛了，可我一樣能打！”王明飛舉起麻桿一樣的手腕說。

“明飛，你別動手了。”我對王明飛說。王明飛實力太弱，他不適合摻合我們最後一場大戰。看著他可憐巴巴的眼神，我醒了醒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