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拿來開兩天!”許文軒笑道。
“大兄弟的朋友都是大人物呀!”馬玉英奉承了一句,在前面帶路,要說天下父母中別人聊天,估計不到三四句話,都會扯到自己孩子身上,不這她還沒走兩步,就又說:“哎,大兄弟,怎麼你歲數不大,就這麼出息呢,哪像我家那個小崽子,好好的學,說不上就不上,讓他做點事情,三天兩頭看不到人影兒,成日跟那些個不學好的小油子在一起,昨兒個更是喝得酩酊大醉,到了後半夜才回來,這會子還在家裡躺著呢……”
一路之上,嘮嘮叨叨,許文軒也不嫌煩,很快到了馬玉英開的店鋪子。
許文軒隨口問道:“李大叔怎麼沒在家?”
“他去進貨去了,中午太熱了。哦,剛剛我出門的時候,看到李老頭被一輛跟你一樣牌子的車接走了!”馬玉英找到了遙控,開啟了空調,又給倒來了白開水,問:“大兄弟還沒有吃早飯吧?”
許文軒隨意在一張長桌前坐了下來,正奇怪老爺子這麼早就出門呢,聞言老老實實地說道:“沒呢。”
“那可正不巧,今天週末,沒什麼人流,這早點沒賣,不過沒有關係,我這就去做,很快的。”馬玉英說道,“你先等會哦,我先把東西放廚房去!”
許文軒點點頭,讓馬玉英自便,不用管他,吹著空調,既然都來了,也不好意屁股還沒有坐熱了就走。
屋後面顯然是休息的地方,傳來了馬玉英的大吼:“你個兔崽子,讓你昨天馬尿往死裡灌,日上三杆了,你還不給我起來——”
接著傳來一少年的慘叫:“媽呀——這毛巾可是井水泡過的,冰著呢……你想凍死你家兒子!”
“老孃就是要凍死你這個炮子!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就知道跟那群不三不四……”
“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我起床了還不行嗎,成天就知道說我,我走還不成嗎……”
“炮子,你要走也不是一兩回了,老孃等著你不回來的那天……”
許文軒嘆息一聲,看來李家嬸子這逆期的兒子讓她也操碎了心,不過教育方法似乎也不太正確,他也只是靜靜地聽著,想起自己叛逆期的時候,估摸著,在家庭那群人的眼中,也好不到哪裡去。
屋後面傳來腳步聲,接著玻璃門被開啟來,一個穿著阿迪王的短褲和t恤、剃著三毫米的圓頭少年走了過來,正是昨夜那個李小飛。
“軒哥!”李小飛宿醉未醒,看到許文軒,明顯吃了一驚,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使勁揉了揉,定睛一看,可不正是他,大喜道:“果然是軒哥你呀,我剛剛還做夢夢到你來著,正帶著我們大殺四方呢,就被我媽給叫醒過來了。哎,你怎麼到我家來了——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哎,反正就是……”
“就是來得太突然了,是嗎?”許文軒笑眯眯地說。
“對,就是這個理!”李小飛看到桌子上面擺著的涼白開,也不管有沒有喝過,抄起來,咕咚咕咚便喝盡了,完了還不帶抹一下嘴巴,說道:“不酒勁上來,可是渴死我了,這才順快了一點!”
許文軒便將自己過來找李老爺子未果,被馬玉英邀請過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小飛訕訕地說道:“那個,軒哥,昨天……那個之前我不是有意那要不敬你的,其實一開始我就認出你來了,只不過,那個時候……哎,才叫顏露露過去找你的!”
許文軒摸出一支菸,點起來,李小飛也想要來一支,被他拿眼一瞪,嚇得伸出來的手,又縮回去。
“是不是,剛開始在你那幫兄弟面前抹不開面子?”許文軒吸了一口煙問道。
這話說到他心坎裡去了,李小飛忙不迭的點頭,想了想問道:“軒哥,你吃過早飯了沒?”
“沒呢!”許文軒再次重申自己單身一個人,沒飯可吃的下場是多和可悲。
“正好,我請客!”李小飛包攬道,他走到一旁的收銀臺前,拿了直對整頭的兩疊零鈔,衝著後面叫道:“媽,我在吧檯拿了二百塊錢,出去吃早飯去了!”
“你個死孩子,幹什麼要出去吃,早飯快做好了……”
“媽,不是我要出去吃,是要帶軒哥出去吃。他可是幫過咱們家大忙的哦!”
“哦,這樣呀,二百塊哪夠,你過來,我再給你點錢!”李小飛祭起許文軒這杆大旗果然好用,馬玉英不但妥協同意了,還要助資。
李小飛讓許文軒稍等一下,他興沖沖地拉開玻璃門,到裡面去了,不一會兒,馬玉英的聲音又傳了出來:“不許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