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

眼中的不自然褪去，童念堯重拾起心中的那份淡然，只是不再只是對方的雙眼。

“說吧！到底是什麼？”

不就是一個稱呼而已，她又不損失什麼，何必與之計較。

聽到童念堯的話，柳景浩眼中閃過一絲狡猾，他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朝對面的人招了招手，示意她俯身過來。

童念堯看了他一眼，滿臉狐疑的抽了過去。

柳景浩見狀，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俯身向前，湊到童念堯的耳邊嘀咕了一下，隨後在對方震驚的目光退了回來。

“這就是你所謂對我非常重要的事！”

回過神來的童念堯，滿臉陰沉的看著他，咬牙切齒道。尤其是最後的‘非常重要’，柳景浩幾乎可以聽到對方磨牙聲音。

“難道不是？之前這件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現在你是第二個人！”柳景浩推了推眼鏡，看著她咬牙切齒的表情笑眯眯道。

果然，打破那張面具，此刻的童念堯顯得更加可愛了。

“柳景浩！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如果可以，她真想用叉子戳穿那張耐眼之極的笑容。

聽到她的話後，柳景浩臉上一正。

“我沒有開玩笑！”看著因他突然的轉變而變得有些錯愕的臉，他垂目苦笑一下。“全天下的人都以為我在逢場作戲，可是我心中真正的想法誰會明白，難道在你的眼中，我會無聊的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嗎？”

柳景浩此話說得極其頹廢，配上他憂鬱的神情，如果是拍電影的話，估計無人能逃脫他的魅力，都會拜倒在他的西褲低下吧！

童念堯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他，唇動了動，最終也沒有出聲。

“你不用說我也明白，她一定是經常在你的面前說我怎樣怎樣吧！”柳景浩抬頭看了童念堯一眼，那幽怨的閨婦摸樣讓童念堯感到一陣的毛骨悚然。似乎沒有看到對方驚悚的表情，柳景浩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目光近乎迷戀的看著酒杯中蕩起一陣漣漪的紅酒，似乎是在對童念堯說，也似乎在自言自語。

“我曾經有一段時間，很不明白，像我這麼優秀的人，她怎麼會拒絕我。原本我以為是她瞧不起我這樣的出生，所以我努力的將黑道的生意漂白，並努力的擴大，眼看就要成功，卻沒想到她……”

柳景浩說到這裡，語氣一頓，語氣中的苦澀連童念堯也忍不住感到心酸。

“不過，在我在宴會上看到那個我曾經以為自己敗給了他的男人後，我才明白了一點。”

“明白？你明白什麼？”童念堯墨黑的雙瞳變得幽深起來，她當然知道柳景浩口中的男人是誰，只是她很好奇，柳景浩所謂的明白指的是什麼？

柳景浩將目光移開，落到窗外的街上，帶著幾分茫然道。“也許輸的未必是我。”

“什麼？”

“其實我們都沒有贏。”柳景浩回頭，看著童念堯，神情帶著幾分落寞，更多的是釋然，他自嘲的笑了笑。“司徒璇很聰明，在這個世界上，我找不出比她更聰明的女人，也正是因為她太過於聰明，所以才註定她活不長久。”

“你想多了！”童念堯垂下目，將眼中的複雜斂去，淡淡道。

或許此刻，柳景浩所有的情緒都是發自於內心，但是她現在是童念堯，不是司徒璇，有些東西即便她會體會，但並不代表她會接受。

拿起桌上的刀叉，童念堯慢慢的吃起快要涼掉的西餐。

想多了嗎？柳景浩看著她的動作，目光閃了閃，他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手撐著下巴，看著童念堯動作熟練的吃著西餐，略帶讚賞道。

“其實你也很聰明。”

“是嗎？”童念堯並不在意的應了一聲。

“念堯！”

“嗯？”

“那個古典音樂盒是你送給小雪的吧！”

童念堯手中的動作一滯，然後又繼續吃著食物，偶爾抬眼看了柳景浩一眼。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柳景浩面帶微笑，目光卻眨也不眨的看著童念堯的神情，緩緩道：“我只是好奇，你會認識那位遠在義大利的普羅旺斯大師。”

“誰說我認識他。”童念堯將食物嚥下，目光有些怪異的看著柳景浩。

“既然你不認識他，為何他親手製作的卡羅斯特洛古典音樂盒會在你的手上？”柳景浩看著童念堯，滿臉深意的笑道。

“你說那個盒子？”童念堯偏頭想了一下。“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