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吧你,那麼能耐你自己刮,凍死我了。”宋陽就沒明白怎麼回事,他怎麼就得在這颳雪了呢,還得聽他哥在這吹牛逼,做夢呢吧,還吃香的喝辣的,一頓好打。
他現在是不怕了,他爸打不著,他奶奶壓根不動手。日子最近可瀟灑了,美得冒泡那種,跟著老三在一起鬼混!
等郎菊南出來了,老三麻溜的把黃煒業手裡東西接過來,啪一下給開了前車門。自己去了後面就坐上去了,一口氣下來無縫銜接。
宋陽就看傻了,人家說帶你來嗎?他咋沒聽到呢?人家剛才讓你上車了嗎?
“陽子,傻站著幹什麼,上來啊。”老三覺得沒孃的孩子可憐,腦子就是慢點啊,你說你站著當柱子呢。
“哥哥,你是我親哥,以後可得教教我,咋就這麼能耐呢。”下車的時候宋陽就湊上去拍馬屁,他覺得自己沒人家這腦子。
老三臉上樂呵呵的心想這個你學不會噠,傻弟弟!
這邊看廟的那家把人請屋裡,外面院子裡有兩棵銀杏樹,特別粗,據說兩千年的歷史了。那銀杏結的果老多了,女主人就拿出來給孩子吃。
黃煒業跟那個男的就去燒頭香了,本就是小廟,哪裡有人來呢。妥妥的頭香,大雄寶殿跟前三炷香。
“怎麼樣了,我看孩子很好啊。當初說的沒錯吧,你八字硬,妨父妨母。”
“謝謝了!孩子好好的我就放心,別的我也不在乎了。”黃煒業看著香火彎幾道,一點點飄天上。
等人都走了,那男主人看著桌子上的菸酒,口袋裡還放著香油錢。他記得黃煒業,去年來過好幾次。
第一次是看他自己,命不好,該死的都死了,就是下面還有個孩子。要麼把孩子送出去,要麼自己改一改命。
黃煒業肯定不會把孩子送出去的,人的一生是動態的,總得相生相剋。那人給指了方向,東南邊說個媳婦,也是個天煞孤星命,倆人在一起中和一下。
郭麗麗家就是東南啊,第三次來,拿了倆人八字一合,這就行了。所以才那麼快的二婚,當初沒打算再婚的。
“看看人家現在不也挺好的,閨女疼的跟啥一樣,還給了五塊錢的香油錢,說是佛前點個燈。”男的自己把菸酒收起來,他看這些從來不收錢,都是收東西的。
他家老婆也覺得很好,“那可不,去年來的時候可憐人,一大老爺們眼都紅了,就這麼一個閨女肯定疼唄。”
“不過,他後面老婆怎麼沒一起來啊。”要不說女的細心呢,還掛著郭麗麗沒一起來。
說到這個那男的就不吭聲了,他能說什麼呢,夫妻緣淺,當夫妻肯定沒太有緣分的。可是黃煒業不在乎這個,他娶郭麗麗的最終的目的其實就是抗一下命。
倆人都硬,這樣閨女夾在中間沒事,不然他就能克著黃鶯了。這裡面彎彎道道沒法說,你要是被人家知道了,同情心氾濫了。
合著你娶人家不是為了好好過日子,也不在乎是誰,只要命跟你搭配就行了是吧!一般人不信這個,也不往這方面考慮,即使考慮了也覺得不過小事一樁。
可是信這個的人,他就很講究,什麼八字跟什麼犯衝,哪個屬相不合適,你結婚的時候物件在哪個方位,哪一年哪個月份適合結婚,這些都能看的出來的。
黃煒業充分論證了事在人為,你周邊遇到什麼人,你自己的命運也會發生變化的,不是不能改變的一些東西。
等回家的時候大中午了,宋老三跟宋陽趕緊回家,衣服上的泥巴也幹了。郎菊南給拿刷子刷了,不然不敢回家穿這身。
老三回家裝作沒事人一樣,馬麗就問他:“三兒,你上午是不是跟人家打架了。”
老三不承認:“媽,我沒有,我跟黃叔去寺廟來著,你不信問黃叔。”
呵呵,信了你的鬼,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把人家一身新衣裳給糟踐成那樣,馬麗忍不住了。
抄起掃把來就打啊,“你個死小子,你還敢騙我,你打完架去你黃叔家的,以為我不知道呢。上墳燒報紙,你糊弄鬼呢!”
老三蹦的快,可是老大跟老二湊熱鬧,一個堵人,一個給她媽送棍子。
笑話,掃把能有棍子好使!
這給老三恨得,那棍子到底沒挨下去,倒不是心疼兒子,馬麗心疼那衣服。她們家做衣服,都是給老大來,下面老小一溜排下去。
今年老三這是頭一次穿個新衣服,不容易啊!
“你給我等著,等你爸回來揍你。”馬麗撂下一句狠的就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