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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柳雲飛

寬闊的書房,由磚石結構以及堅硬木材做成,看上去和其它地方沒什麼區別。只是,從門口的地方看,就會發現,這間房子牆體特別厚,有加固加厚的痕跡,達到保溫保溼的效果,用以儲存書畫。

“這裡大部分都是我老子收藏的畫,也有一些,是我自己收藏,充實庫存的。”

此時書房裡,有兩個年輕人,在欣賞著滿布於牆上的書畫。其中一個,以主人之態,為另一個人介紹著屋中的藏品。

“我這裡最近也弄到一幅鄭板橋的畫,《衙齋聽竹》,畫名可能你沒聽過,不過,這上面的題詩,你一定聽說過。”那個看上去較為年輕的人指著畫說道,他是柳老最小的兒子,柳雲飛。

這幅畫,上面是四株濃淡相宜、疏密有致的修竹。四株修竹中,兩株為清瘦高聳,枝葉蕭蕭的成竹,另外兩株是新篁,柔弱嬌嫩,有如孩子依偎父母似地依偎著那兩株成竹。

畫的左下角,還有作者的題款和一首題詩:衙齋臥聽蕭蕭竹,疑是民間疾苦聲;些小吾曹州縣吏,一枝一葉總關情。

“這幅畫還有個典故,鄭板橋出任山·東知縣的時候,當時山·東受災,饑民無數,鄭板橋日夜為災民奔波,白天勞頓,晚上思緒萬千,夜不能寐。

聽著冷雨敲窗,風吹疏竹,發出蕭蕭之聲,他聯想到百姓哀號、難御嚴寒的怨聲,立刻起身作畫,完成之後,送給上級,使其瞭解民間災苦。

之後,他又上書請示放賑,開啟官倉,救濟百姓。

當時災情嚴重,情況緊急,他來不及等上級批覆,便毅然決定開倉放糧、救濟百姓,因此得罪上級,被罷了官。朋友說他糊塗,他因此寫下“難得糊塗”四個字,表明自己的態度。

不但這首詩,就連難得糊塗這句話,都廣為流傳,今天在很多書法作品以及許多文人雅士的書畫裝飾裡,都能看到。而鄭板橋那指名道姓的上級,則遺臭萬年,為後人恥笑。”

柳雲飛款款而談,介紹介紹著他的得意收藏。

鄭板橋這家喻戶曉的人物,他自然知道,不過關注他的作品,也是最近的事。尤其是他畫的竹子,瘦勁有力,挺拔不彎,很有神韻,一下子就吸引了柳雲飛,隨後就開始瘋狂收藏他的畫作。

有時候,一個典故,能賦予作品更多的精神和魅力。

然而,身後那個和他差不多年紀大的年輕人,表情卻有些不以為意,他雖然對書畫興趣不大,卻也在偶然的情況下知道,這幅畫的真跡所在。

“飛哥,這幅畫好像有點不對吧?”他開口說道。

“怎麼不對?難道這幅畫是假的?不可能吧?我看了幾次都沒看出來。”柳雲飛有些吃驚的說道,不知為何,他遇到的贗品總是有點多,打眼的遭遇都讓他有點怕了。

“據我所知,這幅畫的真跡,就藏在徐悲鴻紀念館。”年輕人有點不想點破的,一句話不對,可能就會讓他產生惡感。

不過,指點出來,也可能落得一個人情,根據他對柳雲飛的瞭解,後者的可能性多一些。

“真跡藏在徐悲鴻紀念館?”

既然對方那樣說,事情多半是不會有假,柳雲飛有些懵逼了,這種事情,不去特意打聽,誰會知道?況且,誰會那麼白痴仿這種畫?然後,他這個白痴,又上當了。

特麼的誰在愚弄他的智商?簡直是喪心病狂!以後別讓他找出來!

“算了,就當花錢買個教訓。”

柳雲飛剛才高漲的情緒有些低落,不過隨後有介紹其他的作品,怎麼也得介紹點好貨,扳回一局。

“這一幅,吳昌碩的畫,就是我收藏的,連我老子都讚我有眼光。”

柳雲飛不知道他老子就在門口,不然就會收斂許多了。

柳老兒孫滿堂,他們那年代從來不興什麼晚婚晚育,他最大的兒子,都已經四十多了,而最小的兒子柳雲飛,才二十多歲,和大一些的孫子孫女,年紀都差不多。

柳雲飛幾乎就是和大哥大姐們的兒女一起玩泥巴長大的,性格有些脫跳。他從小就表現出對古董的興趣,近幾年更是開始涉獵古玩,自己玩起了收藏。

柳老的兒女們,雖然一個個讀的書都不少,然而沒一個是熱衷於古玩的,一個個都想著做生意賺大錢,或者瀟瀟灑灑在外面浪跡天涯,見識世界。

他的一身本領,幾乎是後繼無人,這也是他一直的一個心病。不單是他,他認識的許多老朋友,都面臨著後繼無人這個問題。

要麼,收幾個徒弟,一身本領傳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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