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他才淡漠道:“日久見人心,你遲早會露出狐狸尾巴。”
我眨了眨眼,我是麻雀,沒有狐狸尾巴。
“今天我們講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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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進入華淑院的時候,賀蘭郡主正吩咐下人置辦過冬用的物品。雖然還未正式踏入深秋,但帝都已漸漸寒冷,平常百姓都已經開始拿出冬衣晾曬,像慕府這樣的大戶人家自然也開始置辦起辦過冬的東西。
見我前來拜見,賀蘭郡主便收起了清單,讓莫山主事明日再來。我頓覺自己這個教書先生的地位,破有些過高。
“麻姑娘你來啦。”賀蘭郡主熱情的招呼我,“正好,這天漸漸冷了,你若有什麼需要的東西,給我說一聲,我讓莫山一起去辦。”
果然是好東家啊,包吃包住不說,明明不久前才發了我工資,現在又問我要什麼。我看了看賀蘭郡主的臉,決定稍稍回報。
“多謝郡主厚愛,十一沒有什麼需要的東西,不過天氣漸冷,空氣中的水分也漸失,這時候面板會很容易乾燥,甚至開裂。”我拿出袖底摺好的紙,“所以十一我給郡主你開了一道方子,讓洛城最好的胭脂坊按照這上面所寫去做十盒護膚香膏,這個冬天,您就可以倍加水潤了。”
賀蘭郡主高興的拿過方子,“那真是太好了,多得麻先生你這番精通醫術啊,相公不日前還誇我年輕了許多。”
“哪裡,主要是郡主底子好,若底子太差,即便是再高明的醫方,也是無可奈何的。”
“是嗎……”賀蘭郡主樂呵呵的笑著,伸過手來拍了拍我的手,“麻先生啊,這些日子還真是勞累你了,別人不知,我這個做母親怎會不曉得璉兒有多麼會來事。”
賀蘭郡主對我的眼神帶著嘉獎,畢竟聽梅心說,除了當年第一個女先生外,其餘的教書先生,基本上沒待到領一個月工資的時候。
“還好。”我謙虛作答,“只是有一事,十一有些不明。”
賀蘭郡主看著我,笑盈盈地說:“麻先生就是為這不明白得事來的吧。”
我沒有否認。
“先生但說無妨。”賀蘭郡主笑道,“我看得出麻先生,是真心想要教好我們家璉兒。”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說道,“只是想知道,靈遠他,為什麼會這麼排斥有關於修真的東西?”
想起這段時間我只要一提到諸如靈氣這類修真常用詞彙,慕璉就蹙起眉頭的情況,我始終覺得有些糾結,畢竟,我的終極目的是要讓他跟著我修煉的。
蘭郡主聞言,笑容有些微凝滯,在我眨了兩次眼皮後,她才恢復了之前的樣子,“原來是這個啊。”
想到周正的話,我便道:“我知道這可能涉及慕府家事,若是不方便,也可以不用說,十一我,不過只一時好奇。”
“麻先生要是一時好奇,也不會寫好這護膚秋露膏的方子後才來了。”賀蘭郡主的雙目盈盈。
“呃……”我微怔,果然是母子,表面看著是花瓶,實際上水都很深啊……
“我知道麻先生是修真人士,最初想要教靈遠,也是看著靈遠有慧根來的,只是……罷了,這件事,想想,也該告訴麻先生你的……麻先生可知在你之前,璉兒還有過兩位女先生。”
我點了點頭,“聽梅心提到過一些。”
“只大概吧。”賀蘭郡主道,“梅心雖是慕府的大丫鬟,但她來的時日不長,許多知曉當年事的僕人,都被三緘其口了,所以她告訴你的不一定對,。”
我心裡咯噔一下,三緘其口,是什麼事需要僕人三緘其口的?
“其實璉兒對修真之類的東西排斥,都是因為他的第一位女先生。”
“哦?”
我喝著香茶,吃著甜糕,開始聽賀蘭郡主講那過去的事情。
那一年,慕璉才十二歲。
賀蘭郡主到現在還還記得那天的情景,由於下了三天三夜,整個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放眼望去,明晃晃的只見純白。她帶著慕璉回孃家看望了遠在城外摩陀山上問道的南王爺,歸去時,車隊卻在山腳路過了一個快要凍死的女子。
目明的慕璉一眼就發現了那個快要凍死的女人,讓人停了車。
出於一個世家子弟的習慣,他沒有下車,如剪水般的眼眸卻緊緊的盯著雪地裡那個汙穢的影子不離,喚人去看。
聽到懂事的僕人回報說那女子還有氣,坐在身邊的賀蘭郡主本著以身作則示意慕璉要心懷百姓的教育心理,便命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