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值得人探究。沈嫵的臉上露出幾分冷笑,她的指甲幾乎掐進掌心裡,恨聲道:“王妃可真是不管不顧了,先是害了哥哥將一個青樓女子抬回王府。此刻又這般明目張膽地找我的對頭,真是怕旁人不知道她的心思呢!”沈嫵如此的暴怒,自然在明音幾人的意料之中。任誰聽見自家人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對付自己,心裡頭都是不高興的。更何況沈王妃還做過對沈安陵不利的事情,沈嫵這心裡頭對她的恨意又增添了幾分。當晚,沈嫵幾乎一宿沒睡,她雖然躺在床上,卻是睜大了眼睛看向帳頂。腦子裡亂糟糟的一片,根本就無法入睡。只要一想起沈王妃遞牌子進來要求見賢妃,她就感覺異常難受,像是一根魚刺哽在喉間一般,咽也咽不下,吐又吐不出。第二日清晨,她直接讓人去太后那裡告假。待在錦顏殿等結果,今日便是殿試的時候了。齊鈺對沈安陵提的問題十分刁鑽,都是有關於治國之道,甚至還鼓勵他大膽講出來,不用顧忌在場的文臣武將。沈安陵經過前幾日被人陷害,心態也發生了變化。原本還想著中規中矩,忍耐著沈王妃的刁難便罷了。此刻直接選擇了劍走偏鋒,當真將大秦其中的官官相護、收受賄賂和欺壓良民的情況指了出來,而且言辭犀利,絲毫不給人留有顏面。齊鈺聽完之後,直呼天降良才,卻把一旁的幾位臣子弄得面色發白,鬱鬱寡歡。“如此良才,自當榜首!”齊鈺鼓完掌之後,便立刻揚高了聲音要沈安陵的名詞。他的眸光裡帶著幾分歡喜,沈安陵果然不同於一般的紈絝子弟。沈安陵的身上既帶有世家薰陶出來的貴氣,又是滿腹才學,當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皇上身邊也正缺這樣的人,若是沈安陵完全效忠了皇上,那樣齊鈺手中的籌碼就變多了,這樣讓世家完全聽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他可以邁出第一步。“皇上,殿試還未結束,此刻便定奪榜首,是否欠缺妥當?”立刻就有人佔了出來反駁,聲音裡帶著幾分嚴肅。齊鈺的臉上掛著些許不高興的神色,他一挑眉頭看過去,冷聲道:“吏部大人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方才沈世子所說的官員之間的陰私,直戳你的心窩。你便在名次上面為難他,公報私仇?”皇上的聲音壓得有些低,顯然帶著幾分發怒的前兆。他的嘴角微微彎起,臉上便露出了幾分嘲諷的笑意,語氣裡暗含著濃濃的警告。“朕說了算,沈安陵,狀元及第!直接任免為從六品吏部員外郎!”齊鈺揮了揮手,直接下了決定。殿內自然是無人敢反駁的,只有眼睜睜地瞧著李懷恩去擬旨。暗自對這個狀元郎沈安陵加深了警惕感,一個還沒入官場,就已經從吏部員外郎開始往上爬,實在太高,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