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謝律。」
謝成隕深吸了口氣,幾乎是立馬明白了齊衍澤剛剛為何會突然繞到背後把自己抱住,等的就是自己掙扎時傷到他的這一刻。即便是中計知道對方什麼德性也基本沒用,齊衍澤這麼大一個人蹲在地上,別人想不注意都難。
「起來,別裝。」
「我沒裝。」
齊衍澤臉色慘白,蹲在地上死活不起來,還一邊捂著一邊難耐地說痛,沒過一會兒路過的商場安保都跑來問他有沒有事。
周圍的視線讓謝成隕如坐針氈,他黑著一張臉自知對方臉皮有多厚,玩心機哪玩得過齊衍澤這種心臟的。他蹲下身架起了齊衍澤,對著安保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沒事,我朋友胃不舒服,我送他回去。」
「真的沒事嗎?」安保不確認地看向了齊衍澤。
「沒事。」
齊衍澤笑得十分牽強,額頭上還在冒冷汗,似乎真的是痛得受不了了,他一邊回應著另一隻手偷偷攬住謝成隕的腰,在對方一瞬的僵硬中用指尖輕輕摩挲了一下令他朝思暮想的腰際。
「沒事,麻煩您了。」謝成隕對著安保重新開口時,笑得有些咬牙切齒。
本來謝成隕把齊衍澤丟上計程車就準備跑的,結果他車門還沒合上對方就開始在司機面前演苦情戲了,尤其是那特別能裝的演技嚇得司機恨不得馬上給120打電話給齊衍澤送走。
後面硬是把自己拖上車齊衍澤才善罷甘休。謝成隕突然極度後悔答應出來吃飯這件事,本以為對方能當一段時間的正常人,結果壓根是他想多了。
從小區到齊衍澤家這段路絕對是謝成隕這輩子走過最漫長的一段,對方的演技爐火純青到謝成隕都開始懷疑自己那一肘是不是真又給人打折了,怎麼會把人能痛成這樣。
推開門的那一刻說實話謝成隕都還有些恍惚,他都記不清有多久沒來過這個地方了,上一次來兩個人好像也在糾纏不清的階段,不過那會兒他是真的很愛齊衍澤,愛到幾乎對方做什麼他都似乎都能容忍,一邊恨著自己的不爭氣一邊又給予男生無限的包容與照顧,只要一通電話他就能來照顧發燒的齊衍澤。
如今的畫面又似曾相識,再一次因為對方幾近誘導的哄騙裡踏入了這扇門。
他還沒來來得及去想,整個人突然一下被對方的重量三兩步壓在了地上的羊毛毯上,倒下去的這一刻齊衍澤的手還護著自己的頭。
「放開我。」謝成隕恨得牙癢癢地想去推齊衍澤,但是現在真的是用力也不是,不用力也不是。
「我好想你,謝律。」齊衍澤壓在謝成隕身上充耳不聞,他埋在對方頸間深吸了口氣,今晚更讓他確定了謝成隕對自己還有感情在的,「我一直在等你來看我。」
「我讓你放開。」
「不放,除非你把我肋骨又打斷。」
齊衍澤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謝成隕的耳垂,他能感受到對方身體倏然的顫抖。
「你以為我不敢?」
「如果能讓你消氣,我也願意。」
齊衍澤突然直起身坐在謝成隕的腿上,他抓著謝成隕的手撈起了自己的衛衣,露出了幾近雕塑般完美的軀體上猙獰可怖的傷疤,肋骨最上面那一圈還纏著繃帶,附近處能看到噴藥的痕跡。
他按著謝成隕的手緩慢地從腹肌的溝壑處一直到按到纏著繃帶正在縫合的裂口處,眼神迷離裡帶著又帶著詭譎的危險,他舔了舔下唇語氣卻很平淡。
「謝律,打這裡。」
「瘋子。」
對方抓著自己的手又往下按了按,謝成隕甚至能看到齊衍澤因為按壓的疼痛下意識眯起的雙眼,顯得更有一種詭異的se情在裡面。
「你不是恨我嗎?朝這裡打,你一定能解氣。」
「齊衍澤,別發瘋。」
「我只是想讓你舒服。」
齊衍澤突然俯下身親了親自己的下巴,隨後吻便移到了喉結再到鎖骨,直到另一隻手的手指開始剝開自己襯衣的扣子。謝成隕抓著齊衍澤的後頸,呼吸開始變得急促粗重了起來。
他放棄了掙扎,任由齊衍澤開始行動,因為將近一年未曾和人有過親密的行為,整個人就像被浪託舉著,kuaigan一波一波的到來,幾乎快把自己拍打在gc的海岸上。
………
他咬著嘴唇看著齊衍澤突然抬起的眼眸裡那和曾經一樣帶著慾望的兇狠,以及對方唇邊那絲意味不明的液體,目光逐漸暗了下來。
齊衍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