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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衍澤看著這前後態度的巨大轉變,兀自握緊了拳頭,隨後很快就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昨晚回去太晚,剛好訂了這邊酒店,沒想到這麼巧,還不知道謝律叫了人。」

謝成隕雖然不願自作多情,但齊衍澤明擺著是知道自己住哪的,這種藉口未免過於拙劣。

「沒關係,你現在知道了。」

齊衍澤看著他的眼睛,想在謝成隕眼裡找到一絲欺騙和不自在,只是什麼也沒有,對方看起來稀鬆平常:「……你變了。」

邊陽開始還不明所以,現在視線倒是若有所思地在兩個人之間轉了一圈,品了點東西出來。

「我一直在變,沒人活在過去,還是那樣噁心的過去。」

謝成隕加重了「噁心」兩個字,他看了一眼邊陽示意他進來好關門了,邊陽心領神會地剛走進去要拉上門,就被一雙手抵住了門框,他下意識地回過頭去,語氣已經有些不耐了。

「兄弟,你沒看見對方不願意繼續?而且我們待會兒還有事,別耽誤我們行程。」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沒必要插進來。」齊衍澤聽到待會兒還有事時,整個人氣壓低了一大半,語氣也變得有些危險,「謝律,我昨天說今天和你討論公司的細節。」

「細節?」

齊衍澤想越過邊陽抓住謝成隕的手臂,但是被邊陽看到後幾乎是強硬地擋住了,他在齊衍澤伸出手的一瞬間舉起手給擋了回去,三個一米八幾的高大男人站在門口幾乎是讓這片狹小空間的空氣快停滯流轉。

邊陽掀起眼皮,一張臉上沒什麼表情,話語裡卻儘是不耐:「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謝律現在應該不想見你,其次我脾氣真的挺不好的,我已經說了不要耽誤我下午的旅遊行程好嗎哥們兒?先來後到,你要有事就去排隊,而不是插隊。」

齊衍澤眼神有些晦暗不明,他挑起眉頭,看了邊陽兩三秒後才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謝成隕立馬回過了頭:「怎麼?知道別人名字後你又準備動什麼手腳?趙清和原野還被你害得不夠慘?」

齊衍澤承認自己的確是想知道邊陽的身份,但沒有想過要把他怎樣,不過對於謝成隕現在下意識想到自己會做的行為,他胸口還是有些刺痛,那些過去就像巨大的利刃割裂著兩個人之間的信任:「原野?謝律,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就算了。」謝成隕也不指望齊衍澤會承認,「你說你昨天說的討論細節,我覺得還是另尋他日吧,首先你只是昨晚臨時提的,甚至沒有具體的時間點,上午也並未發來任何訊息,我想哪個甲方談合作都不是一個模糊的日期和一個社交場合的隨口一提。」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齊衍澤嚥下了在外人面前的屈辱和尷尬,深吸了口氣,臉色十分難看。

「今天結束後我會告知你。」

「……那能把我的微信加回來嗎?手機號也行。」

謝成隕沉默了一秒:「再說。」

邊陽關門之前看了一眼他,男生的臉上全是失望和落寞,也沒了方才同自己對峙時那股危險的氣質。在門徹底合上之前,謝成隕還聽到齊衍澤幾乎是帶著請求小聲地開口。

「能不和他走嗎?」

只不過回應他的只剩上鎖的聲音和空蕩蕩的走廊。

齊衍澤看著這扇門,一想到兩個人共處一室,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心臟就翻湧得抽痛。以前的謝成隕再也找不到了,他掐著手那種時不時的頭痛又開始了,讓他幾乎是有些痛苦地蹲在地上試圖緩解這種精神上就像骨裂般的痛楚。

這幾個月他一直靠吃藥在緩解見不到謝成隕人的焦躁,生怕在自己看不見的角落對方有了新的伴侶,他以前能夠完美的操控自己的情緒想法,最近已然越來越弱。欺騙這種東西一旦產生就是兩個人之間永恆的裂谷,他思考了很多,如何重新靠近對方,除了自己做出成就親手送上謝成隕需要的以外,他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現在謝成隕身邊任何一個人都凌駕於自己的上面,越是想到這扇門裡面昨晚發生了什麼,他就越是極端的痛苦,連呼吸都像子彈卡膛了一樣緊緊地把胸腔擠壓著,讓他呼吸不能。

victoria本來是因為談事情上來找齊衍澤,結果沒想到看到的就是他在走廊上孤零零地蹲著,視線發紅地盯著面前胡桃木材質的的門,整個人像溺水的魚一樣抓住胸口在大口地呼吸著,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齊衍澤,以為是他經常出現的頭痛導致的胸悶氣短,她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