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板!若是好人,也不必你去陰,既是壞人,你何必心疼他。”容靖澤撇嘴,“你哪裡懂得背後捅刀子的快樂。”
“背後捅刀子?”殷若飛以往的觀念徹底被破壞了,他甚至不知道他原本設想的努力進學,入朝為官,一舉揭發小林氏惡行的計劃是不是錯的。
容靖澤提出來的東西,和他想的完全相反,甚至讓他覺得不可思議。只不過……細細想起來,似乎這樣更加解恨。想他母親死的不明不白,他被小林氏設計的與祖母父親步步離心,若是隻將小林氏趕出侯府或者一死了之,實在是不能解他心頭之恨,何況現在手上還沒有多少證據。
“仇當然要報。只是按照你之前的想法,將自己的庶母告了,似乎對你也不是什麼好事。”尤其這個庶母身份還不大一般,難免不被一些人攻擊,對於朝上那些喜歡沒事找事的老頭子們,容靖澤還是瞭解的很深的。
“那王爺覺得我該如何?”不知不覺中,殷若飛的思維已經跟著容靖澤走了。
“她們怎麼害你,你就怎麼報復回去,讓她們有苦說不出。”容靖澤幼年也是在各種陰謀詭計了長大的,虧得那次中毒,被他師父救下,才有了幾年清閒日子。不過他皇兄這裡事情頗多,才請他過來幫忙,否則誰要淌這渾水。
不過他做的也算很成功的了。
京城裡誰不知道澤親王備受皇寵,哪怕天天吃喝玩樂,不思進取,坐著軟轎招搖過市,縱容身邊人持強凌弱,文不成武不就……等等的,也沒人敢說個不字。而實際上他的秘密身份,卻被很好的掩藏了起來,誰會知道那些被秘密查出的案子,被揪出的奸臣貪官,都是出自這位連坐著都懶洋洋的小王爺呢。
“王爺的意思,我也像您這樣,不思進取提籠架鳥的迷惑敵人?”殷若飛眨眨眼,腦袋有些繞不過來地開口。
“放肆!”容靖澤慵懶卻危險的呵斥一聲,“本王也是你能褒貶的?”
殷若飛氣息一窒,“臣不是那個意思……”真是見鬼了,他居然說出這種話,簡直是找死。
“算了。”容靖澤手一揮,“就當你沒說過。”
“多謝王爺。”殷若飛連忙開口感謝,說完後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狗腿子。“王爺您看臣……”
“要麼好,要麼壞。”容靖澤看著殷若飛輕輕哼了一聲,“壞人不是那麼好當的,恐怕你沒那個本事,勉勉強強的,當個好人吧!”
☆、41·反將一軍
反將一軍
做壞人難,做好人更難;做一個表裡不一的好人才是真正的難上加難。
眼下殷若飛就知道當容靖澤所說的好人究竟有多難了。
文要琴棋書畫樣樣拿手;武要刀槍劍戟樣樣精通。
容靖澤在他的臨時書房裡;給殷若飛擺了一張案几;上面擺滿了書,堆得比人都高。容靖澤表示;住在這裡的半個月,一定要給他築好基。
殷若飛在案几旁坐下;看看高過他頭的一摞摞書,簡直目瞪口呆;“容大哥,這都是我這半個月要學會的?”
“啊?”容十看了一眼;“不是。”
殷若飛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是你這半個月上午要學會的。”
“上午?”殷若飛忽然有些結巴;“那下午……”
容十露齒一笑,帶著無盡的陰險,“早上練騎射,上午讀書,下午練刀劍,晚上練內功。夜裡……服侍主子。”
殷若飛差點拍案而起,這還有喘氣的功夫麼?
“容大哥,我還得去學堂,早上還要練功呢。”
“練什麼功啊。”容十呲牙一笑,薅著殷若飛的衣領將他帶出了門。門口早就有三個容貌各異的青年候著,容十一一介紹。
“辛二十八,主攻拳腳。姜五,主攻劍法。明二十一,主攻騎射,他們將是輔助你練功的物件。”
“是老師麼?”
“當然不是。”容十微微一笑,“只是教頭而已,老師另有其人。”
“那容大哥,內功誰來教?”
“我。”
還沒等殷若飛從這件事裡轉醒過來,關於林惠兒落水的事,已經被容靖澤查出了個七八分。
殷若飛發現什麼事放在容靖澤手上,都變得簡單異常,只是可惜,這份力量他借不來。誠如容靖澤所言,要借對方的力量,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他現在一窮二白,沒有能力付出。
殷若飛到了的時候,荷香園這個小敞庁裡已經有了一位客人,殷若飛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