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卻放開了我,一手拎起床鋪邊學棉花糖的葡萄,按在手裡,斜睨我道,“從哪來的?”
葡萄被他按得有些惱了,張口就要去咬他,卻被他牢牢夾住了頭,動彈不得。
我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救出葡萄,嗔怪道,“不許欺負葡萄!”
葡萄頓時如遇大赦,飛一般的鑽進我的被窩裡,只探出小半個頭,示威似的盯著烏子愷。
烏子愷看了看葡萄,又看了看我,輕嘆了聲,拿手慣性的摸了摸我的頭,細聲安撫道,“番邦新進貢了些稀有的水果,我帶你去吃,可好?”
我雀躍的點了點頭,正要起床,突然想起來什麼,把半個臉埋進被子裡,小聲說道,“你能先出去等我麼?我……我沒穿衣服……”
烏子愷的臉上忽然泛起奇異的潮紅,轉身就往門外走去,走到一半卻像想起來什麼似的折了回來,一把揪走我懷裡的葡萄。
邊走邊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和它一起在外面等。”
葡萄抗議似的扭了扭身子,卻只是徒勞,望著我,目光哀怨。
我愛莫能助的聳了聳肩膀,表示同情。
烏子愷同學的心思你別猜呀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這一天我真真正正的感覺到了什麼是時光如水,我真是恨不得把太陽栓在我的褲腰上,這樣月亮就不會出來了,他們就不會成親了。
“瀟瀟姑娘你快看!點宮燈了!好漂亮!”宮女甲在我旁邊興奮的說道。
今日皇宮大慶,紅色的宮燈一盞一盞的點起來,綿延數里,映照的皇宮如同月神之殿一般。
我撇了撇嘴,酸溜溜的扔出一句,“不知道資源緊張嗎?點這麼多燈,要釋放多少二氧化碳啊?真不環保。”
“瀟瀟姑娘你看!是駙馬爺!天!光是背影就俊成這個樣子,公主真是太幸福了。”宮女乙一臉陶醉。
順著她的視線,我看到了那個想看又怕看見的人兒,他離我很遠,背對著我,被一群大臣簇擁著,寒暄著什麼。
我壓下胸中的翻滾,飛出來一句,“大喜的日子還穿一身白,跟奔喪似的。”
宮女甲和宮女乙都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到別處議論去了。
我更加鬱悶了,用手拼命的搖晃著葡萄的肩膀,陰測測的問,“說,誰才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葡萄的身子懸在半空中,瞪大眼睛,驚悚的看著我。
“哈哈。”夏侯致遠不知何時來到我身邊,紙扇挑起我的下巴,笑道,“我的大小姐,又在發什麼脾氣?”
那語氣輕佻曖昧的讓我產生了極其不好的聯想。
我忙向後倒退一步,狐疑道,“我和你很熟麼?”
至少沒有和葡萄熟吧?
夏侯致遠不語,抿緊唇角,瞄了一眼我的腰間,有些不悅的說道,“玉佩呢?”
我愣住,偏頭認真的想了好半晌,才不太肯定的說道,“應該在我的臥房……”
夏侯致遠臉上驟然變色,正待張口說些什麼,遠處突然飛也似的跑過來個人影,一把把我拽到一邊,連連道,“瀟瀟,這回你可得救我。”
生辰快樂
我愣住,偏頭認真的想了好半晌,才不太肯定的說道,“應該在我的臥房……”
夏侯致遠臉上驟然變色,正待張口說些什麼,遠處突然飛也似的跑過來個人影,一把把我拽到一邊,連連道,“瀟瀟,這回你可得救我。”
我被拽的一個趔趄,才勉強看清眼前的人兒正是夏侯琦夜。此時他一臉苦惱,清秀的眉擰了好幾個褶子,“父皇讓我負責這次大婚,可我卻大清早收到了這個玩意兒。”
一方錦帕在我面前攤開,我湊上前一看,只見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大字,‘我們家寶貝很生氣,大婚要取消。’
我愕然,再看那落款,拽拽的寫著‘山野狂人’四個大字。
看著夏侯琦夜緊張兮兮的神色和夏侯致遠驟然變色的臉我突然嗤然一笑,“一個山野狂人,也至於把兩位尊貴的皇子嚇成這樣?”
“不許胡說。”夏侯致遠用紙扇輕敲我的頭,面帶憂色,轉而對夏侯琦夜說,“皇弟,這事要不要稟報父皇?”
夏侯琦夜苦了一張臉,“父皇允我,只要我辦好了這件差事就許我出宮遊歷一年,辛苦了兩個月,如今就差這臨門一腳了,你讓我怎麼心甘?”
我被打的頗不服氣,把身子橫在他倆中間,頭湊近夏侯琦夜,“山野狂人到底是誰啊?”